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刘协如果知道因为这一巴掌,彻底断送掉汉王朝的命运,他肯定死也不会去打曹茗,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曹茗通过这件事彻底看透了刘协,即使是皇后也不过是皇帝的玩物,唯有站在最高点才能不受屈辱,平等的生活只是遐想罢了。
刘协捡回了一条命,怒气冲冲道:“你竟然要杀我,李傕他们都没有这个胆!”
曹茗态度强硬道:“是圣上有错在先,您要责罚我,我不服!”
曹茗也后怕刚才的冲动,万一真的把刘协给杀了,那就等于与天下人为敌,到时候曹操都会杀了自己。
安民插话道:“奴才斗胆言语一句,此事只因一个噩梦而起,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曹茗一脸的委屈,故作悲伤说:“安民你不用劝了,圣上就想治我的罪,让他惩罚我好了。”
刘协思量再三说:“算了,此事是我错在先,我当时也不是很清醒,所以才打了皇后。”
刘协也是被贼人折腾怕了,心里面不知道要去信谁,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有异心,才会做这种不着边的梦。
曹茗挤出几滴眼泪,下床要去拿外衣:“圣上不清醒就可以打我,我连一只狗都不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娘家......”
刘协急忙拉住曹茗说:“皇后不可离开,皇后要是真的走了,那我怎么办啊?”
曹茗没好气地说:“我看圣上在宫里过的挺滋润,根本就不用别人来救,您就在此过一辈子吧!”
刘协一咬牙,豁出去说:“只要皇后能回心转意,我什么事情都答应。”
曹茗擦了擦眼泪,点头说:“我可以原谅圣上,不过以后不许吼我,不许摆架子,更不许打我。”
曹茗绝不会像宫内贵人那样活着,即使在皇帝身边也不例外,夫妻间的约法三章是必须要有的。
刘协听完曹茗的话愣住了:“这......这不行,我可是皇帝啊!”
曹茗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我父母养育我多年,现在又把我白送给圣上,而圣上却对我又打又骂,换做是您的女儿,您认为这是公平吗?”
刘协从来没想过这些事,现在听完曹茗的话,反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刘协最终答应道:“是我考虑的不周,以后就依皇后之言,我不会再犯糊涂了。”
曹茗又补充了一句:“下次上朝要带我一同去,臣妾也想要听一听,那些大臣们的言论。”
“这......”刘协心中开始犹豫起来,后宫干政可是件大事,一旦有开头就不好收尾了。
曹茗嘴角一扬,继续说:“圣上不要犹豫了,夫妻间如果不同心协力,恐怕外人就会趁虚而入了。”
刘协微微点了下头:“皇后说的很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除掉那四人,然后再商议其他的事情。”
“圣上知道最佳时机吗?”曹茗早已经想好对策,就看刘协会不会下决心了。
“还请皇后告知。”刘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曹茗的态度有了改变,从陌生转变为信任。
曹茗解释道:“是下一次发军饷的时候,到时候士兵们得不到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就算李傕他们都被杀了,也不会引起兵变。”
刘协觉得曹茗的主意不错,到时候有了十万大军,自己就可以恢复地位了。
刘协又感到好奇说:“皇后带的金子真不少,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金子的来源?”
“我累了,要睡觉。”曹茗一反常态地倒在床上,然后抱着被褥继续睡觉,完全不理会刘协的话。
“难道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刘协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最容忍不了鱼肉百姓。
曹茗心虚道:“圣上多虑了,我没有搜刮民脂民膏,用的金子都是我的嫁妆。”
曹茗可不敢说出实话,一旦讲出盗墓的事情,刘协肯定要找她拼命,那可都是老刘家的坟。
“皇后的家里可真殷实。”刘协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曹家并不是大的士族,怎么可能拿出五万斤黄金当嫁妆。
“圣上缪赞。”曹茗心中感觉到一丝压力,万一被刘协知道了真相,自己该如何去解释,毕竟挖人家坟可是大忌。
两人再一次回归到平静,曹茗的精神到了极限,头一着床就深睡过去。
次日,安民一大早就叫醒了刘协,虽说皇帝一夜都没睡好,但是这早朝还是得上。
刘协想叫曹茗一起去,可是摇了半天都没弄醒她,只能带着困意独自去上朝。
曹茗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见到床上没有可疑血迹,才放心地去梳洗打扮。
安民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提醒道:“娘娘,您的梳妆不专业,还是奴才帮您吧。”
曹茗的心被打击到了,好歹也当了很长时间的女人,竟然连最基本的梳妆都被鄙视,自己的女人生涯真是失败。
安民就像一个艺术家,在曹茗这个好胚子上做工,还没用上半个时辰,就造出一个宫廷美人。
曹茗照着镜子说:“安民,我还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比我都会打扮。”
安民笑着说:“其实是娘娘生的美丽,奴才只不过是让您展示出来罢了。”
曹茗想起早朝好像过去了,随即发问道:“不知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安民想了想说:“刚才圣上派人来传话,请娘娘一同进膳。”
“不光我一个人吧?”曹茗猜出了刘协的想法,就是借着用膳的幌子,让贵人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