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杂毛说了,我也没必要再找下去,虽然我对他还不是完全信任,但他说话也得听不是。
战场收拾停当之后,黄毛便背着杂毛老道,我们几个动身赶回道观。
本来背老道的事我想来的,毕竟在这里,属我的力气最大,但见黄毛别看骨瘦如柴,背起老道来却是健步如飞,我在惊讶的同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云安观,此刻天光已经蒙蒙亮,远处的村中响起阵阵的鸡鸣之声,我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好,乡村的那种安逸感顿时袭来,当然,这是在不联想刚才那一场大战和老道受伤势的情况下。
把杂毛老道送回他的房间,他叫黄毛把药箱拿来。送来后,杂毛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貌似与上次给月天治病时用的有点像,他从里面倒出几粒羊粪大小的药丸,捧在手中,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叫黄毛把月天吐出污物的铜盆拿过来。
一听这话,我忽然有种隐隐的不安,什么情况?难道他也要吐?可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
自从上次黄毛要把那盆里的呕吐物扔掉,却被杂毛老道制止后,我就觉得这其中有问题,莫非那黑色的,极其恶心的东西还有用?
果然,还真被我猜中了,黄毛把那个铜盆拿来后,老道将手里的几个羊粪药丸丢进了铜盆里,由于我有了些许心里准备,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可是月天见此情景,忽然嗓子里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他似乎要吐出来了。
杂毛将铜盆摇晃了几下,让药丸周身均匀的涂满了黑色的液体后,用镊子一个个把它们夹出来放进了嘴里。
这一幕看得连我都有种要吐的感觉了,如果胃里有东西,估计肯定吐出来了,丫的敢不敢再恶心点?
当然,奇怪之余,我也猜出了个八九,这可能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办法,或者那种黑色的液体也是一种药物。
月天此刻已经不知哪去了,估计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变态的行为,因为他是当事人,可能感触比我们深吧,这个可以理解。
黄毛这小子倒没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旁边看着,眼睛还瞪的老大。
把铜盆里的全部药丸吃掉后,杂毛叫我们出去,只把黄毛留在了身边。
虽然杂毛这伤十分的严重,但看样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我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平安无事吧。
和月天走回房间,我问起了刚才事情的经过,他皱了皱眉,想了一会才道:“说实话,具体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当时那个树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在你背后追击时,我都没来得及救你。
后来不知怎的,仿佛是有个人影晃了一下,可是我完全没有看清。之后事情就变成那样了,树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就四分五裂了。”
听他说完,我倒吸了口冷气,我没看清事情的经过有情可原,可是在我身后的月天竟然也没看清,杂毛和树妖的功夫已经够高的了,那速度快的相当的惊人,可是干掉树妖的那位,他的本事更是不可想象,不知道在远处的黄毛有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干的,想来可能性也不大。
整整折腾了一夜,我虽然不怎么困,但月天肯定是困的受不了了,他这人不像黄毛和朱贵那样,脸皮比城墙拐弯还要厚,跟他聊了好半天,他肯定是盼着我赶紧走,自己要休息呢。
我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月天的房间,此刻天光已经大亮,观里的杂役也纷纷起床,说他们是杂役,其实也算是半个道士,他们平时都是道士打扮,但可能进得观来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混口饭吃,找份工作。
回到自己房间,我是一点困意都没有,这种不爱困还能如此精神的状态,我倒是很喜欢,只是不知道如果长时间不睡会不会死掉。
在我心里一直认为睡觉是在浪费时间,但能不睡我就不想睡,这并不是我从墓里出来后才有的感觉,几百年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简单的洗了把脸,稍作休息后,我便再次走出房间去转悠了。很想去看看那个杂毛怎么样了,不过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去好像不太礼貌。
想起昨晚杂毛说叫王叔,我又想去后院看看那个古怪老头,但一想到见到他的那种感觉,脚步还是没敢往那边迈。
这时,黄毛忽然从老道的房间走了出来,我急忙上前寻问:“三儿,师叔怎么样?”
黄毛微微一笑:“没事了,虽然伤的很重,但师叔的医术那是死人都能救活的。”
他这么一说,我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和黄毛简单说了两句,他便去给师叔打饭了。
这一天过的无聊之极,月天在房中呼呼大睡,杂毛老道运功疗伤,黄毛在伺候他。而我无所事事。
观里的杂役老道一个个也不怎么说话,各自忙着自己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天过去了,杂毛终于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短短几日,他已从一个重伤要死的样子变得容光焕发了。看来这个老家伙确实有一套,俗话说,医不自医,可人家就是这么牛逼。
这一天吃完午饭,杂毛把我们叫到房间里,算是开了个小会。
他说如今树妖已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随时观察其它物种有没有成妖的迹象。这里虽不是灵山秀水,但也算修仙得道的绝佳之地,包括那些有几分灵性的动植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