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睿这时候出去拿了笤帚,把地上的碎碗片扫了起来,倒了出去。
这一场家庭风波就这么和谐的结束了,很快家里又恢复往日的欢笑。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玄文涛和玄文江就准备去破庙了,玄妙儿把根雕用布包好:“爹,这个根雕你最好给它放到房梁上,不容易返潮,那个房梁你不怕吧?”
“我是你爹,我怕什么,放心吧。”玄文涛看破了女儿这点小激将法,也没说破,笑着搓了搓她的脑袋瓜。
刘氏把香烛拿出来:“你们去了先拜陆判,再放东西。”
“对了爹,陆判脚下有一块玉,你帮我拿回来吧,咱们都分家了,以后我带着祖母也没法抢了。”玄妙儿想着这块玉还是拿回来好,外衣华容来看自己了,这物件不在身上,也是让人觉得对对方的不尊重。
玄文涛应下:“知道了,我们快去快回,趁着外边没什么人呢。”
带着东西,玄文涛和玄文江兄弟两就出去了,刘氏一直不安心,玄妙儿帮着她做早饭,做了早饭也都没吃,等着爹和二叔回来。
刘氏不住的往外看,生怕有什么事,玄妙儿知道自己劝说也没用,人家这也是夫妻情深不是,自己开始画年画稿子。
玄安浩被刘氏吩咐的,一会跑出去一趟,玄安睿出去挑水,也是顺便看着爹和二叔回来的方向。
此时村子里各户都开始做饭了,整个村子上方被炊烟笼罩着,不时地传出阵阵米香。
刘氏终于把那兄弟两盼回来了,玄妙儿看着玄文涛和玄文江的表情就知道很顺利,进了屋子。两人摘下棉帽子,把鞋也脱下来放在炕头烙着。
玄妙儿把火盆端过去,让二人烤火:“爹,东西放好了?”
“放好了,我开始还真有点害怕,不过进去了发现真的没什么,给陆判上了香就更踏实了。根雕我和你二叔放在房梁上了。房梁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着呢,对了这玉佩给你拿回来了。这东西可是好物件,你放好了。”玄文涛侃侃而谈,早就忘了昨天自己刚听见破庙时候的反应。
玄妙儿接过那个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放着就安全了。”
刘氏站在边上听了玄文涛的话。也是放心了:“那我去端早饭,你们把桌子收拾了。”
玄文江几下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了。然后玄安浩帮着刘氏摆碗筷。
玄妙儿继续听着玄文涛说今日的事:“那破庙里边倒是不漏风雪,东西放里边挺好的。以前是爹思想不开化了,今日去了也就打消了以前的那些想法,看来我们家的孩子比爹都出息。”
“爹这回放心了吧。咱们吃饭吧。”玄安睿也进屋脱了鞋上炕了。
早饭刚吃完,冯氏就领着玄珊儿进来了:“大哥大嫂这是刚吃完饭啊,你看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刘氏边收拾碗筷边道:“没事。这都吃完了,我收拾也快。”
冯氏对着玄珊儿道:“珊儿。去跟着你妙儿姐姐玩去,你妙儿姐姐画的年画可漂亮了,你去学学。”
玄妙儿看着冯氏有些烦,这不问她同不同意,就把玄珊儿推给自己,还让玄珊儿跟着自己学?:“五婶,我画画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这还有几张画明天要交给我的东家,所以不能陪珊儿玩了。”
对于这种人就要这样干脆的拒绝,不用那些绕弯子的话,自己累不说,弄不好把自己绕进去。
刘氏听着女儿的话有些尴尬:“妙儿,和你婶子说话也不知道客气点。”
冯氏被玄妙儿说的很尴尬:“没事,大嫂,是我考虑的少了,你看我们来是不是耽误你们干活了?”
玄妙儿很想说是的,不过那样确实是太不礼貌了,这个冯氏也真讨厌,你自己也说了打扰人家了,怎么还在这打扰,不会走啊。
刘氏也只能客气道:“没事,妙儿回南屋自己画吧,我们这没事坐着唠嗑。”
玄文江可是从来不客气:“五弟妹,我们还得画年画呢,挣点钱也不容易,你要是愿意在这坐着就坐着,大嫂也没什么时间陪你唠嗑。”
玄妙儿真的觉得这个二叔给力,对着他们道:“那我回南屋了。”
玄文涛一直没说话,因为有刘氏在,他一个男人也不爱和冯氏说什么。
冯氏仍旧没要走的意思:“你看二哥说的,我这也是会写上几个字的,这画年画我也能帮着上个色,反正我也闲着,就在这帮个忙,要不我也没什么事。”
玄文涛看了一眼冯氏,再不耐烦也不能赶她走:“五弟妹,这上色一张是两文钱,你自己算着上吧。”
冯氏有些不好意思:“大哥,我就是闲着帮忙的,不要钱。”
“你要是画就按工钱算,不画我们也不强求。”玄文涛态度坚决,与上房一定要明算账。
冯氏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就是来巴结大房的,想着能帮上忙,以后大房有了出路,也能拉她们一把,她爹说过多点开花,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反正没什么损失的投入。
这要是收了银子,就没有什么人情在了,可是冯氏又不想走,走了再想插进来一脚就更难了,她硬着头皮应下:“那就谢谢大哥大嫂了,给我们添些私房钱。”
玄妙儿自己在南屋画画稿,心里也不那么踏实,总怕冯氏起什么幺蛾子,尽管冯氏不是那么不知道深浅的,但是利益面前,她对上房必须提高警惕。
这时候玄珊儿自己开门进来:“妙儿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