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她想不出来什么有营养的话,只能干巴巴地说出来这些就已经是极限了。
叶秀震惊之极地看着叶静琪,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平时总对她冷嘲热讽的姑姑突然变得这么好了,筷子停驻在了那里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叶静琪骂。
苗若兰一个激灵,抱住了叶秀,戒备地看着叶静琪,只差说出来那句“你想干什么了!”
这年头,当个好人也是不易,叶静琪尴尬地笑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没有解释和言语,多说多错,她总不能说,我就是滥发好心了!
叶天突然发话了:“都干什么呢!吃饭就是吃饭,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一声厉喝,让饭桌上静悄悄的,只留叶文不知所以,敲打着自己的碗筷,又唱起了那首歌谣,发出“咯咯咯”地怪异声,叶天什么也没说,反而隐隐带着宠溺和支持。
叶行空对着家长里短的这些事情向来不在意,吃完饭直接就躲进了屋子里看书去了,叶静琪心中暗自比了个中指,看起来是个勤奋上进的读书人,谁知道看的书都是些《春,宫美人图》,叶静琪年岁小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好奇心上来,悄悄翻开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
不过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当是画本玩的,最后无趣地放下了,委托人不知道,叶静琪可是知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叶行空隐藏地也真是深。
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听着叶文那永不消停的活力,叶李氏喜笑颜开,对着叶文说道:“宝贝孙子,咱好好吃饭,吃完饭咱再玩。”
叶文可是他们叶家的宝儿啊!叶行空是他最爱的二儿子,当初起名字的时候还是专门请镇上的教书先生起的,就是为了光宗耀祖,顺带着给叶静琪起了个名字,不然的话,以叶家老两口的能力,估计也只能起个二丫,丫头之类的名字了。
王秀芝挑衅地看着苗若兰,似乎颇为得意,看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而你生的不过是个丫头,是个赔钱货。
这差别待遇,叶静琪今日而来也是见识过了,叶家老两口对女人真是有各种偏见,难道他们不是从他们老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嘛!
叶文彻底安静下来之后,都站在了屋子外的草垛上,唠嗑唠嗑,吃个零嘴,好生快活,乍一看,母慈子孝,好一副享乐之图,之留下来苗若兰和叶秀母女两个收拾残羹冷炙。
没人关注叶静琪,于是偷偷溜进了厨房里,说是厨房,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干草搭起来的,能够暂且遮蔽风雨的草棚,实在算不上温暖,更不用说豪华了。
委托人记忆中,苗若兰最后和叶归农可是住上了小康之家,有着两进的小院子,足够一家人和乐地生活着,反观现在的局面,真心觉得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严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还用的是最低级骗术的那一种,竟然也能骗过了自己,现在想想,也确实可笑。
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苗若兰很是惊讶,在她的记忆中,自从她来了叶家之后,那家人就未曾进来过厨房和猪圈,这些都被她给独自承包了,生下来了叶秀之后,可怜她的孩儿小时候挨冷受饿,营养不良,活得谨小慎微。
这日子,是越发的不能过了……
想到这儿,又是幽幽地一阵叹息,叶静琪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走到了她的身边,佯装擦起碗来,实则压低了声音,附在了她的耳朵边上:“你想离开吗?”
这一句话,叶静琪说的也是挺忐忑的,按照委托人那好吃懒做的性子,苗若兰未必会答应下来,她在做一个赌注,因为已经没有了退路,目前也只有这个选择了,不然她面临将会是无法弥补的悔恨,意味着完成愿望的失败。
这一句说完,苗若兰的手完全顿在了那里,另一只的抹布也不知该放在哪里,呆愣地看着前方,半天回过神来,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小姑子,你说什么呢!”
看到苗若兰的反应,叶静琪知道有门路了,又继续加油道:“你也想离开的吧!我们可以一起。”
余光看到叶家老头的目光游离到了这里,叶静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指着一个地方说道:“你看看你擦的这是什么碗!这里不干净,那里也不干净,重洗!”
那叫一个生动,那叫一个牙尖嘴利,连叶静琪都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如她所料,叶家老头看见这副场景,又继续吧嗒吧嗒地抽起了他的旱烟卷,吞云吐雾去了。
叶静琪长舒一口气,对着苗若兰说道:“你想好了没有,今晚我就行动,失去了这个机会,再离开可就不容易了,我大哥应该快回来了吧!你要做好准备,如果走的话,我今晚午夜在篱笆外等你。”
说完就离开了,还带着一副不屑的神情,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一万头名叫草泥马的生物从她的眼前奔腾而过,人生第一次这么疯狂地去做一件事。
最糊涂的一件事情是爱上了严航,最奇妙的事情是得到了这个《玛丽苏病例报告书》,最疯狂的事情是离家出走!以后估计还会有更加刺激的事情等着她,所以这次愿望的完成,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叶静琪暗自给自己鼓着劲儿。
这一夜叶静琪睡得并不安稳,她的东西在她听到了叶李氏和王婶谈话之后就已经打包好了,而同样睡得并不安稳的还有苗若兰。
出嫁前,母亲就告诉她,要好好奉养公婆,好好对待小姑子,小叔子,这样才能在叶家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