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我见到他时,他正赤着上身坐在床边让神官诊视伤口。见我来到,他露出吃惊的表情:

“拉……拉,你怎么来了?”

我失踪了大半年的事他也从信使那得知了,虽然知晓我已回古勒达,却没料到我这么快就跑来了这里。

“莲,恩……不,是皇上终于下令出兵,我带着魔法师团先行一步,乔治圣佛莱将军稍后就到。”

“恩。回来就好。”他垂首沉声念道。

对于他毫不询问我消失那阵子去了哪里的事,我觉得有些难过莲都还比他关心我呢!不过,即使他问了,我也不会俱实相告,而是按照当初糊弄莲的那一套借口照搬过来那样的话,即使能蒙过去,也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以撒是考虑到我这样的感受,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他的体贴吧。

我把发生在古勒达的事、主要是魁恩的死告诉了他。他闻言沉默不语,我读不出他脸上深沉的表情。

关于魁恩之死的消息早已传开,虽然这里地处偏远,但他们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将信将疑,此刻得知了真相,以撒也不免伤怀起来。

“原来是这样……”以撒低喃着,又抬头看我半晌才道:“但不管怎样,这里实在太危险,你不该来。”

我看见他闪亮的眸子,知道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高兴见到我来的。我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总会觉得孤单,即使有一个目标、信念支撑着,仍会有不安的感觉,惟有彼此是得以求救的浮木。

“放心吧!”我明朗的笑着:“我可没那么脆弱!”

医务神官在一旁见我两相谈甚欢,没完没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把我赶了出去,因为“亲王殿下重伤初愈,需要休息。”他平板的如是说。

我可不认为以撒会虚弱到那种地步他那可以媲美“熬过地球冰川纪的”蟑螂般超强生命力,怎会那么容易挂掉?大概是身份变尊贵,生命也变得柔弱。

但话说回来,以以撒的能力,又有谁能把他伤致如此呢?方才我仔细查看过他身上,有多处被魔法灼伤的痕迹,不过最严重的是贯穿右肩的剑伤。

看来,伤他的人多半是两个以上的,一个魔法师一个战士合力攻击。或者,是一个魔武双修的高手……

12月24日,又是诞生日,在军中举行了简单而庄严的祭典,军民的心中也因此而获得平静。几日后,迎来圣佛莱将军的援军,营中一反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一片欢腾。

1512年1月,以撒的伤势渐渐好转,只是右肩上开了个大洞,愈合后的伤疤偶尔会隐隐作痛,不过他已开始勤起练武了。

对于他的伤,我一直很在意,可是几次开口询问,不是被医务神官打扰就是被他转移话题:从伤口讲到血小板讲到血液氧气运输再讲到心室心房结构,再跳到细胞结构、dna、分子、原子……然后,有人喊我去吃晚饭,我就忘了要问什么了。

今天,听完一大段超新星大爆炸的理论、顶着颗混乱的脑袋去吃饭时,我听到几个士兵在谈论上次作战的事,便马上端着饭盆、含着勺子凑过去了。

“哦……是以撒亲王受伤的那一次啊!”士兵甲两眼巴望着天花板:“自从从卡顿那里派来了正式的军队后,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就是就是,特别是那个神官团!”士兵乙拼命点头。

“神官?”我略有不解的问。

“没错,好象是卡顿的国信神殿派来的光明神官团!”听到“神官”两个字,之前就被派来的一个大地母神的侍奉神官也插进来讨论道。

“其实啊,我看也只有那个神官团领头的家伙比较厉害而已!”士兵甲有道:“要说那卡顿的神官团也不是特别的强,跟咱们的也差不多,只是他们领头的那个神官啊,哇~~不要太狠哦!”

“恩,我在后方也注意到,那个人不仅能使用高级的神祈术,连一般魔法师的魔法也有使用呢!不是一般级别的,应该是个大神官!”侍奉神官道。

几个士兵搞不清什么神祈术和魔法之间的差别的,不甘落后的抢着道:

“他的剑术也很强,连亲王殿下都是被他打伤的!”

我闻言一惊,立刻叫道:“你们说什么,打伤以撒的就是那个神官头头?!”

我嘭的一声把饭碗丢到桌上,就见围在桌边的那几人一致向我点头恩恩。

“什么嘛!一个神官就应该待在队伍最后面,念几句嘛呢叭咪就好了,搞什么冲到前面去乱砍人啊!!”

我一捋袖子叉住腰,一脚踏在矮桌上,很有几分大姐头的架势。众人被我一喝,也都一致猛点脑袋表示赞同。

“就是嘛,我们神官可是侍奉神的仆人,即使是卡顿的光明之神也是不主张杀戮的吧!”侍奉神官也很狗腿的应和。

“但是……以撒怎么会被一个神官弄得那么惨呢?”我收起踩在桌子上的脚,整整衣裙,很淑女的坐好。

“恩……说起来,亲王殿下和那大神官对战时挺奇怪的……动作总是慢半拍,而且还一边打一边聊天的样子……”侍奉神官支着下巴想道。

边打边聊天?我以为那种事只有我才干……

“对哦,好象确实在交谈哦!”另一个士兵也这么说着。

几人唧唧喳喳的,我越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莫非,那人与以撒是相识的?以撒曾在提滋长大,这也难怪……

“对了,那个神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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