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一去难再回!”盯着教室里的日历,孙思媛不禁发出感叹。不知不觉,这就三月六了。这日子过的,跟后头有人拿着刀追似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周一,教室坐满了人,满京城的学霸们来听孙老师上课。皇帝在下午出现,还关切了孙思媛几句,问她被绑架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用不用给她配几个侍卫。孙思媛婉拒了,我有空间我怕谁,有那些暗地里监视我的侍卫,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咋地你还想明面上再弄一圈人看着我啊?
孙思媛这一回真是小人之心了,皇帝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安危,仅此而已。
许多事,皇帝都看开了。赵有钱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更不是。他终究败给了自己的人性和仁德。即便他日赵有钱真的谋权篡位,他恐怕也只会拱手相让,不做半分抗争,只要赵有钱放过他的母亲和妻女……
他从小就失去了童心幼稚的机会,可年岁渐长,反而寻回了不该留存的天真。那是他血脉兄弟,岂能轻易抹杀!谁说权势,就一定比兄弟情谊、亲缘伦常更重!
愚山的植树工程已经重新开始,北街监狱的人都报名参加,南街监狱的人也被带过去干活。南街监狱的人比北街还要多些,每天带着脚镣横跨半个京城,到愚山忙碌。至此,孙思媛成了两个监狱的头头,问鼎天牢,指日可待啊!
头年栽树的山头,现在已经大变样,树比别处同期栽植的还要繁茂三分,众人都说是山底下水脉的功劳。对于这样的言论,孙思媛只是听听,笑而不语。她真的弄了小鸡仔儿上山,每次带着布莱克去愚山,它都要去追赶小鸡仔儿。真真是一幅鸡飞狗跳的美好画卷……
愚山的青草都比别处好吃,小鸡仔儿们不受围墙栅栏阻隔,偏偏就没有一只偷溜的。到点了就乖乖呆在给它们建造的鸡窝里,乖巧听话的很。
“等小鸡仔儿长大了。就捉了给大家吃!”看着低头四处觅食的小鸡仔儿,孙思媛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空间初代培养的青草种子,全都是精品,喂养出来的小鸡,肯定很美味!
孙文在京城忙了几个月。终于把孙家酒坊建了起来,新酒出窖的时候,那小作坊满院飘香。为了在孙思媛面前涨点儿面子,孙文特意把她请去“参观”。
“小胖子,不错嘛,搞得有模有样的,照这个劲头儿,娶媳妇有望啊!”孙思媛拍拍孙文的肩,鼓励他。这世界可没有什么重农抑商、商人轻贱的说法,有钱的小男人可招姑娘喜欢呢……
孙文不满:“别叫我小胖子。我现在可不胖!”
“哎呦呦,这会儿急了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给他制定了减肥计划,就把我往死里仇恨呢!”孙思媛撇撇嘴,不屑地说。
“那时候我不是不懂事嘛!”孙文腆着脸。
继而,他又陷入了哀伤:“鲍甜咋就被皇上给赐婚了呢,难为我这么些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
孙思媛是知心大姐姐,最见不得别人为情所困。忙安慰他:“她被赐婚说明她优秀,那是你眼光好,选了个好姑娘,就是运气不好而已。照你这样的眼光和条件,娶的媳妇不会差的!”
孙文红着脸说:“我也这么觉得呢……”
“呸,真好意思说……”孙思媛在心里骂他,但没说出来。
三月八,孙思媛真在赵府弄了个“妇女节”,还逼着那些学生给“孙老师”表演节目。皇帝在场。由着她闹,众人没办法,唱戏的唱戏,说书的说书,生生造了一出班级联欢会。
“本妇女很开心,哈哈哈!女子,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尊重,孙老师很满意。”欣赏着学生的表演,孙思媛欢喜的很。
众人无奈,在座的可没谁不尊重女子,孙老师这话说的好像平时谁欺负了她似的。明明,是她一直以老师的身份欺负、压榨众人!
罢了罢了,随她怎么说,反正,孙老师开心就好!
某天,孙思媛和小玉姑姑、蒋大嫂闲聊,不知怎地就聊到了赵有钱。
“以前,我不小心瞄见老爷用夫人的小衣在屋里做那事儿,我当时还没明白,老爷哪来那样的心思,而今我才知道,这么些年夫人和老爷都没圆房呢。”小玉姑姑冒出这么一句话。
孙思媛愣了,后半句她明白,可这前半句啥意思?“小玉姑姑,你说啥?有钱用我小衣做啥事儿了?”
“就,那事儿啊……”小玉姑姑强调了一遍。
“啥事儿啊?”孙思媛还是没明白。
小玉姑姑和蒋大嫂眼对眼,这点不通的话,可怎么说啊?小玉姑姑埋怨自己,怎么就非得提起这事儿呢?
小玉姑姑憋了半天,把一张脸都憋红了,蒋大嫂看不下去,附耳孙思媛,说了一句大白话,当时孙思媛就跳起来了。
赵有钱!
居然敢拿我的小衣……太过分了!
哎呀,气死啦!她好想把自己的小衣全扔了!谁知道赵有钱那个破人有没有拿去干过什么坏事!
“小玉姑姑,你记不记得那件小衣长啥样?”孙思媛气急了,说了一句傻话,这世界小衣可没多少花样。
小玉姑姑涨红了脸,赵有钱虽说比她小了许多,终究是个成熟男人,她当初撞见那一幕,也是很有些惊慌的。思量之后,她憋出这么一句:“看的不真切,倒像是丝绸的料子!”
孙思媛一愣,她没丝绸的小衣啊,难道赵有钱偷了别人的小衣……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