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原来从村子里跑出来好多人,为首的几个青壮年汉子,身后跟着几个妇女,还有老人。
他们也和刚才的小孩一样,穿着打扮十分的华丽,看样子家中都是非常的有钱。
一个妇女连哭带喊就要跑过来,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抱住,劝了半天才平息了些。
其中几个村民来到黄毛跟前,焦急的问道:“这不是三儿吗,怎么回事?”
黄毛把刚才的经过简单和村民说了一遍,说,这颗树已经修炼成妖,刚才的孩子应该是被它给吃了,让大家不要靠近。说罢,又告诉其中一个村民,让他快去观里报信,把这事禀告师叔。
其实这事应该我们三个去比较妥当,我们的脚程要比这些村民快得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三必须得留在这里保护大家。
那个痛哭的妇女应该是刚才消失的孩子的母亲,此刻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了,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旁边的男人虽然也很难过,但要比她冷静得多,正在不断的劝慰。
我和月天黄毛三人守在村民前面,不让他们靠近,就这样,一边等待师叔到来,一边观察着那棵树妖的动静。
村民们议论纷纷,伤心的母亲还在号啕大哭,各种声音同时涌进耳朵里,使我更加的心烦意乱。
我不自觉的喘起了粗气,看着眼前不远处那棵仍然静静伫立的树妖。
记得昨天打此路过时,这一切显得那么的平常,老树,老头,还有他那揉球的动作,都是再普通不过了,可现如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刚刚就在眼前,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消失了,或者说被这个老妖精给吃了,而我们三个身怀各种奇术的人,却没能救得了他。
我忽然开始自责起来,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个孩子都没能保护的了,我握紧了拳头,骨节开始不断的咔咔作响,霎时间,整个手臂上的肌肉都已经蹦紧了。
真想再次冲过去把那棵树连根拔起,然后拿一把巨斧子砍成数段,再一把火烧个干净。我努力的克制心中的冲动,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师叔来了再做打算,不要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
胡钟馗那个杂毛老道虽然表面上对我还算非常的客气,但我从他的气场中总是能够感觉到一股邪邪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反正与胡大仙完全不同,胡大仙虽然老不正经,可能也会做些骗人的勾当,但我始终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是那种完全可以信任的人,而胡钟馗则反之,这人邪的很。
但不管怎样,他毕竟是师叔,我还是要尊重他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发现不远处的那棵树妖下,那个老头又出现了,他依然坐在石头上,依然是原来的姿势,但这次并没有之前一样眼神呆滞,而是充满了阴险狡诈,此刻正看着我们的方向,确切的说,他应该是在看着我,不要问为什么这么肯定,那只是一种感觉。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告诉众人再退后,黄毛和月天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起劝说众人往后退。
等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范围后,我告诉月天黄毛,那个老头又出现了,他们也是一愣,紧紧的盯向了树妖的方向。
我心说,不用问,老头一定就是树妖了,他肯定是刚刚修炼成人形,所以出来透透气了,然后看到那个孩子上了树,就把他吃了。
通过刚才与它的交战发现,就算这个妖怪刚刚修炼成人形,但他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如果硬拼,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胡钟馗那个老杂毛能不能对付的了。
见他如此诡异的看着我,仿佛是在挑衅一般,而我们却干瞪眼不敢向前,我又一次感觉到了无比的窝囊,如果是我自己,早就上去拼命了,死就死,反正我的命也不值几个钱。
可现在身旁左右还有这么多人,还要等那个老杂毛来,我也不能轻举妄动,免得人家说我鲁莽。
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得见这个树妖呢,黄毛和月天都看不见,按理说月天自幼和胡大仙学习各种功夫,而且还会什么可以自由穿越的移形之法,有这般本事,为何连一个小小的妖怪都看不见呢?
再说黄毛,我虽然没见他有多大的本事,但他毕竟是生长于阴间,也就是说和鬼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即便他不是鬼,那也应该比普通人类强得多吧,怎么可能连个妖精都看不见呢?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村民,等着师叔过来。我可不希望再有什么人在我眼前出事了,虽然不能完全怪我,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正这时,忽听身后一阵骚乱,我急忙回头看去,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结果发现远处的墙头上飞来一人,没错,在这里我用飞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妈的,是老杂毛,他真的是在飞,像一只滑行的燕子一样,从远处的半空中飞了过来。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不是说这功夫有多高超,我虽然远远不及,就连月天估计了达不到那种水平,但这样牛逼的轻功我不是没见过,甚至比他还要厉害的我也遇到过,比如回灵的师父无乾。
我惊讶的是一直以为老杂毛功夫平平,估计连我都不如,可能也就比黄毛强点吧,可如今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身藏不露啊。
想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