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好敷衍道:“毕竟这里不是阳间,可能不是同一个网络吧。”
没想到这句话把李枫圆给逗乐了,她叹了一声,说:“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是以为这只是个梦呢,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这话,我也是一阵感慨,我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呢?很多时候我也会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其实这样想也没什么坏处,至少还有个盼头,盼望梦境早些醒来。
我对她说道:“是梦也好,是现实也罢,总之我们都要好好过下去。”
李枫圆点了点头,轻轻的靠着我不说话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天清晰可见的远藤如今变得漆黑一片,远处的村中也燃起了袅袅炊烟,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和谐。
如果刚到此地,还以为这里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所在呢,谁能想到这是阴间?
想起刚才李枫圆打电话,我更觉得诡异的很,在阴间居然还有信号?而且真得通到了阳间?这不科学啊?
好吧,似乎自从来到这里后,基本就没有多少科学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宁愿相信大白天会见到鬼,也不敢相信阴间还有手机信号,印象中阴间应该属于另一个空间的所在,阳间的信号再强,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啊?那这么说来,这里可能与阳间很近,而且并非另一个时空。
从阴奎山掉下来时,记得从那个悬崖往下降了很长时间,也就是说这里很深,而且根据时间判断,或许都不能用深来形容了,而且中途还发生了件十分邪门的事情,胡三突然出现在下面,叫我不要呼吸,不然会摔死,这也说明那断距离不单单是下降那么简单。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想越头疼,我轻轻的晃了晃头,深吸了口气,不再去想了。
李枫圆发现我的举动,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我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
把李枫圆和长生送回房间后,我忽然想起师叔说晚上子时要教我道法,这让我十分兴奋,但我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就是他白天看我的眼神,这个老家伙不会是想要害我吧?
看来我得多加留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杂毛老道这样不信任,总是觉得这个人很神秘,而且很邪。
当然,要比起神秘来,可能谁也比不过胡大仙,但这个杂毛不同,他的神秘总是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站在院中,四下看去,月天和黄毛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大概还在睡觉,杂毛老道的屋子已经掌上了灯,还有对面杂役的房间和厨房都是灯火通明,大概是在做饭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房门,我一头倒在了床上,身体并不累,事实上,自打从墓里出来后,我还没有真正的累过呢,但是心累啊,这最近怪事一桩挨一桩,几经生死,谁能受得了,也就是我这心大如天的人,如果换成个心眼小的,早他妈疯了不可。
在床上躺了一会,忽然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噌的一下蹿了起来,刚想问是谁,外面的人说话了:“清茗哥,是我。”
哦,是李枫圆,我松了口气,对于敲门这种事,我是特别敏感的,因为有好几次被敲门,都碰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李枫圆又来干什么?刚把她送回房间啊,我急忙过去开门,只见她拉着小长生站在门外,微笑着说道:“吃饭啦,没人叫你吗?”
一听这话,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即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女孩时刻想着你,难过是因为自己不是正常人,连饭都不用吃。
我还真的忘了告诉她这件事了,她貌似还不知道,我苦笑一下,说:“那个,姑娘,我、我不饿。”
本想告诉她实情,但不知怎的还是没说出口。
李枫圆一听,就急了,“不饿也得吃饭啊,我怎么感觉你白天也没吃呢?”
我无奈,只好简单的把自己不能吃饭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一听大为吃惊,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三劝两劝,她们姐弟俩终于自行去食堂了。
由于晚上有事,我这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安,希望早点到子时,去看看杂毛老道要教我什么牛逼的本事,可是时间这个东西,你越盼它,它过的就越慢,这种等时间的感觉,简直苦不堪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黄毛的声音,也不知在和谁说话,路过门口,但没有进来,大概是看到我屋子没亮着灯,以为我在睡觉吧。
在床上迷迷糊糊躺了许久,观里三更的锣声响起,三更就是现在的十一点,现在也算是子时了,不过不是正子时,正子时是十二点,杂毛老道说的时间应该就是正子时。
又等了好一会,终于到了时间,我紧张的走了门外,整个道观十分的安静,只有大门旁边的门房还在亮着灯,更声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像是做贼一样,悄悄的穿过小门,来到了后院。
此刻忽然少有的刮起了风来,吹的院中的杂草窸窣作响,白天来这时没感觉什么,但天一黑下来,觉得这里阴森了许多,特别是联想到王叔诡异的死亡,而且死后变成的骷髅都不见了。
脑中开始幻想,那个消失的骷髅会不会突然间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冒出来呢?
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