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这样说,我越是不信。我现在的名声可是响的很,她不仅知道我叫湮花,而

且还知道我和马行之的关系,此女,决不简单。

不过,她没有立刻动手杀我,那么一时半会儿,她也不会杀我,她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这当票上当的戒指可是你的?”她用一种凌然的语气问我,我很不喜欢,可是还是点了点头。“那它现在在哪儿?”她忽然变得很急切

,整个人都想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样。

“我当了之后,就不知道了。”我没有告诉她,戒指和马行之一起下葬了,我想知道她究竟知道我和马行之多少事情。

她平静下来,看着我的眼神有点诡异,“怎么,马行之连你都没有告诉吗?”她问,带着不可一世的口气。

我装作大骇,“你怎么知道马行之?”

她哈哈大笑,“我是他最亲密的人,我不知道,还是谁知道呢?”她笑的张狂,很扎眼,我知道我为什么看着不顺眼了,因为她现在的样

子,很像我的过去。“你知道马行之的过去吗?”她得意洋洋的问我,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施舍着。

我摇摇头,我并没有问过马行之的过去,彼时我认为不重要,此时我认为更没有必要。不过马行之说过,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都死了,我当

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那么这个女子,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见我不语,她的声音也渐渐慢了下来,“想听故事吗,一个很乏味的故事。”我不置可否,她却一径说去,我知道她要的只是个可以倾诉

的人。

“三岁那年,一个小女孩的家乡闹瘟疫,全村的人都死了,她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五岁那年,她来到一个大城市,整天和乞丐为伍,却

因为年纪小,抢不到饭菜经常挨饿;七岁那年,这个小女孩遇见了他生命里的天使,他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琴棋书画,是他让小女孩的人生变

得重新充满光彩。所以,他的命令就是一切,小女孩为了他,什么都做,你说,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很傻?”她眼神落寞的说着,然后望着我

,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苦苦地抓住一条活命的藤萝,她又有什么错。

“那个小女孩就是你吧。”我说了句废话,却是不得不说的话,她此刻的脆弱让她不堪一击。她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马行之吧。我对马

行之的历史自然是不清楚,不过我也不会信她的片面之词。

她点点头,说“救我的人,就是马行之,你一定想不到,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是啊,我的确想不到,他总是变来变去的,什么样子,

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不会一上来就问我戒指在哪儿,而是他在哪儿。”我一语命中她的话中的漏洞。

她又笑起来,这次笑得有点诡异,因为,我居然看见她隐隐闪烁的眼泪,“我对他那么好,他对我却总是不冷不热,但他却为了你,宁愿

牺牲那么多手下,更不顾生命危险的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复又看我,眼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

我被她这样刀子似的眼神吓退了一步,我自己也没想到,马行之为我做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站立不住,却仍旧强撑着,“你还没回答我

?”我固执的执著于那个问题,这是我的习惯,我在拖延时间。

她笑,很凄然,很绝美,那样的姿色,居然也会有这样绝美的表情,“他最后,居然要我找个寻常人家嫁了,我居然连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了。”忽然脸色变得阴暗起来,重又变成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她这样变来变去,我看的心惊肉跳,“他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真的是不懂啊,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马行之想为他寻一条平凡的路,看来对她,也不是全无感情。

她看着我,眼神灼灼,似乎要烧出一个洞,“我很奇怪,你居然不知道,这个戒指是组织的最高代表,谁有了它,就可以号令整个组织。

我有点吃惊,这次是真的吃惊,我没想到我的戒指居然成了他们组织的什么令符。“你们,是什么组织?”我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女人

喜怒不定,我可不想惹恼她。

她看着我,定定的,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又像是她对自己说一样,“他把你保护的真好。”然后是长长的叹息。

我想,她是爱着马行之的吧,否则,不会由爱生恨。“我不是江湖中人,他当然不会和我说什么,我不过是他的婢女。”我说的是实话,

且看她能听进去多少。

她看着我,神色不明,“马行之现在行踪不明,组织里群龙无首,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让组织就此溃散。”她说,她其实是在为她自

己的行为找点借口,又或者,纯粹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吧。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她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马行之多点,还是想要那枚戒指多点,我不想骗她,可

我更不想毁了她仅有的希望,“我不知道,我和他分开很久了。”善意的谎言,也许马行之也会赞同的吧。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天色不早,决定早些离开,“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就此告辞。”我若再不

走,听到更多不应该听到的东西,只会更加危险。

“你以为你进来了,还能出的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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