‘贵妃’两个字的连接,让原本嘈杂喧闹的街道刹那间寂静无声,犹如骤夜。
那名连接起了‘贵妃’二字的男子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众人围观的焦点。
“怎,怎么了?”男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是我连错字了么?”
一个好心人提醒着男子。“你把你猜的词跟刚才那人猜得词连起来看看。”
“我猜的贵妃,刚才那人说的是偷腥,连起来就是贵妃偷……”男子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
“咱们似乎……在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要不还是撤了吧?”
“别怂啊!千万别怂!好不容易找出了十七个字,不能轻言放弃!”
“我觉着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咱们死也要死个明白啊,不是么?”
“有道理,有道理。”
“那就继续猜咯?”一男子刚说完这句话就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我看有两个字猜也不用猜了,说到贵妃,咱们东临的贵妃娘娘是叫安心吧?”
“是是是,是叫安心没错。”
“喂,你们说难不成刚才那些秽图画的就是安贵妃跟奸夫?”
“肯定是这样!”
“剩下的那些字里绝对讲了奸夫是谁!”
“那快猜快猜!”
“不用猜了,我已经知道了。”神棍用手中的毛笔直接在那些单字的下方写了一行字。
有人将神棍写下的字逐一给念了出来。“御,林,军,统,领,与,贵,妃,安,心,的,偷,腥,日……常?!!”
……
……
贵妃安心与御林军统领偷腥的消息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
与此同时,文武朝臣也因为散落在家中四处的碎纸片内容愁眉不展。
只不过,散落在文武朝臣家中的碎纸片上所写的并非是街道上迅速传开的那个内容。
###临近傍晚时分。
回到卿王府内的耶律卿,正在亲自监督着东院的改建。
“主子!”青釉小跑着冲到了耶律卿面前,将手中经过粘粘的宣纸碎片交到耶律卿手上。“您快请过目!”
耶律卿接过一看,不禁颦起了眉头质问青釉。“这些小人儿画是什么意思?”
青釉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提醒耶律卿了。“属下的错,主子您看看每张纸片的右下角,右下角。”
“这种事要先说!”耶律卿没好气的白了青媌一眼,视线依着纸片拼成的纸条从上到下一览而过。“御林军……这!!!”
青釉不待耶律卿发问便主动解释道。“这是浮生交给属下的,说是街道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就悄悄找齐十七张碎片给带了回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么?”耶律卿再仔细看了看整张纸条,不由得摇头失笑。“呵呵呵呵,小璃儿这招可真是绝了。”
听到耶律卿的话,青釉不免吃了一惊。“主子,您说这是璃主子的……杰作?”
青釉的话音才刚落下,青芒就飞落到耶律卿的面前。
“主子,接到密报,文武百官家中都出现了这样的字条。”青芒将字条递给耶律卿。“上书:国舅嫡女安秋语,实乃贵妃亲生骨肉。”
耶律卿看着纸条上的内容,顿觉头疼的抚了抚额。“还以为只是想要利用市井谣言来让安心阵脚大乱,没想到她敢胡闹到如此地步,这下麻烦了。”
“另外。”青芒补充了一件事情。“此类字条,未出现在卿王府、智王府、苍王府及克王府内。”
“竟然还刻意跳过了各王府……”耶律卿真是理解不了季琉璃的办事方式啊。
###翌日,朝堂内。
“参见郡主,君主千岁千千岁。”
群臣向坐在龙椅上的季琉璃行跪拜大礼。
“平身。”季琉璃扬声让众人起身。
而一旁的崔公公则负责喊出每日早朝的开场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崔公公的喊话结束后,朝堂内仍无一人开口上奏。
只是,除了耶律卿、耶律克、耶律苍外,堂中群臣的目光无一疏漏地集中在了耶律智的身上。
耶律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稍稍偏过头看向斜后方的群臣。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
耶律智直接整个人转身看向后方,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他。
“你们竟敢以这样的目光看本王。”耶律智气得失去了理智,并且忘记了仍置身于朝堂的现实,上前就掐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大臣。“给本王去死!”
被耶律智掐住脖子的大臣是个文官,眼看着自己就要命丧于耶律智的手里,赶紧向身旁众人求救。
“救命啊!大王爷要杀人了!快救救我!”
一旁的大臣见状,对耶律智的行径恨得牙痒痒,可还是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但总算,还是有一些胆子大的官臣上前阻止耶律智的发狂,救下了文官。
“咳咳咳,咳咳……”文官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贪婪地汲取着似是久违的空气。
耶律智被阻拦下了攻势,心情更加不爽,当即迁怒于那名救下文官的武将。“你也找死么?!!”
高台上的季琉璃看不下去了,高声呵斥着耶律智。“放肆!耶律智,给本宫消停点,否则就按照‘扰乱朝堂’的罪名处置你!”
尽管耶律智心里仍是窝火,可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对自己颇为不利,因此也只有选择忍耐。
耶律卿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