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卿,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季琉璃皮笑肉不笑地走向耶律卿,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了耶律卿之前腰腹部受伤的位置上。“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嘶。”耶律卿倒吸一口凉气,躬身捂住被季琉璃砸疼的伤口,这小家伙下手不仅重,还挺狠,专挑他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打。“璃儿你……”
“活该!”季琉璃双手抱拳背过身不理会耶律卿,她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静养三月,别太劳累,这下倒好,离开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开始‘胡作非为’。
夜晚
季琉璃、耶律卿双双无睡意地平躺着看帐顶。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耶律卿仍然在为南宫墨白此人吃味儿,但他最在意的事情,乃是季琉璃为何会知道南宫墨白送议和书的原因。“璃儿,你还没说南宫墨白送这相当于是归降书的议和书的原因呢。”
“这事情的起因,源于墨白身中胎毒与毒蛊……”季琉璃的心随着她口中的故事而愈发沉重,她能理解南宫墨白这样离经叛道的做法,她也希望南宫墨白能揪出凶手为他与他逝去的母亲报仇。“所以说,墨白送这归降书,我能理解,亦支持,况且,暗害南宫墨白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跟这次南稚国燃放高浓度迷烟一事有莫大的关联。”
“此话当真?”耶律卿被季琉璃口中的话惊得坐起身来,那这次东临所有弟兄们差点死于非命的事情是受到南宫墨白的牵连吗?“该死,我东临数万将士险些沦为南宫墨白的陪葬品。”
季琉璃也撑坐起身子,抬手搭在耶律卿的肩膀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东临无一人亡命。“南宫墨白会在找到真凶后给我们东临士兵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
翌日清晨
熟睡中的季琉璃翻了翻身,在寻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位置后,她停下了蠕动。
而被季琉璃紧紧抱在怀中的耶律卿则是哭笑不得地看着拥有恬静安然睡颜的季琉璃,这小家伙不觉得这样抱着很热吗?“璃儿,璃儿,醒醒。”
“唔。”季琉璃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自出神医谷到现在快半个月了。她头一回睡得这么香甜。她还想继续睡呢!
这张耶律卿亲手打造的大床睡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安逸呢。
看着季琉璃睡眼惺忪的模样,耶律卿顿觉好笑,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提防地将视线转向了门帘处。“何人在帐外!”
一直杵在帐外犹豫到底要不要唤醒耶律卿的李奎在听到帐内响起耶律卿声音的时候这才打消了顾虑,将事态的严重性汇报给耶律卿。“将军,属下李奎,刚刚收到线报。西凤、黑熊、青砂、流云等四国在通过飞鸽传书知道南稚国退兵之后就达成四国结盟的共识,并派兵连夜向咱们东临军营赶来。预计一个月后到达东临军营五十里外,另外,结盟军人数统共八万。”
“八万又如何?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耶律卿才不会惧怕这区区八万结盟军。虽然东临的将士只有四万多,但对付结盟军绝对是个绰绰有余了。“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个月。”
西凤、黑熊、青砂、流云这四国是依附于南稚国羽翼下生存的小国家。基本未经历过战争。
相较之下,东临国与南稚国同属大国。常年因外敌来袭而战,百战百胜不敢说,骁勇善战却是东临*人们的强项。
不是人数众多就能在战争中处于上风,也不是人数众多就能赢得战争的最终胜利。
东临军营中的弟兄们个个都是以一敌三的精兵强将,对上结盟军的八万大军,东临国仍然有极大的把握在这场战争中取胜。
“将军!”李奎理解不了耶律卿让东临弟兄们休整一个月的想法,不是应该加紧训练以应对与结盟军之间的战争吗?
“你刚才不是说了结盟军要一个月后才会到五十里外吗?”耶律卿轻轻推开已经被他与李奎的谈话声吵醒却依然紧紧抱着他忘记了撒手的季琉璃后翻身下榻,穿戴衣物。
将士们可以休整一个月,可他耶律卿不行,他要居安思危地想好应对下一场战争的良策。
站在帐外面对着门帘的李奎垂下头,恭敬地双手抱拳,那句话确实是从他李奎的口中说出的。“确是属下所言。”
“那不就得了?”耶律卿利落地穿戴好衣物后走向门帘处,掀开门帘走到李奎的面前。“既然结盟军一个月后才到五十里外,难道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就紧绷着神经等结盟军到来?”
往后退了两步不想把耶律卿堵在营帐门口的李奎在听懂耶律卿的言外之意后愣了愣。“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该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一个月后以精神饱满的状态去面对结盟军?”
将军这话也没错,毕竟东临的弟兄们已奋战了好几年,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要是东临的弟兄们精疲力尽地去应战,恐怕会导致东临国惨败,甚至全军覆没。
“聪明!”耶律卿夸赞了李奎一句,便举步准备前往主营帐去想想对策。“下去吧。”
“将军,还有一事……”李奎抬起手臂拦住了耶律卿的去路,他想说的事还没说完。
耶律卿停下脚步,挑起眉头斜眼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奎。“什么事?”
“抓住一个南稚国的士兵,属下本以为南稚来的士兵是想混入咱们军营当奸细。”李奎说到这里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事实的真相并不如他先前所猜想的那般,所以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