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皇上就自然的过来景仁宫看十八皇子了,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抱着小皇子逗了逗,然后喝皇贵妃说了几句加长话,在西暖阁转了转,就回养心殿去了。
等皇上走了,皇贵妃的悬着的心也下来了。
虽说皇上不会打太后的脸,可说她一顿不是不可能,可皇上什么都没说,就证明皇上心里也是满意的。
满宫里,只有宸妃和李贵妃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过了几日,秦王也进宫来看了一回幼弟,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可这么些年后院一无所出,他想也怪不得那些女人。
后来有了顾解舞,他是知道,她不能生孩子的。
只怕这时候爱逗弄孩子,让皇贵妃问起他的子嗣问题。
谁知冷面着看了一会儿幼弟,皇贵妃竟是硬生生把话题引到了那上面。
秦王只好赶紧说还有事儿,起身告退了。
见儿子落荒而逃,皇贵妃心里只是着急,这要争储位,没儿子怎么行,就是得了皇位,也会被百官诟病的。
花嬷嬷见自家娘娘有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过来规劝道:“娘娘您这是何苦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想必是心里有数的,这一回算上妾,秦王府就进了四个人,多些日子,自然会有的。
乡下地方,好些人都三十岁了才头一回当爹。
这儿女之上,也是要看缘分的。”
皇贵妃讪讪的应了一声。
花嬷嬷见管了些用,继续说:“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宫里的明妃,眼瞧着她得宠了十年。刚进宫那会儿也不是天天的求神拜佛想要生孩子,多少汤药喝下去也不顶用。
谁知这缘分一到了,就自然有了。”
皇贵妃想了想也是,强求不来。
只怕多说几回,他又是要多心了。
前朝后宫,风云际会。
他本就心绪不宁,可能是真的缘分没到吧!
镇南王府。
薛氏本想和明妃多多联络感情再走。让她多照拂在京中的两个女儿。谁知皇子倒是有了,只是人没了。
又遇上顾解舞的婚事,哪里有心情操办。可到底是王府的家事,她也是硬着头皮上。
可是越清点就越是气人,同样是郡主,顾解舞的婚礼用物却是比她女儿的那些个用物好上了不止一倍。
殊不知这都是皇贵妃的功劳。
薛氏越看越生气。索性不理会了,具是由顾承帮着操办。他就一个愣头青,哪里知道这办婚事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内务府来的人知晓一位是郡主,秦王的心肝宝贝,这位是郡主的娘家兄弟。镇南王府的世子,万万不敢怠慢的。
事无巨细,都是帮着顾承办理妥帖。
林林总总一个月下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顾解舞知晓顾承帮着操办她的婚事累得够呛,每日都是派人鸡汤参茶的供着。就怕他仗着自己年轻,胡乱的来。
好在事情终于办完了。
顾承这里外王府内务府的来去一遭,颇有些见多识广的意思,接人待物也逐渐成熟了起来。
好几次给家中书信,印氏都表示极为满意。
印氏给顾解舞的书信中便是说顾承蒙他照顾,也是个大人了,能撑门户。
顾解舞看了笑笑,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在家中父母老是拘束着,学起东西来倒是慢些,如今京城里没人管他,饶是出了几回错,没人罚他却是自己记得清清楚楚,下回是仔细精细的没有谁了。
比父母说教打骂还管用。
顾解舞回信便是说顾承自己争气,她也没做什么,不敢贪这份功劳。
顾承得了父母夸奖,在外面又极得面子,连皇上都知晓了他帮着搭理姐姐婚事的事情。
在朝臣们面前夸了好多回,说他年少有为。
薛阁老是极其有眼力见的,皇上这是提醒他薛家来了,镇南王府的薛氏是他们家的女儿,这郡主成亲,她在京城竟然是称病,要让世子一个少年郎来筹备,当真是妇德全喂狗去了。
好在世子能干,没出什么丑事。
说到底,这到底是皇家和王府的婚事,出点错两家都没面子。
薛氏胆敢给皇室下脸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薛阁老站出来说:“镇南王妃进京也快半年了,福清郡主出嫁后,她也该回凉州才是。”
皇上准不准是皇上的事,薛家说不说就是忠不忠的事情了。
皇帝专注于手上的奏折,听了摸摸了胡子,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嗯。”
薛阁老得到了皇上的反馈,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眯着眼睛思考起皇上的心思来,将明妃的儿子给了皇贵妃养,值得深思。
少顷,皇帝放下奏折,等候的官员以为皇上要就奏报之事拿主意,他仔细听着,却只听得皇上说。
“镇南王世子也快十六了吧!是不是该在百官女眷中选一名德才兼备的孩子配他,将来镇南王府的主母,可要端庄大气的好。”
言下之意,现在者一位,小见了。
从前说过镇南王妃贤良淑德的官员们都装哑巴,生怕皇上记起他们说过的话。
他们从前也是随大流,天长地远的,哪里知道薛王妃的性子,反正大家怎么形容他们就怎么说呗!
满堂鸦雀无声。
素来藩王的婚事,都是由皇上做主的,谁敢多言。
彼时,司马乘风也在堂上,出列说道:“若说起镇南王世子已经十六了,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