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古曲绕梁不绝,沙璃听得如痴如醉,就连向来洒脱不羁的药酌此时也闭目聆听,忘记了杯中的美酒。
可就在此时,粗暴的推门声混杂进来,古曲戛然而止,吓得沙璃手一抖,差点把酒壶扔地上。
鼎剑门的弟子毫不客气的走进来,挡在药酌面前,气势汹汹:“喂,看没看见两男一女逃进来?那是我们鼎剑门抓的叛徒,识相的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一共进来三个弟子,说话的那个就是逃跑的姓苏的。此时的沙璃一身锦缎彩衣,手捧酒壶,倚在药酌身侧,扮成了似雪楼寻常女子。见到这个姓苏的,难免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往药酌身后蹭了蹭。药酌仍是纨绔公子的做派,顺势直接躺在了沙璃怀里,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那三人视而不见。
“璃儿别怕,会叫的狗不咬人。”药酌笑意盈盈,顺手捏了下沙璃因心虚而有些发热的脸。沙璃脸更红了,有些忸怩的姿态反而更像是小女儿般的娇羞,很好掩盖了方才的紧张。
鼎剑门的人听了这话便不乐意了,姓苏的更是拔出了剑:“竟然辱骂我师门,简直是找死。”
药酌毫不在意,朝他扔出了空酒杯,还未等姓苏的反应过来,就打在了他腹部,差点让他吐血。知道了药酌的厉害,剩下两人也不敢妄动。
“就骂了怎么的了。”药酌懒洋洋的说,“就算你们师父,也不敢跟小爷我这个口气说话。”
其中一个弟子小心的问道:“敢问公子也是修者界修士?”
“不敢,你们修士多威风啊,我就是个做药的,还是个做**的,小有些名气罢喽。”药酌又拿起个空酒杯,那三人吓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药酌满足的把酒杯递到沙璃面前,让她斟酒。
姓苏的还算机灵,立刻想到了什么,连忙收起剑道歉:“原来是药家人,在下鼎剑门弟子苏途,方才是误会还请见谅。”
“见谅就不必了,没事就赶紧走,别打扰小爷雅兴。”
苏途说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师门出了叛徒,这叛徒躲进了似雪城,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抓回师门。”
“啧啧啧。”药酌一脸嫌弃,“你们抓你们的,我逍遥快活我的,小爷我一直在这里喝酒听曲儿,可没看见什么叛徒。”
见那三人还有迟疑,药酌明显不悦:“我这地方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你们说什么两男一女,小爷我从不好男色,屋子就这么大点地方,那边还有两个似雪楼最好的乐师,你们倒是说说看,谁是叛徒?!”
纱帘帷幕之后,两个持乐器的身影微微起身做个揖,同样是华衣绣服,起身时发上金钗步摇叮当作响。
三人看了一圈确实这屋里无法藏人,再加上碍于药酌的面子,只好抱拳道歉:“打扰公子了,事关师门,我们也是不得已,还望公子海涵。”说罢就要出门。
“等等。”
除了药酌,屋里所有人均是一愣。
“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苏途忍着痛问道。
“我这请的可是似雪楼最好的乐师来奏曲,一炷香就是百两银子,你们耽误我这么长时间,不该表示表示吗?”药酌挑眉问道。
苏途三人实在没有办法,每人摸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连话也来不及说就狼狈的离开了。
等到鼎剑阁的人离开似雪楼后,沙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纱帐后面扮作乐师的洛玉湮和楼清霄提着衣摆走了出来。
洛玉湮面无表情,素色长裙曳地,一眼看去就是位冷美人,就算苏途他们见到了,可能也仅是心中感慨美人如此,绝对猜不到洛玉湮真实身份。楼清霄则是哭笑不得,边扯着裙子边扶着匆忙间挽的发髻,还要小心着不让金钗步摇滑落下来,沙璃真怕他踩到裙角摔地上。
“两位公子见谅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小爷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药酌满脸堆笑,小香扇在手里摇来摇去。
楼清霄苦笑:“药公子,我这清白可都由你做主了……”
“诶!?”药酌手捂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转头看着沙璃,“沙璃啊,你亲眼看见的啊,小爷我可什么都没做!”
沙璃在一旁扇着扇子说道:“哈哈,今天有点热啊……”
待洛玉湮和楼清霄重新穿好衣服,东方已经泛白,药酌伸个懒腰:“小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就忙你们的吧,在这里随意啊。”
“这次多谢药公子解围。”洛玉湮行了个大礼。
药酌用香扇挡了一下洛玉湮,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哎哟,洛二公子啊,咱可别这样。小爷看你们顺眼,所以当你们是好兄弟,举手之劳,应该的。”
“他日药公子若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直言。”
“客气客气。”药酌也没推脱,道了声别就大步离开了。
沙璃趁着空隙,往嘴里塞了一个点心,口齿不清的问:“那个,我们怎么办?”
楼清霄愁眉苦脸,一刻也不想多待:“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是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放心,我会保密!”沙璃拍拍胸脯。
洛玉湮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沙璃顿觉背后发凉,“嗯……”
楼清霄躲在洛玉湮身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三人低调行事,随后骑马动身去桐城,在路上,洛玉湮神情凝重的告诉他们关于鼎剑门的事。洛玉湮带着暗卫潜入鼎剑门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