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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邵宗严下刀的速度太快、位置太准,这些毒蜂落下时几乎不分前后。远处追着它们而来的侍卫只能看到一片拳头大小的巨蜂如下雨般落到砂地上。邵宗严推开帘子出去捡毒蜂,隔着灼热扭曲的空气,恰好见到了那名出来探路的侍卫和他所乘的奔袭巨蜥。

比他们之前打到的枭猎蜥肥多了。巨蜥的头是人头的两倍,颈子粗长,前爪短小、后腿的大腿极粗,腹部雪白柔软、高高膨起,皮下脂肪一定很丰富,可以切下来熬油。

他拿簸箕搓起毒蜂,深深看着那只巨蜥,露出一丝可惜的笑容——这次洒的药实在不少,药性又太烈,恐怕等不到它们解掉药性再捡来吃了。

他转身回了小屋,那名侍卫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个魔性的笑容里挣脱出来,连忙勒住跨下巨蜥,匆匆返回去禀报领主:“救了大祭……罪人青金的人也是一名神官,而且精通范围法术,所有‘风神之眼’在撞上他的小屋时都被杀死了!”

领主哈森摘下遮面的亚麻围巾,露出一张苍白冷峻的面孔,墨黑的眸子冷冷看向那名侍卫:“救了他的有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是多高等级的神官?”

“他们留在屋子里,墙上又设了防御魔法,我怕惊动了他们,就只在远处看了一会儿。那个救了青金的神官出来收起了风神之眼,他大概有十六七岁,比罪人青金还要年轻,非常的……美。”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魔性魅力,他透过扭曲的空气,看着那人变形的面容时,仍然觉着他全身都淌着魅惑的魔力。就像传说中引诱神之子堕入地狱的妖魔一般,只凭远远一望,就能在人心中种下无法逃离的魔咒。

“很美吗?”领主挑起一边嘴角,玩味地笑了笑,随即寒眸一竖,将挂在蜥颈上的水囊劈头扔了过去:“一个男人就让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那座屋子里到底有多少人,用什么兵器,是哪个种族,哪个等级的强者?只看到了一个人就来回报,我要你有什么用!”

侍卫低低伏在地面上,颤抖着说:“领主大人,我不敢再接近那里,是因为他已经发现我了。您知道的,我身上带着隐藏形体的魔法坠链,可是他看到我了,他特地朝我笑了笑……”

在领主的威压之下,他不得不昧着良心说:“他是在挑衅您,领主大人,他是故意让我知道他已经发现我,发现您在后面追踪了。他一定是位可怕的强者。”

“强者吗?”哈森从背后抽|出长刀,指尖摩挲着刀背,露出一丝狠戾的笑容:“强者才有征服的价值。”

他双腿在奔袭巨蜥腹部轻轻一夹,座下骑兽便轻盈地腾空而起,一步跨出数米的距离,朝着“风神之眼”消失的地方疾奔。在他身后,所有的侍卫也驱着巨兽拔足疾奔,那名跪着的侍卫直到最后才起身,跨上巨蜥追随领主一行而去。

奔行了十几分钟,那座依傍巨石而建的小棚屋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森挥了挥手,他身旁的年轻侍卫便骑着巨龙往前冲了几步,扯着嗓子喊道:“罪人,你赶快出来吧,那座小屋挡不住领主大人的脚步。只要你虔诚认罪,领主大人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你和将你劫出黑石狱的劫匪们只有死路一条!你要知道,领主是神明投影在俗世间的化身,如果他不肯宽恕你,你在这片大陆上就将无处容身!”

帘子蓦然掀起,露出客服小哥修长昳丽的身影。他右手倒提弯刀,雪白的紧身t恤被汗水打透贴在身上,透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和一片若隐若现的肌肤。唯有背后那个近乎长方形的大包有点煞风景,看起来和他这个人完全不相配。

他的面容却比身体更色气逼人,即便是皱着眉、冷着脸要杀人的模样,眼中还是含着脉脉流波,无论怎么看都是在勾搭人的样子。

领主忍不住向前欠了欠身,贪婪地看着他的容貌,玩味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高洁矜持的大祭司看不上别人,却跟着你私逃出了黑石狱,果然是个美人。可是你想没想过,你们就是离开了这片死亡荒漠,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这片土地是神明的领地,我是神在人间的代行者,你们除了我允许的地方,无处可逃。”

他贪淫又冷酷的目光从邵宗严头上扫到脚底,仿佛在挑选货物似的,最终给了一个满意的评价:“如果你就此投降,并把青金交还给我,我可以特许你成为我的妻子之一,并允许你们……在我眼前交`欢……”

“住口!你别再说这些恶心的东西了,邵宗严才不是你们那种人!”帘子猛地掀开,露出一张领主日思夜想的美丽面容。

不过,和领主想象中的憔悴支离相反,经过几天的奔波逃亡,青金不仅没有消瘦下去,反而红光满面,好像还……胖了点?他身上那条用来禁锢魔法的秘银链子也不见了,整个人身上都缠绕着灵动的生命气息,气质清绝,仿佛又回到了昔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

那个他无力碰触,无法摧折的大祭司。

领主眼神一黯,朝他招了招手:“过来,为了你那位美貌的神官朋友,大祭司阁下。我为了你特地带来了神罚之戒,你知道你们逃不了的。如果你不想连累他沦为最卑贱的罪奴,就老老实实地过来认罪,臣伏在我脚下。”

青金神色骤变,无法自控地颤拌着,向前迈了一步,邵宗严却伸手拦住了他,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不用怕,有晏兄呢。”

邵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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