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益天跟着佟管家进入密室,将佟管家捆绑打晕,救出余媛,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先在坊里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开了坊间门再回家,在她千恩万谢中离开了。
——
清晨。
长安县衙忙碌无比。
折腾了好几天,终于逮到一个杀人真凶——恒安赌坊掌柜李金万和他的一众手下,昨天曹县令一气之下把赌场所有人都带回了衙门,今天县衙一干人等也早早起床开始审讯。
“升堂!”
“威武~~~~~~~~”
李金万手铐脚镣跪在堂下。
“李金万,你可知罪?”
“大人,不知小人所犯何罪?”李金万一脸忐忑道。
“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打家劫舍?杀人??大人,小人没有啊!”
“还说没有!事实俱在,岂容你抵赖!来人,大刑伺候!”
“大人,小人冤枉啊!”李金万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不知悔改!行刑!”
“啊!啊!啊!!!!……”李金万惨叫连连,几分钟过后,终是招架不住,“大人,小人招了,招了……”
“说!”
“五年前,因为要抢占赌场,我们和风韵赌场拼杀几次,各自死伤几十个……”
“还有呢?”曹县令心里一惊,赌场拼杀那次他也知道,那时他还是长安县丞,犹记得当时因为事后没有苦主投诉,以前那县令和他商量后,决定大事化小不予追究了。
“啊?还有?两年前,我看中了胡家的儿媳,他们不许,我便派人去将老胡和他儿子杀了,将他儿媳抢来给我做了小妾……”
“不是这个!”曹县令手一抖,胡子都被他拔下几根,这事可是他刚当上县令时处理的一件事,当时找不到事后主使,他只好草草抓了个混混抵命了事,这要是被翻出来,他又有过错……
“……”李金万无奈了,“大人,您到底要问什么事啊……”
“还在装聋作哑,当然是前两天钟石伟被杀一事!!”
“钟石伟?那小子死了?大人,我没有杀他啊!!”
“没有杀他?那么多人看到你们赌场的人从他房间出来,还抬着好多箱子,这你怎么解释??”
“大人,那小子欠我十几贯钱,那天是我派人去他家收债啊!”
“只是收债?”
“是啊!那些箱子里的是钱。”
“多少钱?”
“20贯。”
“他一个穷小子,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的?”
“这个小人也是不知……”
“20贯你全拿走了?他不是只欠你十几贯吗?”
“这个……,剩下的是利息……”
“编,你再编!前言不对后语!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真没有杀他啊……我杀他有什么好处,不杀他还可以一直让他慢慢还……”
“灵玩不灵!来人,行刑!!”
“大人饶命啊大人……这个真没有……啊!啊!……”
……
“报……”一捕头急速跑进大厅。
“大人,今天早上在桃花身上发现一张认罪书和一张地图!”捕头将一张纸高举过顶。
“什么认罪书?呈上来!!”
接过辛师爷转上来的认罪书,曹县令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不停变换,然后接过地图,看的更是心惊胆战。
“来人!”
“属下在!”
“速速请大理寺艾少卿过来!”
“是!”
“谭捕头!按照此地图最快速度将相应人犯缉拿归案!”
谭捕头疑惑地接过地图:“是!”
曹县令拿着手中的认罪书,看着还跪在跟前的李金万啼笑皆非:钟石伟的事不是李金万干的,但刚才他在堂上又供出了其他两件,自己是抓他还是不抓他呢?
“来人!将李金万押入监牢候审!”
——
认罪书和地图当然都是施益天放的,他昨晚到现在一直暗中保护着余媛,另一边又指挥喜鹊将东西放到桃花尸体上。
“爹,妈!我回来了!”余媛回到和平坊,敲响自己家的大门。
余媛爸妈和哥哥听得她的叫声后,都有些不可思议,先冲出来的是余媛哥哥余安,拉着余媛的手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紧接着她爸妈也跑了出来,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媛儿,真的是你啊媛儿!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余媛妈妈泣不成声道。
“你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余媛爸爸问道。
“我被人绑架了!”
“啊?那你怎么出来的?”余媛爸爸问。
“是‘天道’救我出来的!”
“‘天道’?竟然真的是它,看来我昨天的祈祷它‘听’见了!”余安开心道。
“你昨天祈祷?”
“是啊!自从你失踪后,我便一直在祈祷正义的‘天道’能够救你出来,没想到它真的把你救出来了!”余安兴奋不已,“妹妹,快说说,‘天道’长得什么模样?”
“我没看到它。”
“啊?”
“它带着斗笠,声音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它多高?”
“我当时急着逃出来,也没有留意。”
“……,算了,你平安就好了,对了,是谁绑你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在暗室里见过一个矮老头。”
“真是可惜,如果你记得的话,我们现在赶紧去报告官府,便可以把这些坏人抓起来了!”余媛爸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