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说:“周将军,您冷静,我就是和他说着玩儿,哪知道他真这么干了。这不能怪我!”
周世渊一鞭子甩过去:“知道他一根筋你还乱教!你个傻逼!”
胡不开就是个滚刀肉,哪里会像尹东那般老老实实的被下铠甲佩刀任他打,拔腿就跑。
校场山顿时乱作一团。都是打仗的货,谁怂谁狗熊。
你追我跑的在校场上乱窜。
旁边的士兵们更是兴致勃勃,搬来板凳磕着瓜子,开了赌局,赌胡不开被抓找了会不会打成猪头。
三十鞭子一赔十,五十鞭子一陪二十,一百鞭子一赔五十。
众人纷纷拿出身上值钱的东西下注。
大家玩得起兴,有钱的押钱,没钱的押簪子,更有甚者把脚上的鞋脱下来一扔,豪气干云:“押一双赔十双?”
庄家也不怕鞋臭,干脆的答应:“押什么赔什么!”
这边尹东看的心痒痒,一身疼都忘记了:“哥老倌,帮哈忙,我也要押一双鞋。”
一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过来给他脱了鞋问:“要不袜子呀压上去?”
尹东很干脆:“要得要得,压一赔五十哈!”
校场上这么一乱,吵得秦王都没法安心看折子了,只好问李仓外面怎么回事。
李仓早就知道原委,白长空那边有什么事需要遮掩的,都会事先给他打下招呼。只是这事确实遮不住,他只能如实说:“一个校尉犯了军纪,正受罚呢!”
这军中违纪被罚的事情三五不时都会发生,所以说秦王并不太关心。
李仓还未想好接下去的事如何开口,白长空就进来了。
说是府上顾侍妾派人送了东西来。
进帐子一看来人是木莲的妹妹,木棉。
穿着一身浅粉色的绸缎衣裳,看样子是新做的,还没下过水。
面色苍白,眼眶微红。
又不像是刚哭过。
便问:“怎么回事?没人送你过来。”
木棉低着头回话:“侧妃娘娘说顾主子位份不够,不能用马车。”
秦王眼看就要发怒,想着眼前这个是她的丫鬟,红眉毛绿眼睛的到时候怕她多心,压住火气问:“那你怎么过来的?”
这儿离凉州城可是好几百里。
木棉条理清晰的回答:“是跟着庄子上的车队过来的,都是住在驿站,有时候跟着驿站的车队,有时候跟着商队,走了小半个月呢!”
秦王嗯了一声才问送的什么东西过来。木棉打开手里的包袱,里面是个锦盒,盒子里面放着各类解暑药丸和沐浴用的药粉。
木棉解释说:“这是药馆新制的药粉,能防蚊虫叮咬。”
其实秦王府有专门用于防蚊虫的香露,但秦王嫌弃那些东西太娘气,宁愿挨叮也不愿意用。
今年顾解舞早早的就吩咐人制这些东西,但效果都不大好,这是制得最好的一次,便紧赶着送了过来。
白长空一直在旁盯着,就怕木棉一时冲动,向秦王告状,那尹校尉就是活不成了。
军士玷污侍妾的丫鬟,传出去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白长空其实更是为木棉好,若是此事被秦王知晓,定会一个不留,免得流言伤了顾侍妾。
和木棉解释清楚其中利害后,才发落了尹东。
其实他是知道尹东那个小年轻,心肠不坏,就是当兵的,都太直。爱恶都写在脸上。
这姑娘模样本就不坏,细皮嫩肉,又在王府里养的娇滴滴的,跟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差不多。
两人倒也是般配。
只是两人这样恶劣的开头,他也没有信心撮合,只能是能遮掩便是先遮掩着,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说。
再看木棉,若是她对那校尉无意,也不会跟着素不相识的尹东去客栈吃茶,引出这后面许多因缘。
秦王看完后并无多大情绪浮动,只吩咐李仓安排好人手明日送木棉回去,便又接着看折子。
木棉退出营帐,才看向白长空。
蹲身行礼说:“谢谢白大人了。”
她已然听见了校场那边的动静,知道是周将军在收拾那个校尉。
白长空捋了捋夫子:“无碍,只是委屈姑娘了。”
木棉入府一年多,已经是个明白人了:“大人哪里的话,如今木棉还能站在这里,多亏白大人点心,否则早就去见阎王了。”两人先后离开营帐外,木棉走路的姿势不大自然,这会儿还疼着。心里更是恨了那人几分。
巴不得他被打死。
刚到镇上的时候,她不过见他一身铠甲,猜他是军中人士,见他模样周正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这才上前和他搭话,这里小地方,没有驿馆,只能住在客栈。
谁知道那人笑得憨厚,心里却是鸡贼鸡贼的。三两句话就说喜欢她,想和她好,想娶她。
吓得她只想逃跑,他不让她走,这边拉扯了起来。
客栈掌柜的和小二也不敢管军爷的事,只当没看见。
不得已她搬出了她家主子的,谁知道他个军痞子,竟然越来越得劲。
两人在房间里拉扯,桌子板凳全被弄倒了,一地的茶壶碎片。
最后她被那痞子推到在床上,被解开了腰带,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给……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候她回忆,才想起,那人一直念叨着,说他会娶她的,叫她媳妇儿,让她别反抗,他也是第一次,怕找不准位置。
白长空找了一处闲置的营帐给她住,这一片都是太监们的住处。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