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不给不给,我死活都不会把它给你的,哼!”紧紧把新鲜出炉的八音盒护在怀里,孙思媛怎么也不让赵有钱碰。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八音盒,赵有钱居然要把它送给赵子宣,说是赵子宣的儿媳妇怀孕了,这个送给未来的娃。
怎么地,你就管人家的小宝宝,自家的大宝宝你就不管啦?孙思媛哪里能让。
“乖,听话……”赵有钱好声好气的哄她。
“不给就是不给,明明是给我做的东西,哼,你就不能弄个别的东西送给他吗?非得和我争这个,委屈!”孙思媛噘着嘴,小眼睛巴巴的好像能掉下眼泪来。
赵有钱拗不过她,只能退让一步:“唉,本来想送个音乐盒,胜在奇巧,也能省点儿钱,现在想想,还是去买八套礼,老老实实的照着人家的规矩来送吧。”
孙思媛动摇了:“买八套礼?为什么呀?要多少钱啊?”
“舅母把我带大,她现在添新孙,衣裳鞋袜的我总要替她添两份,通身的首饰给孩子送两份,给孩子娘送两份,再给我那弟弟添置两套礼,也用不着多大的礼,依照咱家的条件,花了几十两银子就够了。”赵有钱说的很轻巧。
孙思媛把八音盒举到赵有钱面前:“一个子都不许花,拿去!”
赵子宣拿到八音盒,十分的感动:没想到赵有钱对自己未来小孙孙这么上心,还给送了这么新鲜的礼物。为此他掏出十两金,放到孙思媛手里:“过年也不在一块儿过,就当是提前给压岁钱了!”
孙思媛麻溜的抱起布莱克:“儿子,这是舅姥爷。”
赵子宣愣了好久,才想起掏兜儿。平生第一次,赵子宣给狗发“压岁钱”。
送走了赵子宣,孙思媛开始赶孙文了:“小胖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不要叫我小胖子!”孙文对孙思媛很不满,明明五百年前是一家。怎么就非得损他呢?
孙思媛要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拍拍孙文的肩:小伙子,我就是孙家收养的童养媳,我五百年前可未必姓孙!
孙文来京城。年前压根没打算回银司府,甚至以后他可能都要呆在京城了。孙思媛知道了,特别心疼:“让你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已经很肉痛了,原来你还打算一直住很久……”
孙文的原则很简单: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死了——我就死活住在赵府了!
阳光暖暖的午后,缪晾晾、周蜜蜜这些人会来赵府,咨询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为了镇得住场面,孙思媛自己也拿出英语书,开始刻苦钻研。
孙文瞧见了,十分惊奇:“呦,嫂子学问真大,连这蚯蚓跳舞都认识啊?”
对于孙文这种无理的言论,孙思媛一向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突然一个傍晚。孙文小心翼翼的讨好孙思媛:“嫂子,问你个事儿行不?”
咋地,想和我学英语?孙思媛盯着孙文,暗自猜测。结果,孙文说了个她死活没想到的问题:“那个鲍甜,说亲了吗?”
鲍甜?孙思媛想到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女学霸,在季佳音、缪晾晾等人的光芒笼罩下,鲍甜的容颜实在算不上出众,可是,单独来说。鲍甜不是个丑姑娘。
“据我所知,她还是一个人呢,怎么地,你对她有想法?”孙思媛很乐意当月老。为两人牵线搭桥。
孙文憋红了一张脸,终于点了点头:“是啊,我有想法……”
孙思媛万万没想到,在她和鲍甜提了一下这件事之后,鲍甜没有回复,第二天宫里就传出话。赐婚鲍甜和孔方圆。
“额……”孙思媛拍拍孙文的肩:“小伙子,不是嫂子不帮你,这不是赶巧了么……”
孙文躺在家闷闷不乐了一天:怎么就这么巧呢?
还真就是巧了,要说鲍甜和孔方圆,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在孙思媛的华语班相遇了。孔方圆去华语班,那是带着皇帝安排的任务去的,可任务艰难,孔方圆实在无力完成,反而是在这件事之后,孔方圆和班里呆萌不爱讲话的鲍甜看对眼了,他比鲍甜大了许多岁,自己不好意思同鲍甜表露心意,正在满世界的找媒婆呢,孙思媛的动作把他逼急了——有人看上他预定的媳妇啦!
直接进宫,请皇帝指婚。
皇帝对于拆散孙思媛夫妇的事情已经不抱希望了,他不再为难自己的大学士,直接下旨,把鲍甜定给了孔方圆。
知道孔方圆订婚了,赵有钱暗自呼出一口气:总算不会再闹腾了……
这天晚上,孙思媛刚洗漱完,小玉姑姑的院子里突然传出声响:“我媳妇要生啦!”
孙思媛手忙脚乱的往小玉姑姑的院子奔,一边奔一边欣慰:总算来了。
这孩子早就足月,偏偏一直没有临产的征兆,大夫请了一遍又一遍,都说急不得,让等,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这是孙思媛第一次进产房,一向温婉大方的小玉姑姑,疼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叫的声嘶力竭,请来的产婆一直安抚她,孙思媛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自顾自的和小玉姑姑说话,让她保持清醒。
已经生过一胎的蒋大嫂也在屋里,她不时鼓励小玉姑姑,忍疼忍痛,坚持过这一阵子,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或许就该小玉姑姑受罪,她活活疼了五个小时,疼的一直流汗通体脱水,孙思媛拿灵泉水往她嘴里灌,庄管家在屋子外头朝里面喊:“怎么还不生呐?咱不生了行不行啊?出事了吗?我要保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