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自然是听得懂陈秀荷的话。
她应下道:“表姑放心,我会帮着表哥的,以后表哥可以跟着我们,我们会安顿好他,让他成家立业的。”
陈秀荷艰难的爬了起来,想要跪下给他们磕头,这时候玄妙儿才注意到陈秀荷的肚子很大,很难翻过身,刚才她盖着被,看不见,如果没错,这是肚子里长了瘤子什么的,这时候没有开刀手术的,这基本也就没救了。
不过陈秀荷曾经咋样,现在她真的走到人生的尽头了,并且也看得出她的后悔了,玄妙儿阻止了陈秀荷:“表姑,别动了,你的心思我都懂了,不管过去如何,都过去了,我也相信表哥的为人,你就放心吧。”
陈秀荷笑了,脸上的挂着眼泪:“好,好,表姑谢谢你。”
玄妙儿看着陈秀荷的脸色不好道:“表姑,你休息一会吧,我们出去看看我爹娘他们,你睡一会。”
陈秀荷点点头:“嗯,去吧,你们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玄妙儿和花继业除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刘氏已经把这些补品都教会了秦秋风怎么做了,时间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玄妙儿说陈秀荷累了,就别进去再吵她了,所以只是跟秦秋风道了别,他们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玄文涛问玄妙儿,陈秀荷是不是又求玄妙儿以后多帮帮秦秋风的事:“妙儿,你表姑是不是还是不放心你表哥?说实话我也觉得你表哥不适合在衙门当差。”
玄妙儿本来还想编瞎话呢,不能跟爹娘说实话啊,不过这爹问的同时给了自己话路了。
她顺着道:“嗯,表姑不放心,怕以后表哥丢了衙门的饭碗,也怕他客栈也开不好,所以让我多照顾。”
玄文涛叹了口气:“这也是你表姑最后的遗愿了,你答应了吧。”
玄妙儿道:“答应了,放心吧爹。”
刘氏拉着闺女的手:“你和继业都是善良的孩子,保证能答应的。”
这说着话往回走,玄文涛和刘氏一直不住的感慨,感慨陈秀荷的好,也感慨世间无常,当然更感慨生命的脆弱。
回到家,玄文涛和刘氏也没多待,就回去了。
陈秀荷的家里。
秦秋风给陈秀荷炖好了参汤端了进去,刚才虽然没听见陈秀荷和玄妙儿花继业说了什么,但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他也没有问,只是还跟以前一样,不主动说什么,怕让陈秀荷情绪波动,只是喂她吃东西,跟她说说有趣的事。
傍晚的时候,玄妙儿和花继业散步的时候,也说起来秦苗苗的事。
花继业看着玄妙儿:“我本来是想说去秦苗苗那我自己去就行,我怕你情绪波动。不过我也知道你的性子,不让你去你也不能同意了。”
玄妙儿笑着道:“你知道了还说,傻不傻?有些事我还是亲自去比较好,陈秀荷虽然对我们做的事不能原谅,但是当初她对我爹娘的影响很大,那时候我爹娘真的是没一点温暖,陈秀荷的一个馒头一句安慰是让他们心里能燃起火苗的举动,虽然后来我们家对他们的帮助不少,但是那也就算是锦上添花,可是当时那个是雪中送炭,现在陈秀荷已经油尽灯枯了,我想帮她最后一次,就算是替我爹娘抵了当年的那份情了。”
也因为现在玄妙儿怀着孩子,她也想多做点善事,对于一个垂死之人的请求,她确实也不愿意拒绝。
花继业叹了口气:“我懂你的想法,不过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说,咱们就出来,咱们这么做也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积德了。”
玄妙儿笑着点点头:“知道了,放心吧,咱们家的孩子这福祉一定很多。”
两人走到了一颗桂花树下,傍晚的微风很是凉爽,这样的感觉也很惬意。
同样的时候,木安淑坐在院子里乘凉,纸鸢拿了一封信进来:“郡主,萧岩鼎世子密信。”
木安淑打开了信件脸上有了笑容:“就知道他一定会同意跟我联手的。”
纸鸢还是有几分的担忧:“郡主,说起来萧岩木更好控制,为什么你选择萧岩鼎了?”
木安淑摆弄着茶杯,眼里一道算计:“萧岩木没有萧岩鼎的胜算大,我也是赌一次吧,反正留了后手,不得罪萧岩木,随时还能再变。”
纸鸢是不赞成木安淑这样的,因为这立场这么不坚定,对方也不会完全的对你信任,可是自己更了解木安淑,她决定的,自己说了也没用。
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一句:“郡主要小心谨慎。”
木安淑不喜欢听见别人的否定和质疑:“知道了,你下去吧。”
纸鸢也只好告退了。
此时的袁素素像是疯了一样,因为她亲眼看见了萧岩木去了三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女人,因为都是像带自己去的那个宅院,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所以首位不严,自己的功夫想看见里边也不难。
这时候的她真的气疯了,她跑到了湖边,把脸埋在湖水里,让自己清醒,可是越这样越难受,后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此时的袁素素心里真的很委屈,为什么自己爱的男人就没一个是真的爱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白亦楠心里没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可以走出那个困境了,为什么现在的萧岩木也不是真的对自己?
她越想越委屈,想到最后疯了一样跳进了湖里,把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但是这事不能告诉白亦楠,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