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猛然开启,看着院外二人,黄坤眼中疑惑难明。“呵呵,相别十载,师兄怕也记我不得。不知这样,师兄可有印象。”华服男子,右掌五指张曲,功力运至,一团紫色气旋淡淡乏起,雨水亦被驱离尺外,滴漏难浸。
看着来人手中紫气愈趋浓郁,黄坤微楞后便是一声惊呼:“幽卫?!”“承蒙师兄心忆,小弟感激。只是师兄改换身型,确实让我等寻得好生辛苦。现下时值年关,主上不忍济元宗弟子在外漂泊,是以特命小弟前来相迎,还望师兄且勿驳了他老人家的牵挂之意。”幽卫满脸挂笑,一副亲切神色,但看在黄坤眼中,却是阴寒之意颇为浓烈。
原来,黄坤自经脉被晶杵威能撑破爆裂之后,一身内力虚散化无,元气就此泄出,那练出岔子的壮硕体格也随着散化的元气恢复到了正常身型。
“师父,他们是何人?”一直听闻来人反复说道济元宗,石生心下好奇也出了屋门。“生儿进去!”黄坤生怕石生遭了幽卫‘天心魅语’蛊惑,这才跨步出屋,便呼喝令其回去。
“师兄竟已收了弟子,那更不能让他久离宗门了,定要将之接回,让主上好生调教才是。大当家,还不快将我那师侄请出来。”听着幽卫说来,大当家应了一声,便对着内屋慢慢行去。到得黄坤面前,略一拱手还未开口便听其说到。“就凭你二人之力,还拿我师徒不得,滚!”说完,抬起手状若轻松的横扫过来。
暗中运功防备的大当家见黄坤动手,自是架拳挡格。但谁也没想到,那随意的一拳竟将他轰的暴飞出去,“咔嚓”声也应声响起。犹如流星奔月的身影就这么擦着幽卫急急掠过,摔在地上激起了蓬蓬泥水。爬将起来,这才发现整支右臂瘫软无力地垂在一旁!大当家一脸痛楚心下默默骇然,看向黄坤的眼中也满是恐惧之色。
幽卫的笑容也在这一击之后微微一僵:“看来师兄功力大有进步,不知可否与小弟过上几招。”话音刚落,幽卫已是运起那团紫中带黑的毒气烟霞向其疾射过去。
狠招未至,腥甜之气率先扑鼻而来。黄坤神色不改,左脚跨前,一掌对着聚毒气团猛拍过去。“噗”气团爆散,掌势也与幽卫对击在了一起。“区区毒雾,休想融噬我身皮肉,哼!叠劲!”就见那击出手掌,虚影一晃,便又叠击而下,仿如两掌同起,与幽卫来招二次对击。
瞬间叠交的两掌俱夹九劲之威,“啪、啪、啪、啪……”顿时一连十八道声响自幽卫臂上响起,衣袖也随之爆开。一连七步,每步都有一个深深脚印踏出,幽卫这才停下退势,但右臂也是一片潮红。
此时另一边,青风武馆。
王伯山与老五铁狼拳脚之间,斗的也是颇为激烈。
老五占着皮坚肉厚连连硬抗石拳劲招,但长此下去终是难以抵续,内力损耗下,疲态尽显无疑。此等机会,王伯山又怎会放过,立时挥招而上,拳拳到肉,阵阵闷响如擂鼓一般。
老五被打得内息紊乱气血翻涌,连忙催劲提身逃窜,可王伯山有如附骨之蛆紧随其后重击连连。“三哥!三哥!老子撑不住啦!”一口鲜血喷出,老五急急吼道。
王伯山骤然停手,因那老五吼声,突有一股苍凛之气自门外涌来。“啧啧,老五,早说你不是他对手,现下可好。嘿嘿,若是老夫出手,那你上次掳回的小白妞可得归我。”被称作三哥之人悠悠踱出,伸手扯下着身斗篷。一张苍老的面上独目灼灼,银发束髻而起,一丛山羊白须直垂腹间,左袖空悬。“老贼!是你!”眼见来人面貌,王伯山顿时怒血冲顶,将手捏地“喀喀”生响。
“怎的,你认识老夫不成?”舌舔唇须,阴阴而笑的老者道。
“纵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还我王家二十七条命来!”被怒气激地满眼血红的王伯山,口沫横飞,话音方落,就急急扑向老者。“我独狼杀人无数,区区贱命,又何曾记得。不过既是有仇,那杀起来定然爽快。”独狼见状,也是哈哈大笑一声掠影迎上。
被怒气激昏了头的王伯山,狂催功力,一双石拳舞的猎猎生风,长击直打。而独狼脚步轻晃,虚踩盘错,矮身袭近用仅余的右臂横击其下腹。
“砰”一击中的,闷响骤起。王伯山被一拳击中小腹,内力顿时迟滞阻碍,不得接续。怀中玉佩也让这一震,滑落掉出。
独狼见有物落地,顺势看了过去。但那本还贪狂笑着的嘴脸却是渐渐收起,抬手摸了摸右眼虬红伤疤,显然此伤便是当时所留。“你是二十八年前欣阳王家那得幸逃脱的小子?!”微眯着眼睛,仿佛疤痕还在刺痛,咧咧嘴又道:“嘿嘿,你个没种的崽儿,今日竟让老夫遇上,那便到地府与你家人共圆吧!”
话罢,独狼眼中寒光乍现,脚下猛登直扑而上,手袖一抖,立时多出一把臂刃横握,刀芒四起。王伯山被适才一拳击打,微微恢复了些许冷静,此时见快刀临身,匆忙闪躲,可他的身形又如何比得上独狼迅捷。风水轮流转,方才铁狼之境,现下落在了王伯山身上。
“老的打不过,老子便去杀那小的。”调息完毕的老五铁狼,被石拳打了一肚子火气,此时正好拿王虎开刀,跃起身来直扑而去。
“老五,留手且勿杀了他。既然他们王家世代恨极山匪马贼,就让那小子也做回马贼。”独狼狠一笑,手中快刀越使越疾,刀影重重。
王伯山听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