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狂涌,雷电交加,火龙肆虐。红色闪电在充足的氧气中肆意燃烧。绿色的树木哭泣着,尖叫着,倒下了。他们似乎在疑惑,在渴求。疑惑为什么地球意志要抛弃他们,渴求地球意志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强大的陆地生物,他们在嘶吼中抗议,谩骂地球创造他们还要毁灭他们。杀戮开始,血腥滔天。天空中的蓝天白云,被乌云闪电代替。海洋的清澈蔚蓝,在火焰奔腾和翻滚中浑浊。
天空之外,陨石落下,那火红的呼啸,仿若带着来自天外的怒嚎。那是地球意志最忠贞的捍卫者,他们是地球意志的执行者。那些捣乱的生物,那些破坏了意志法则的物种,终将被毁灭,在煎熬中惨嚎,在挣扎中被封印到黑色深渊里。
任何威胁到地球意志的存在,终将毁灭在自食其果的贪婪之中。任何妄想凌驾在地球意志之上的物种,终将成为黄土和尘埃。
生命,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真就像是一个实验,就像是一次失败的演变,需要从头再来。所有超出了实验预期结果的生物,都要抹杀。能够存活下来的,是弱小,是妥协,是胆寒的苟且偷生。
在疯狂激昂的狂想曲后,是再度的和谐,再度的宁静而有序。先才的喧嚣,过去的死亡,毁灭,封印,终将成为尘埃,成为过往,不被谁人想起,更加不会有人会去记忆,记录。
这只是文明还没有形成之前的序章,华丽歌曲之前的起手鼓点。接下来,会是如何,是否会有更多生命在不甘心中呐喊崛起,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物种站立起来,违背地球的意志。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史诗般华丽的电影。像是纪录片,像是魔幻片,更多的像是压抑的恐怖片。头顶如同悬着一把锋利的宝剑,风吹雨打,摇摇晃晃。宝剑之下的小戎感觉压抑,感觉惊悚。
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他的声音在金山下回荡,声音在辗转回荡之间沙哑而惶恐。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事情的脉络,但那丝脉络就像是空气中飘荡的烟雾,抓不到,看得见,摸不着。
“我是谁,并不重要!”声音依旧带着诸般万象的意味,像和蔼的母亲,似憨厚的熊猫,若高山流水的潺潺叮咚。“这是一场电影,一场你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的话剧,你是万千生命中摇曳的火苗,细细感受这一切吧,时间不多,等你看完这一切,就知道需要做什么了。”语声淡淡,梦幻消散,所有归于黑暗,周身是彻骨的寒。
一点温暖握住了他,一丝香风缠绕了他。有点熟悉的味道,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要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她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吼叫。即便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身体在颤抖,但她的灵魂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从不杀女人!”黑衣人的声音沙哑,缓缓走到司丽兰塔的尸体之前,抽出了一柄闪烁红芒的诡异长刀,缓缓切下了司丽兰塔的头颅。
刀很锋利,没入ròu_tǐ,就像是烧红烙铁切割黄油。已经冰凉的血液从司丽兰塔的脖颈中流出,顺着台阶,一点点向台阶下运河流去。“嘀嗒,嘀嗒。。。”然后是“啵。。。”的清脆响声。好似生命最后的音符,为司丽兰塔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