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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还在纠结着该不该为了一张空穴来风的纸条而得罪大王爷、安贵妃的大臣,仿佛吃下了一剂定心丸似的定下心神。
几名站在一坨的武将彼此对望了一眼后,走出人群,来到文官方大人的身旁比肩跪下。
紧跟着,三五成群的大臣走出朝臣队伍,按照顺序跪在方大人及另外几名武将的后方。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原本还规规矩站在朝堂两边的朝臣集结跪在了朝堂中央。
一时间,朝堂内站着的人也就只有耶律智、耶律克、耶律卿、耶律苍与叶承而已。
其中最为惊诧的便属御林军统领叶承。
叶承茫然不知所措的左顾右盼着,以为是自己忽略了某个细节,赶紧小跑着跪在了群臣后方。
“哎哎哎。”叶承不停地用胳膊肘捣着身旁熟识的大臣。“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熟识大臣抬头偷瞄了一眼上位方向,才压低着声音询问道。“昨日午后你不在府中?”
“昨日轮到我在宫内当值巡夜,自然是无暇回府。”叶承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下。
当值是真,巡夜是假,趁着君主弥留之际,他当然是潜入了安心殿内与她酣畅淋漓地欢快了一夜。
“无所谓,无所谓。”熟识大臣给叶承出了个主意。“反正这么多人在这儿呢,肯定轮不到你说话,安安静静呆着就好。”
叶承点了点头。“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时,叶承还以为自己混迹在人群中的计划天衣无缝。
可他哪儿知道……今日这早朝是他无论怎么逃也逃不过的一场劫难。
季琉璃当然是看到了叶承偷偷摸摸躲在人群后的举动,不过却没有当即戳穿。
“这……”季琉璃略显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各位大臣家中也都出现这类纸条了么?”
群臣们一个接一个将藏在身上的字条拿出,高举过头顶。“请郡主明鉴!”
“崔公公。”季琉璃看向一旁的崔公公。“把呈奏折的托盘拿下去。”
“是,郡主。”崔公公移走托盘上的一摞奏折,端着托盘走下高台。
由于群臣人数众多,收取字条的过程也颇为耗时。
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崔公公才来到了人群最末端的位置。
叶承眼看着崔公公就要往这边走来,不由得开始急了。“糟了糟了,我手上可没字条啊。”
“别急。”熟识大臣从袖笼里又掏出了已经揉成了一坨的字条,交给叶承。“皱是皱了点,总比没有好,将就一下。”
“多谢,回头请你喝一壶。”叶承朝熟识大臣递去一个感激的笑脸,顺手就将字条放进了已经到了眼前的托盘里。
崔公公收集好了字条后,脚不停歇的回到了高位上,将托盘放在季琉璃面前。“郡主,共计一百零三张字条,全收齐了。”
“麻烦了。”季琉璃又朝着崔公公道了声谢,随即便一张张字条地翻看起来。
又过了约莫半炷香时间。
季琉璃的手终于停下了翻找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成堆纸条山中唯一一张内容不一样的字条给收了起来,又放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替换进去。
“这下真是棘手了,唉。”季琉璃万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若只是方大人一人提出此事,那本宫便可不予理会。
问题是,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收到了这样的字条。
本宫想应该没有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宣扬一件莫须有的事情。
看样子,只能彻查了。
但在彻查之前,本宫必须郑重其事的再问你们一句。
此事攸关东临皇族的威严,若情况属实……
是不是无论本宫对她们做出怎样的处置,你们都不会抱有异议?”
底下的群臣还未发话,耶律智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就闹了起来。
“等等,你们到底再说什么?纸条?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的府中根本就没收到什么纸条啊!”耶律智直接瞪向了耶律克。“克王府收到纸条了?写的什么?”
耶律克直接回瞪着耶律智。“要是本王收到了纸条,还会站在这里?”
“耶律克!”耶律智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朝堂内,你竟然也敢以下犯上,活得不耐烦了么?”
“你是白痴还是蠢?”耶律克嗤笑着耶律智的无知。“咱俩同为王爷,你除了比本王年长几岁外还有什么可以被尊为‘上’?
要是真论起来,本王的地位应该是比你高吧?
毕竟本王手上握有掌管东临三成的兵权,可你却连什么也没有。”
耶律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兵权是属于本王的!若不是你说‘两权相加势必壮’,本王又岂会将兵符交到你的手上?”
“哼。”耶律克冷哼一声,完全不把耶律智给放在眼里。“只能说你自己没有戒心。
父王当时虽然将兵符交给你,却是让本王监督将士训练,摆明了就是将兵权交给了本王。
现在连兵符也在本王的手上,那这兵权毫无疑问就是属于本王的!
再说,你平日对将士不管不顾,眼看本王训练好了将士,你才说兵权是你的?
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耶律智口无遮拦的臭骂耶律克。“本王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耶律智、耶律克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季琉璃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