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好,他却变得越来越糟糕。原以为得到薛小颦之后,心底的渴望能够得到平息,然而并没有。霍梁发现自己的嫉妒心加重,占有欲和控制欲也在逐渐失控当中。
薛小颦的确是治愈他的药,可如果不能全部拥有,便成了促使他崩溃的催化剂。
“真想永远让你只看我一个人啊。”霍梁低声说着,他有许多办法可以做到,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想薛小颦不开心,不想她过得不好,他出现在她生命里,是为了让她幸福快乐的,如果给她带来的是完全负面的东西,霍梁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的爱本是自私和占有,但因为薛小颦,这份爱也在努力学习宽容和放手。
薛小颦在他怀中动了动,她在女孩子里算是很高的,可和他比起来就显得娇小而柔弱。她是个女人,是个需要保护的女人,而这世界上能名正言顺保护她的就只有他。
这个想法让霍梁那一瞬间的可怕想法消弭无踪,他闭上了眼睛,把薛小颦又抱紧了些。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闹钟就响了,薛小颦一骨碌爬起来,完全不像平常在家得霍梁又亲又抱又哄。她反应迅速地按掉手机闹铃,就发现霍梁竟然还在睡!
这可是头一次她比他醒得早!
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薛小颦也是能闹钟一响就醒的,甚至很多时候生物钟调好了不需要闹钟,到了时间自然醒。但是自打毕业后她就开始堕落……现在闹钟响炸天她也可以睡得很香。
结婚后有了人肉闹钟就更不用自己醒啦,她又不用上班。
霍梁的睡颜太好看,薛小颦没舍得吵醒他,看看时间也还早,酒店离新娘娘家是很近的,她们这些已婚人士又不能当伴娘,所以还有时间可以再睡一会儿。
窗帘拉的紧紧地,但仍然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薛小颦着迷地看着霍梁的脸,心想就凭霍梁这张脸,她就能爱他五十年。
看着看着忍不住手欠去摸,但动作很轻怕把霍梁吵醒。他睡得真的很沉,眉头舒展面色平静,薛小颦柔柔的亲了亲霍梁的嘴唇,下一秒就被他回吻住。
一吻结束,薛小颦气喘吁吁:“你、你醒了呀。”
“闹钟响的时候就醒了。”他还真能睡的那么死不成。这么多年霍梁从没有过好的睡眠,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一天顶多睡五个小时,回国后也是如此。直到跟薛小颦结婚,因为小女人特别爱睡觉,他才跟着加长了睡眠时间。
一想到刚才自己的痴汉盯霍梁都知道,薛小颦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这会儿气氛暧昧,她又没穿衣服,两人还盖着一床被子,她只好抱住霍梁,把脸藏进他胸膛。
霍梁摸了摸她的头说:“起来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没舍得松开她。两人又玩起了亲亲,好一会儿,薛小颦都被吻得浑身粉红了,才想起一件大事:“……好像,我们还没刷牙……”以前她就觉得奇怪,早上一睁眼就接吻的情侣嘴巴里不会有怪味儿吗?毕竟一夜……
但霍梁嘴里肯定没有,薛小颦悄悄哈了口气在手指头上然后迅速放到鼻子下——呼,好险,她也没有。
但还是刷过牙再亲会比较好。
她想。
正想着老三电话打过来叫她起床了,薛小颦回了个ok,然后裹着被子,小心谨慎地包着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然后洗到一半她想起来这玻璃是透明的……昨天看霍梁洗澡看得很嗨的薛小颦终于相信了那句话: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正懊恼呢,玻璃门被推开,霍梁走了进来。
两人洗了个鸳鸯浴,期间自然少不了亲亲摸摸,薛小颦的腿都软了,霍梁给她洗头的时候她险些一个没站稳摔倒。浴室的防滑垫有点咯脚,霍梁就让她的小脚丫踩到他脚背上。
对此薛小颦不得不承认,霍梁照顾她比她自己照顾自己都要细心。保养品他给抹,头发他给吹,就连衣服都是他给穿。要是哪一天霍梁离开她,薛小颦觉得自己会瞬间变身残障人士,寸步难行。
“可被你给惯坏了。”她喃喃地说。“这样下去我以后怎么可能离得开你啊!”
她是感慨,却是霍梁的打算。他就是要一点一滴,温水煮青蛙,完全渗入她的生活,让她离不开他。为她做这些事他都觉得甘之如饴,没有丝毫不耐和厌烦,全是甜蜜。和薛小颦在一起的话,什么都不做霍梁也很快乐。
对他而言,薛小颦就是幸福。
他从没体会到的这个词语,薛小颦就是它的象征。
之前薛小颦做了卷发,但她自己懒得要死,懒得打理懒得做发膜,得亏霍梁放在心上,出去人家一看她的发质都不相信,怎么这样的大卷都还那么细滑柔软?
薛小颦对着镜子,霍梁正给她吹着头发,她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要是不当医生,你可以当洗头小哥啊,生意肯定很好。”长得帅手法温柔又细腻,绝对的头牌——不,是当家小哥。
霍梁:“……”
“嘿嘿。”薛小颦傻笑两声,找出化妆包,这个霍梁就无能为力了,他虽然也想过学这个,但不乐意拿自己当试验品,也不喜欢找别的女人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