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恩继续笑着:“这诏令,我也给莘司琼看过了,他说那字迹,明明像是他写的,自己却又没这个印象,还以为是你什么时候把他灌醉了,再骗他写出来的呢。”
雷克雅尔?莘司琼是公国的“佐士”,是仅次于宰相的辅佐皇帝处理国事的文官。曾负责与卡顿的奎安娜联系,后来也与以撒做过书信来往。
以撒略显尴尬,脸上也染上暗红,又立即严肃的道:
“关于卡拉沛罗发生的事,确实是儿臣的错,没有先回来这里就擅自行事……不过,关于西南两省□□一事,费迪南子爵所为确有不妥。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逼近梅泽尔,儿臣考虑到梅泽尔的重要,不得已才做了这样的事。儿臣愿受责罚,但关于平乱以及迪法斯公爵谋反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恩……”魁恩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好象在打盹,半天才说:“你要说的就这些吗?没有别的话?”
“……儿臣愿意接受惩处。”
“你提的事,昨晚莲也跟我提过了。他前阵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去视察。既然如你们所说的,确实有不妥,我也会派人彻查……不过,我并不认为你是个会如此轻率行事的人。虽然你才刚回来,不过我们即是父子,我一见你就能够了解你怠R匀觯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以撒垂眼不语。
“莲还对我提了一件事……”魁恩说着,等以撒抬起头来看向自己,才又继续:“你带来的那位拉拉小姐似乎对于迪法斯家的事特别敏感,是吗?”
“因为她是‘罗丝’一族的人,而上一代的‘罗丝’以及‘罗丝’的亲家道森家,都与迪法斯有密切的关联。迪法斯公爵是拉拉的亲长,所以她对迪法斯的死非常在意,尤其是,她认为迪法斯是受冤而死。”
“这么说,你是相信她的话,相信她是‘罗丝’的族人,是吧?”
以撒沉默片刻才道:“是的,儿臣相信她。”
室内一片寂静,以撒又缓缓开口:“父皇也是想要相信她的,不是吗?否则,不会给她三天之期。”
“我给她三天的时间,并不是因为相信她的话。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理由相信她。”魁恩说道:“我给她机会,是因为……看见她,让我想起一个旧友……有些怀念罢了。”
“一个旧友?”以撒想了想,才问:“难道是……父皇之前提到的拉拉?罗丝?迪法斯?”
“呵呵,没错。”魁恩笑着:“你也知道她吗?”
“儿臣虽然久居国外,但对这里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因为她是‘罗丝’的一族,又是朝廷重臣之女,我本来还想立她为妃的。不过可惜的是,她已与维尔定了亲。”说到这里,魁恩不禁笑了出来:“当年我还曾与维尔那家伙抢女人呢,不过那个迪法斯小姐心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夫,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那时你父王我还正在气恼输给了维尔,就听到迪法斯小姐病重被送来皇都求医的消息。我去见了她一面后没多久,她就去世了……”魁恩叹口气:“后来维尔那小子居然大张旗鼓的跑到外面找别的女人,闹的肯恩家和迪法斯不和,我也为此和他大打出手过。”
“之后呢?”以撒表现出少有的好奇。
“之后?”魁恩瞄了他一眼:“他找不到别的女人又回到皇都来,看他那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就没再与他追究了。现在那个家伙又开始后悔了,自愧对不起未婚妻,整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不活的,真没用!”
魁恩与维尔是年纪相仿的玩伴,对于维尔的消沉也不禁担忧。
“所以……您见到拉拉,就想起了那位迪法斯小姐?”以撒问。
“恩,不知为什么,总会把她们两联系起来……可能是名字相同吧,如果又同是‘罗丝’的一族,就……”魁恩看看他:“你对那个拉拉小姐很关心?”
以撒垂眼不语。
“与你说别的事,你都表现得很平淡,但谈到她的事,就很感兴趣的样子。”
“儿臣在提兹见到她时,她表明自己是公国的人,便是儿臣唯一能信任的人。”以撒默默说道:“可是她很会闯祸……也是儿臣很不放心的人。”
魁恩审视着儿子的表情:“所以,如果她执意要去行刺费迪南,你也只能跟着去;她要利用梅泽迩的军力抵抗费迪南军,你就只能帮她假造公文?”
以撒继续沉默。
“唉……其实,你是不希望她跟你一齐进宫来的吧?”
“是的。”以撒答道:“可是……她不会同意,而且她是‘罗丝’一族的……”
“现在还不要太早下定论。”魁恩打断他的话:“我还没有相信她就是‘罗丝’的族人呢。”
“‘罗丝’一族本就是血脉相传,又如何举出证据来证明?明知根本无法举证,父皇又何必出此难题?”
“是啊……我倒也很期待,这个拉拉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今天是魁恩所给的期限的第二天,不过,我也已经被关在房里两天了。
本来我是无所谓,反正这里有吃有睡,但是,时间长了还是忍不住想到外面去走走,一直闷在房里太无聊了。于是我跟守在外面的婢女据理力争:
“是你们的皇帝陛下允我三天时间查找证据的,现在又把我软禁在这里,是想言而无信吗?”
那小婢女一脸厌烦,却也着实无奈,只的让一个侍仆守着,自己去向皇后殿下请示。
婢女刚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