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手指微微的哆嗦着触碰到月天的鼻下时,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妈的,吓死我了,这小子还活着。可是即便没死,看他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估计情况也不太妙,得赶紧想办法医治才行。
不用问,一定是被刚才那个黑衣人所伤才变成这样的。
确认月天没死后,一直压抑的心情算是好了点,不过再看到那个黄毛,也和月天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又一次揪了起来。
和刚才月天一样,小心的将他翻转过来,等一看到他的脸,我算是放心了,丫的这小子的脸色怎么比刚才还要红润呢,而且有点像是那种害羞后的绯红,莫不是做了什么春梦?
正当此时,耳边忽然听到一阵猥琐的笑声,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可把我气得不轻,原来是黄毛正咧着嘴,一脸的淫笑。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小子绝对是在做春梦,我这边急得都快火上房了,他居然还做起了梦,真是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黄毛的屁股上,“喂,起来,到站了。”
说完我才想起来,黄毛从小在这种鬼地方长大,应该是没坐过火车吧,不过也不能太肯定,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火车,没准连飞机都有呢。
黄毛被我一踢,噌的一下直接从躺着的姿势跳起,极其诡异的站了起来,双眼眨个不停,问我道:“干嘛?到哪个站了?”
说罢,他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月天,顿时一脸的惊恐,问我道:“他、他怎么回事?”
我没理他,再次蹲下来,轻轻的推了推月天:“月天,月天,”
可是喊了数声,他还是毫无反应,如果刚才我不是探到了他的鼻息,不然从哪里看,这就是一具尸体。
“他不会死了吧,”黄毛惊恐的凑到跟前,和我一样,伸手去探鼻息。
结果黄毛脸色才稍稍好了些,转身对我说道:“快,咱们把他带回观里,好像伤的很重,现在我身上也没带药,别耽误了,不然很危险。”
“观里?”我疑惑的问,“你是说你师父出家的那座道观?”
黄毛猛的点头。
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此刻救人要紧,也没时间多说。我背起月天,问道:“往哪边走?”
“跟着我,”黄毛说罢,飞身形跑在了前面。
看他的奔跑速度,我在心中暗暗佩服,刚才与那几个白袍交战之时,看黄的这两下,以为功夫平平,但没想到轻功却也如此高超,看来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呀。
我虽然背着一个月天,但这点重量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就和什么都没背一个样。
跟在黄毛身后,我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心想,难道这里就是他所说的道观所在?据黄毛说,他住的道观离之前那个村很远。
对于我们习武之人看来,如果说出很远这个词,那就说明是相当远的,至少得上百公里,不然不会用这个远字。可是回想起刚才从村子莫名其妙来到这的过程,只感觉过了几分钟,如果就这几分钟,那个救我们的人就跑出了上百公里,那这速度简直比飞机还要快了。我不知道除了神仙,或者妖怪这类超自然的东西,还有什么功夫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救我们的是一个人,也就是说他同时拎着三个人在跑,这更说明那个神秘人不简单,我越来越觉得他应该不是个人了。
跟着黄毛一路疾行,脚下还是没有路,而且都是那种奇怪的植物,远处依旧是浓浓的黑暗,我不知道黄毛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如果换作是我,早就憋气死了,哪还能活到这么大?
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发现远处的黑雾中出现了些许不同的颜色,有点像是房顶,嗯,看来可能快到道观了。
果然,没走多久,从前面的云雾中显现出许多房子来,可另我奇怪的是,黄毛不说是道观吗,我怎么感觉那是个村子呢。
的确像个村子,好多房子,树木,甚至似乎还有人影晃动。这就奇怪了,我原以为黄毛所说的道观是在一个十分偏僻的所在,肯定是方圆多少里都是没有人烟的那种,怎么会在一个村子里呢?
到了村口,这才看清整个村庄的大概样子,这个村子很小,也就几十户人家,不过房子什么都要比之前那里要好的多,虽然也有土房,但整体看来很新,而且建造的很是漂亮。
村口有个老头,穿的十分的破旧,也很脏,满脸的皱纹,长长的白发披散于肩上,看样子似乎很久没有打理,给人一种特别邋遢感觉。
此刻他正坐在一块十分平整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两个灰黑色的圆球揉来揉去,也不知那两个球的颜色本来就是那样,还是揉久了的原因。
在老人旁边斜立着个拐棍,同样的那种灰黑色,看着让我心里不怎么舒服。
黄毛经过旁边时,老人眼睛睁也没睁,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们,一点反应也没有。进入村子,黄毛径直向前走,没过多会,便穿村而过,这时我才看到远处出现一排黑瓦房,有点像是道观的样子。
等到了近前,果然没错,这是一座看似十分古老的道观,貌似有两进的院落,漆黑的大门,上面略有掉漆,但不显得破旧,反而给人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这座道观并没有牌匾,抬头看去,上面似乎原来有过,但不知什么原因被摘了下来。
黄毛二话没说,抬脚就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