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虽说是福分,但是覃程哪能听不出其中那几乎死寂的心?
“这墓确实是合葬墓,但却应当只有两个墓穴,一个,是安葬的的这个墓室,而另一个是与你只有一墙之隔的主墓室。”说着覃程抬起手指了指东北面的那墙壁,说道:“墙的那边,应该就是肃景砚灵柩安放的墓室了
。”
这话一出,那将军甲胄果然刹那间抖动了下,随后,他缓缓转了个身,面向覃程所指的方向,
“你说......这墓中只有我和.....和皇上?而他......就在那处?”
“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覃程话语刚刚落下,那将军在那瞬间大笑出声,那笑声却并不是喜悦,而是彻骨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这笑声变作了悲伤的嘶吼,无助,却又带着无奈,那是错开了一生最为重要东西的悲痛,发自心底,更是让在场的三人感知到了那份悲痛。
不用覃程说明,曲志文和吴海也看出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可是,这再明白也没有用,这将军早就魂飞魄散了,只有一丝魂魄也只能留在这墓室之中,不能转世不能离开,永远守着这大墓,就算只是一墙之隔,那却是隔着千山万水。
这痛苦的嘶吼,传进了覃程心间,似乎看见了他与肃景墨的结局,肃景墨不可能离开那大墓,就算离开也只会魂飞魄散,一千多年够久了,他不想肃景墨再呆在那森冷之地几千年,时光太长,那样的孤寂,覃程不愿肃景墨再承受......
“你们来这墓中,应当不会只是为了这墓中的珍宝吧?”
宁卿是的声音,打破了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的覃程三人的思绪,
“不是为了珍宝,而是想要知道这大绪王朝消失在历史上的原因,明明是个强盛之极的王朝,但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么一笔。我们来这儿,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导致这几百年从历史长河里抹去了。”
“没有记载吗?”
宁卿是的回答很平淡,这让覃程皱了皱眉:“你似乎不是那么惊讶?”
“不,不是说不惊讶,”说着,宁卿是摇了摇头:“我对这并不了解,对将士来说,朝代的更替、王朝的转换,这是必然,就算消失在历史中那又如何,总是有新的王朝来顶替,过去的事情再如何深究也不能挽回,这一千多年过去了,再去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何况于我来说......罢了,说这些也无用,我只愿你们可以助我完成一事。”
“我们为何要帮你?”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曲志文,望着前面的背影说道:“有何好处?”
宁卿是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你们来到此处定然看见了那些尸骨,也定是从外间听到一些传闻,来过这墓的人,可有活着出去的?就算出去,可有活下来的?”
这话一出,覃程三人面色都不由得一变,不过,覃程想到将他和吴海两人逼进这墓室盗墓贼说过的话,就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知道的人中确实是有人活着走出去了,而且他至今还活着。”
覃程说的人就是李国贤,他只是从盗墓贼口中得知了一点信息,也确定李国贤是知道这墓的,但他不能完全肯定李国贤真的进过这大墓,说这话,他也是想从这人口中套出一点信息。
“你说的,是十年前,还是十几年前来过这儿的人吧?”
听宁卿是这么一说,覃程望了眼冲他点头的吴海,继续说道:“是的,这人姓李,他那个时候来过这儿,但具体时间我不是很清楚,你说没有人能活着,但他却没有死,这是为什么?”
“那是当年我所托非人
。”宁卿是顿了顿继续道:“我记得这人的确姓李,他倒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对墓造的了解、寻找墓穴的本领应当都是这世间的佼佼者吧。当年我并不知皇上陵墓......就是这处,托他帮我寻得皇上的墓穴所在,我可保他不死,他满口答应,可是至那以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人的话,算是落实了李国贤的不轨之心,不得不说,覃程内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毕竟李国贤是他的导师,在教导考古方面确实是用心了,覃程曾经很是尊重这位有才识教授,所以才会在他手下读研,但,现在却不得不相信,李国贤是随时为了自己利益,连学生的命都不顾,就像一只实验的老鼠,就算死去,也当做为科学做了贡献了.......
“那为何独独只有他没有死?呵,你并不能离开这墓室,如何保他?”吴海的心情自然是与覃程一般无二,这样的情绪让他恼怒地问道。
“那.....就只有尔等三人助我一臂之力后,我才能告知一二。”
听他这么说,覃程望着身旁的曲志文,曲志文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个中原因。
“我们该怎么帮你?”覃程说出这话,也算是间接的答应了,他此刻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呆在这里,他身上流了太多的血液,再不去医院处理,他怕是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更何况......离开西安这么久,他想赶紧回去,告诉肃景墨他活着回来了,告诉他他找到了肃景砚的陵墓。
至于其他线索.......考古从来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要找准了地方,后续的工作才能步入正轨。
“很简单,只要你们破除这八卦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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