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圆紧紧挨着我,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时常会想,我们互相完全触及不到,那她可不可以直接走进我的身体里呢?
想一想那种场面感觉好恐怖,两人活生生的人,重叠在了一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叔的房间很是昏暗,好像是由于窗户纸多年没有换,已经由白色变成了深黄色,严重影响了光线的投射。
在我们三人全部迈进门槛后,让我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身后吱嘎一声,木门竟然自动关闭。
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什么情况?这是哪门子法术?难道外面有人?
一紧张,头上就渗出了冷汗,回头看去,窗户纸发黄,强烈的光线从门缝中射了进来,使昏暗的房内有了些许不协调的光亮。
李枫圆更是紧张,紧紧的靠着我,怎奈我们之间根本触及不到。
让我意外的是小长生倒不怎么害怕,果着小手指头瞪着眼睛左顾右盼,仿佛对这间屋子十分的好奇。
此刻光线昏暗,往里看去,屋子十分凌乱,许多家具都是脏兮兮的,仿佛好久没有收拾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难闻的霉味,这更让我觉得奇怪,一个有人居住的房子,乱一点脏一点还勉强可以理解,可是这股霉味确实不应该存在,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好吧,这个王叔应该就不是个正常人。
按理说很久不住人的房间才会发霉,想到这我倒吸了口冷气,王叔难道不住这?不对呀,上次黄毛领我过来溜达时,他是告诉我王叔就住这间房子啊,而且我也看到他从这里出来的。
我正胡思乱想,在黑暗处翻腾的王叔忽然喊道:“小娃子,过来,来这边坐。”
小娃子?他叫的难道是长生?
“叫你呢,愣什么愣?”王叔指着我道。他的声音十分的难听,犹如嗓子哑了一样,非常刺耳。
我缓缓走了过去,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一看那把椅子上厚厚的一层尘土,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会懒成这样。
此时此刻也顾不了许多,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鼓了鼓勇气,开口问道:“那个,王叔,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没吭声,而是摆弄着桌子上一个破旧的木头箱子,这个箱子大概长度三十厘米的样子,长方形,上面原来是红色的漆,不过此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木头来。
李枫圆站在我旁边,我能看出她十分紧张,脸色相当难看,紧紧的拉着小长生,恐怕会有人伤害她似的。
我转过头,冲她微微笑了笑,故意装出没事人似的表情,以缓解她的恐惧情绪。
这时王叔忽然从木箱中拿出一几张黄纸来铺到了桌面上。而后右手凌空一搓,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原本什么都没有,突然之间手指处出现了鲜艳的红色。
这让我目瞪口呆,这情景就和变戏法一样,十分的惊人。
王叔伸出红色的中指在黄纸上刷刷点点,过了许久我才发现,他似乎是在画符,我虽然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见朱贵画过好几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王叔画的是符咒。
没过多会,五张黄符全部画完,王叔捏在手中,嘴里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忽然将手一抖,五张黄符各自飞了出去,抬眼一看,符咒分别粘在了窗户、门、以及我们身前左右的墙上。
就这一手我已经确定,他不止武功高强,道术也定在朱贵月天之上,至于和杂毛老道相比怎样,暂时还看不出来。
飞符咒的招术,我不是没有见过,朱贵月天,包括杂毛他们都使用过,但这些人都是以甩手的方式往同一个方向击出符咒,而这个老家伙则不同,五张符咒飞向五个不同的方向,而且十分准确的粘在既定的位置,这也就是我,见多了奇人异士,如果放在阳间普通人面前,这就属于特异功能了。
李枫圆更是惊讶,瞪着眼睛左右观察着还在那里摇摇晃晃的黄符,再看旁边的小长生,我心中就是一惊,他此刻不像刚才那样安然自若了,而是显得十分的紧张。
看他的脸色,如今似乎没有了之前那种幼稚,而变得无比的成熟,就仿佛一个大人长了个几岁小孩的脸一样。
这一变化让我心里不安起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小长生可是鬼妖啊,这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在他击出符咒之后,小长生会有如此变化?
我紧张的看着王叔,他也不解释,此刻微闭着双眼,右手掐指,嘴唇在微微的颤动,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什么,反正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李枫圆已经发现小长生有些不对了,她关切的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道:“长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小长生不说话,甚至不看李枫圆,眼睛直直的盯着王叔,被姐姐拉着的手似乎还在发抖。
李枫圆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弟弟好像生病了。”
我心里清楚,这哪是生病啊,分明是这个老家伙搞的鬼,可现如今怎么办呢?我们可以这样出去吗?我总觉得王叔这个人十分的可怕,得罪不得,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轻声说道:“不要害怕,没事的,应该一会就好了。”
说是这样说,我心里哪有底,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希望这个老家伙不要害我们吧。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王叔停止了动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