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警察举出一张纸:“有人举报你在没有有效的中医执业资格下行医,请跟随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林予晞无法置信:“什么?”
周子正急步而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予晞是注册中医师,怎么可能无牌行医?”
“你可以找律师来答辩。”
周了正看向林予晞:“在我的律师来之前,什么也不要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他的话,不容置喙。
林予晞回望他时,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但周子正看出,她的眼中有他前所未见的惶恐。
他拿出电话:“阿泽,立即叫叶律师打电话给我。还有,动用所有资源去查林之轩和林予晞的背景,用尽所你能用的方法,我给你一天时间。”
周子正看着逐渐远离的警车,心隐隐地沉了下去。林予晞是注册中医师,这是千真万确,为什么会有人告她无牌行医?林之轩呢?他行医了那么久,难道他不是注册中医师?
──
林之轩和林予晞去到警察局,做了些例行登记,就被带进了羁押室。铁闸“砰”地关上,三面铁栅一面水泥墙,困住了两个惶惑的人。
“爸!”林予晞拉住他的手臂。
林之轩轻拍她的手:“别担心,没事的。”
“可是,你没有行医执照,如果真的查起来……”
“我行医治病都二十年了。注册中医师的法规是近十五年才生效,我想还是可以辩解的。不过现在,只能等律师来问清楚。”
“嗯,周子正说会派来律师。”
林之轩看着她:“你昨晚和周子正在一起?”
“呃……”
“昨晚小艾打过电话来家里找你。”
“我……我不有心撒谎……”林予晞低下头。她很少撒谎,而爸爸好像也从未戳穿过她的谎言。
“上次他来家里,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一些。”
“……我拒绝他了。”
林之轩点点头:“嗯,他和我们的差距是很大。不过我看,他好像没放弃。”
“他迟早会明白的!”
“如果这次他真的派律师来,我们就欠他人情了。”
“那我以后免费为他看病,还他人情。”
林之轩轻叹:“人情债啊,是最难还的!”
──
警察打开铁闸:“你们的律师来了。”
他俩被带到了一间审问室,周子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面。
“你们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探员会来记录口供。”
中年男人站起,伸出手:“我是叶锦安,周董委托我作为你们的代表律师。”
林之轩和林予晞分别和他握了手。
周子正说:“他是位资深大律师,你们的案子可以放心交给他。”
叶锦安说:“我初步看了你们的起诉书,书中指出从1999年到2015年期间,林之轩先生在新生医馆无牌行医。而林予晞小.姐就在2005至2009年,还在大学就读期间,在新生医馆无牌行医。”
林之轩点头:“我的确没有香港的中医师执照。而予晞读大学时,有在医馆帮忙。”
“你为什么没有申请执照?”
“我有xxx市发出的中医师证书,只是这并不被香港中医管理委员会承认。医馆的创办人章励峰先生是位注册中医师,我以前只是为他打工,他负责开药方。到了2000年他去世了,我才接下医馆。那时候虽然知道要有中医师执照才能行医,但医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要顾着医馆里的病人,实在没时间再去读书考试。”
“林先生,你这样的说辞会对你很不利。无牌行医16年已经可以被判这个法规里的最高行罚。”
“最高行罚是什么?”林予晞急问。
“入狱三年。”
林予晞惊呆了!林之轩的目光也颤抖了!
“本来无牌行医,就算时间再长,只要没有涉及任何失责的举报,把入狱的刑罚打成缓刑,甚至罚款,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有一位郑婆婆的家人举报林先生开出的药方让郑婆婆病情急遽恶化。郑婆婆现在在医院的深切治疗部接受治疗,病情危殆。如果郑婆婆有什么闪失,那就不只是无牌行医这条罪,而会变成,非法行医导致他人身体受损,甚至,误杀。”
三人的脸色遽变!
周子正急问:“他们怎么证明是林先生的药导至郑婆婆病情恶化?”
“郑婆婆的家人已经拿林先生开出的药粉去化验,发现其中有吗啡。医生确定了,郑婆婆是吗啡中毒。”
林予晞颤声:“怎么可能?我们的药都是从做了几十年的中药商那里拿来,再自己磨成粉,怎么可能会有吗啡?”
“郑婆婆的家人来举报时,提供了很全面的化验纪录和你们俩的背景资料。他们指控你们用吗啡为病人止痛,从而让病人对你们的药方产生依赖,留住病人。”叶锦安凝视两人“你们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
林之轩的喉结上下震了震:“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
叶锦安说:“照目前情况分析,很有可能。”
林之轩蹙眉沉思。
林予晞愤然:“我们一家小医馆,收费不高,病人都是老街坊。许多老人家来看病,我们也只是收了些药费,诊金都免了。这医馆赚的钱只是够养家糊口。我们在这经营了二十年,一向和居民相处和睦,根本没有得罪任何人。我们这医馆要钱没钱,要名没名,有谁会想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