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眼看着黄巾军猛扑上来,公孙瓒冷哼一声,手中马槊连连挥舞,片刻之间就刺死十余人,银甲白袍的公孙瓒在乱军从中,就好似一条破开波浪的鲨鱼一般,杀的马前的黄巾军伤亡惨重。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五百骑精锐的白马义从口中大喝着几分的军号,如同席卷大地的狂风,呼喝着军号,杀的手执简陋武器的黄巾军如飘零的落叶,飙射的鲜血,被撞飞的人影漫天飞舞。
“兄弟们,天公将军的援兵马上就到,随我杀啊!”,褚飞羊又是一声呼喝,手中长枪迎面刺出,正好撞上了圈马回来的公孙瓒。
“来得好”,公孙瓒大喝一声,马槊一个格挡挡开铁枪,二马交错,公孙瓒猛然回身,长达一丈的马槊直奔褚飞燕的后心疾刺而来。
“渠帅小心”,一名褚飞羊的亲卫一看不好,急忙从坐骑上扑了出去,正好就挡在了公孙瓒的马槊之上。
“小六!”褚飞羊听见呼喝,急忙转身格挡,却正好看见了这名亲卫被公孙瓒一槊刺死,不禁怒喝一声。
五千人组成的军阵,在白马义从的猛攻之下,仅两个突击就已分崩离析,到底是乌合之众,战斗力和纪律性太差。
公孙瓒冷哼一声,急声说道:“田楷、严纲,你二人各自率部从左右包抄,公孙越随我来!”,说着话,公孙瓒引领着公孙越的五百骑兵再次猛冲褚飞羊大军而来。
乱军之中,二人迎面撞了个满怀。褚飞羊铁枪含恨出手,直刺公孙瓒的咽喉要害。那公孙瓒也不是好相与的,在马上身子一斜,单手握着马槊往前一递。
就听扑哧一声,褚飞羊铁枪刺空,公孙瓒的马槊却正正的刺中了褚飞羊的肚腹。
“起!”,公孙瓒一声怒喝,手臂一使力,将褚飞羊的身躯猛地挑起,抛出了老远。
公孙瓒看也不看褚飞羊的尸身,转身和兄弟公孙越双槊并举,领着一千白马义从杀进了溃散的黄巾军中。
南营的黄巾军本就人少,再加上突然遇袭,仓促之间有些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就冲了出来,此时被两千白马义从三面包抄,只能狼狈的往北面的信都城逃去。
公孙瓒挑了褚飞羊还不罢休,犹自领着白马义从紧紧追杀这些溃兵。刘阳率领的越骑营一千五名铁骑,因为战马没有白马义从的好,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白马义从杀敌立功。
“刘将军,主公命你率越骑营急速攻打东门的张角大营!”,张虎飞驰而来,拿出来了刘锦的令箭递给刘阳。
刘阳一把夺过令箭举向半空,同时一声呼喝:“哥哥们,随兄弟我建功立业去!”,刘阳年纪小,所以在军中都称呼这些精锐的骑兵为哥哥。
“嗬嗬嗬!”一千五百骑没有捞着战功,心里本就不爽,现在又有立功的就会,哪里肯放弃,当即齐声呼喝,紧紧跟在刘阳的马后,往东北方向狂奔而来。
“大哥,这刘锦分明是在削弱咱们弟兄的实力,伏击这种好事就让他自己的兵卒去干。冲击敌阵这种恶战就让咱们弟兄做,真他娘的...”紧跟着公孙瓒的公孙越将马槊收回,对旁边的公孙瓒轻声埋怨道。
“谁说不是呢!该死的,不报此仇,俺公孙瓒誓不为人!”,在田楷、严纲这些部将的长期埋怨之下,公孙瓒的心里越发的认为刘锦是在刻意削弱自己的实力,浑然没有看见,刘锦麾下的雁门铁骑已经只剩千人了。
公孙越一听哥哥这话,顿时喜出望外,急忙问道:“大哥,你说咋办,俺们都等着你这话呢!”。
公孙瓒闻言一阵默然,片刻之后方才说道:“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如今他刘锦势大,咱们不可力敌,先隐忍一些时日。走,去张角大营捞功去!”。
说着话,公孙瓒一声令下,两千幽州精锐——白马义从一齐转向,跟在刘阳等人的马后,直往信都的东面大营杀来。
信都城东面,张角大营之中,噩耗一个又一个的传来。北面、南面两座大营均以陷入战火之中,自己这座大营也被信都城的守军冲破防御,幸好营中还有万余黄巾力士和五千天公卫精锐坐镇。
没有了地形的束缚,奔腾的五百头火牛只狂奔了三百多步就四散而去,显露出了其后的三千冀州军,两千七百骑西凉铁骑和四百多飞熊军的身影。
“弟兄们,给我冲!!”董卓一声虎啸,手中锯齿大刀一刀砍翻数名黄巾力士,火红的战马高速的奔驰之下,董卓一人一骑,一刀一马杀的面前无有一合之敌,当真是西凉猛虎一般的猛将。
在董卓的命令下,牛辅领着三千官军步卒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华雄领着两千余骑西凉铁骑和四百飞熊军紧紧跟在董卓马后,直往张角的帅帐杀来。
隆隆的马蹄声震天动地,带起漫天烟尘,虽然是黑夜之中,但是在四处火光的照耀下,这些黑色的人影显得是那么狰狞恐怖,宛若暗夜修罗一般。
“天公卫何在!”张角的一名弟子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斜指着呼啸而至的董卓等人。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五千身披皮甲,手执盾牌长枪的黄巾壮汉越众而出,森然的枪阵立时显现,如墙一般的盾阵横亘在前。
“哼,又是你们!”董卓一声怒喝,锯齿大刀猛地挥舞起来,登时扫飞四名挡在马前的天公卫步卒。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初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