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思路也用得上。”

邵道长翻出卷轴,露出雪白的牙齿朝着她笑了笑:“莫慌,来,把你的神识分出一缕探进来。”

神识一探,世界从此不同。傅皇后从此也成了被困在题海之中的苦难同胞,邵道长的心情微妙地好了点,去小厨房要了一大盆鲫鱼回来给她熬汤补身子。

小炉子上坐上了汤锅后,他就把挑出来的最细嫩的小鱼剖开,自己在院子里现搭了一个石板灶台,加上大铁锅,锅底堆上白糖和茶叶,上面架起铁网,把下热油入过味的小鱼一条条码上,用柏枝塞在灶眼里生火,慢火熏制小鱼。

鲫鱼的刺硬,单是炸过还不足以酥到可以连骨头一起嚼的地步,再经一次熏制之后才会酥软。熏好的鱼肉连骨都都是松脆的,鱼肉外干内软,带柏木特有的香气,浓郁的甜香和酱香都熏到了骨头里,

不只是鲫鱼,还有晏寒江一向最爱吃的水煮鱼,还是用江团鱼做的,肉嫩而滑,上面堆着通红的辣椒和青碧的麻椒,浇上一层光滑的明油,上床时青麻椒还在滋滋作响,咬一口就能尝到复杂的麻香和辣香在口中层层释放。

傅殊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己雪白如牛奶的鲫鱼汤都没那么好喝了。

不想没过多久,邵宗严竟又端进来一盘鱼片,同样雪白滑润,香气四溢,却没加辣椒和豆瓣酱,干干净净的一盘滑炒鱼片,只在中央搁了几粒青麻椒,上面浇了一层明油,逼出清淡却悠长的麻香。

傅殊惊喜不已,问道:“邵真人怎么知道我想吃这鱼片的?难道你已经达到了我这样的凡人在你面前毫无秘密的地步?”

“那倒是没有。”邵宗严擦了擦手,走到晏寒江身边一个低头,就接住了他夹过来的一条熏鱼。两人一个夹一个咬,根本不需要看就能准准的吃到嘴,默契十足,可见是常这么干的。

吃完一条鲫鱼,又是一勺米饭,上面覆了染着明亮油光的雪白鱼片。他连吃几口才停下嘴来,朝着同样沦为知识囚徒的客户友爱地笑了笑:“你以后学习要忙了,得多吃点鱼补补脑子。”

也不知是不是鲫鱼真的补脑子,吃完鱼之后皇后不仅领悟了解决东平水患的事,顺便借着裁撤宫中费用,节省后宫支出抚恤灾民的东风,把临清宫外守着的御林军都撤了,内侍们打发到南方看皇陵。

始终在意着临清宫不死心的嫔妃位都派人盯着这次裁撤,各施人手,混进去打听那位被金屋藏娇的“美人”。

可他们无论怎么问,临清宫内侍们都咬死了说宫里没住过人,只有皇上一个人呆过。

从太后殡天到皇上病倒,那么长时间侍卫封宫,却只告诉他们一声宫里没住过人,谁能信哪?这群人也是奉命而来,若是找不出给主子撒气的对象,自己回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几个宫的人也不管原先关系如何,这回倒都齐心合力,趁着御林军撤了,拧成一股强闯进了临清宫,上上下下将那里搜查了一遍。

那宫里……竟真的没有分毫女子住过的痕迹!

翻出来的衣裳鞋袜、小的珠玉挂饰,都是皇上家常穿用的常服式样,就连熏的香也是他爱熏的檀香。整个宫里幽幽旷旷,没有半分人气,几名内侍出来之后细细回思,竟是皇帝自己在太后薨后忽然将这座冷宫森严地关起来,又在皇后生子那一天搬进来住了三天。

三日之后,皇上在凤仪宫冲撞龙神,晕厥过去,自此就再没醒来。原本一直请着平安脉的健康身体也忽然就变成了那样,还伤了子嗣……

接下来的事就不能细想了!

几个内侍吓得花枝乱颤,回宫便把这消息都递到了妃嫔耳朵里,又各自添了许多自己的猜测:“皇上果然是命小福薄,没了太后娘娘震压后宫,就被先帝时自缢而死的薄妃缠住了!”

“实是那临清宫前朝时住过一位艳绝天下的美人,但中宫文皇后嫉妒,叫她到死也没沾过圣体,是以执念不灭,如今缠上了咱们皇上。”

“皇上自从皇后生子就不再出临清宫,是那鬼怕真龙冲撞!洗三那天,可不是皇上一接近皇子就被震出去了?那就是龙威把皇上身上的女鬼阴气给冲净了!”

“娘娘何不请一位大师来宫里坐镇?奴婢打听得,长春宫为什么敢接下皇上?就是因为徐贵妃接了一位神仙在宫里,您想想,万一她们治好了皇上,再封宫这么久,那恩宠和皇嗣都还有娘娘什么事?”

“娘娘进宫也是得宠的,宫权在皇后手上咱们争不得,皇上可不该是大伙儿分一分的?难道就只许她徐贵妃一个人碰,娘娘您就只能悄悄儿地打听脉案?”

不能啊!皇后人家是正妻原配,掌着六宫也好,和大臣理政也好,那是她们想也想不来的东西,索性也就认了,可皇上是她贵妃一个人的吗?皇上醒着时有偏有向,隔那么几个月还能轮到别人一两夜呢;现在都昏过去了,住哪一宫不是住,怎么就得她徐贵妃独占圣体?

于嫔咬了咬牙,也不管自己一向是贵妃的马前卒了,冷冷吩咐道:“叫我爹把京里最有名的大师请回来,咱们安乐宫也不是照顾不得皇上!”

满宫上下又从找勾引了皇上的小贱人变成找大师。京里的大师都不够分了,许多出了嫔妃的家族都要去京外找人。

如王淑妃那样家里有亲人在南方为官的,就千里疾驰,给她请了一位在南方六省都赫赫有名,号称真仙下凡的的万仙阁徐真人——的弟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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