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仍坐在暗处的莲一脸沉思。终究要行动了吗,母后?

北方七省以波萝卡茜省为首,是公国重要的、也是最繁荣的地区,与北边的北奥格塔大陆有频繁的贸易往来。然而北七省表面上是由公国皇室贵族统治,其实却是由做奴隶买卖起家的富商休贝尔家幕后操纵。

当年休贝尔攀上公国前财务官员为亲,后又通过这一位亲家把自己的独女送入皇宫为魁恩安法洛的妃子。等到雅娜产下皇子,被立为后,休贝尔家更是横行北方,将势力扩张到远近七个大省。

雅娜在朝中一直能够如此嚣张的阻挠莲,一方面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有财力雄厚的休贝尔家为其撑腰。

然而,倘若再这样任由休贝尔家蛮横下去,实在是对皇族威严的一大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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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年6月中,北上途中。

“已经两个月了……”沙隆略显担忧的声调响起:“当初都是因为属下的疏忽,拉拉小姐被人困在结界里,我无法救助,也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满岛升起黑色的魔法火焰时,士兵们一窝蜂的往后退,说是主子您已领兵撤退。

但是,当属下登船久寻仍不见您的身影,才知道是有人为求逃命,才妄传谣言……属下还因此而拖延了调船回去救驾的时机……”

沙隆看看坐在自己前方的床沿边的以撒,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自己的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女子长发如墨,披散在枕边,越发显得脸庞娇小、苍白,毫无血色,盖在棉被下勾勒出的身形纤瘦不已。

“拉拉小姐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会死的!”沙隆不禁焦急的加大了音量。

“小声点,会把她吵醒。”以撒依旧头也不回,小心的把熟睡中人伸出来的小手塞回进被子里。

虽然很自责,但沙隆仍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个白眼她醒来和睡着时有什么两样?

要说不同,只是醒来时却好象模仿蛇类睁着眼“睡觉”,跟她说什么都没反应,不哭不闹不说话。而真正睡着了的时候,才会偶尔在梦里哭闹一下,所以说,她睡着了才是“醒来了”。

而自己的主子竟然还很有耐心的配合她这种“似睡似醒”的颠倒状况,不时在她“睡着”的时候掰开她的嘴灌些水和流质的食物进去。

沙隆刚想上前问清楚主子究竟在岛上对拉拉小姐“做了什么”,就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大眼,猛的坐起来,然后……就那么睁着眼……坐着……

“看,你把她吵醒了!”以撒有些不满的回头指责。

沙隆捏紧拳头,忍住口吐白沫的冲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属下先告退了。”

话完,迅速夺门而出。

以撒又专注的看着坐起来的人,不理会沙隆的去留。她的两眼空洞无神,好象看不见任何东西……真的看不见吗?还是不想看?那么耳朵呢?也听不见吗?

以撒轻轻拨开她耳际的长发,露出白嫩、轮廓柔缓的耳朵,看着那小巧而圆润的耳垂。

真的听不见声音吗?还是即使听见了也无动于衷?

“他有那么重要吗?”以撒轻喃:“修斯有那么重要吗?让你伤心至此……”

呆坐在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抚摩她脑后长发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揽住她的肩,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际轻喃:

“即使他死了,可是……还有我在啊……还有我……”

感觉怀中的人的呼吸似乎有所起伏,喷在胸前的鼻息有了波动,遂又恢复平静。

以撒略显失望的看进她没有焦距的眼里:

“如果用修斯的血可以唤回你的神志,那么,用我的血,也可以让现在的你清醒过来吗?”

以撒又盯着她白净的脸,久久,那一双空洞的眼里似乎闪出了光,两行晶莹的泪珠滑落,顺着脸颊打在被子上。

“拉拉……”以撒心里一紧,一动不敢动的盯着她,生怕放过每一丝动静。

“是我……亲手……修斯……”两眼依旧无神,声音也因多日未开口而低哑得犹如干裂的大地,然而,终究是听到她开口了。

“拉拉!拉拉……”以撒惊喜的唤着她:“不是那样的,修斯是为了救你,为了唤醒你的神志,才……”

“不……是的……是我……亲手……杀死了修斯……”

以撒看着她空荡荡的脸上一片泪光,却依旧坚持,不禁有些气愤:

“是!是你杀了他!那又如何?是他自己找死!”

拉拉木然的脑袋转动了一下,僵直的瞪向以撒,眼里盈满恐惧的泪水:

“你……胡说……是……呃…咳咳咳……”

以撒忙端来清水,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喝下,再将柔弱无力的身子扶正靠在自己身上。动作虽轻柔,嘴里的话却依旧尖刻:

“他是的!他多半是一心要死在你手里与其与我决斗被我杀死,不如被你杀死!”

以撒轻哼着,拉拉晃动着大眼转向他,低低的问:

“为什么?”

“因为……”以撒看向她分明的大眼,默然的道:“那样的话,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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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感到疲惫,但却一直很嗜睡。因为一陷入沉睡,就会变得轻松。而且,不能是浅眠,那样的我仍会在梦中看见修斯的胸膛被我用长剑刺穿,而后鲜血狂迸的景象。我必须睡得很沉,让大脑里每一个脑细胞都死掉那样,才能让我的眼前、心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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