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有人随着孔二愣子,他们或是成群,或是一人悄悄跟着,却从未有一人出面。
山匪都是苦哈哈出身,不是失了田地的山民就是在市井惹了豪强的泼皮,因为身无长物便处了这要求极低,收益极高的活计,用命来博取一身富贵。
这些山匪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懒。可是却又不甘,想要博取富贵。可以说山匪这类人是属于那么眼高手低,心比天高的家伙,总是幻想用最小的成本博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们热爱抢劫,热爱赌博,期望一夜暴富。
现在孔二愣子正以这幅暴发户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眼中,自然受到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想要知道这平时傻乎乎的孔二愣子怎么一下子便这般有钱。
“你说,这二愣子现在咋怎么有钱了?”
跟在二愣子身后,一人好奇的问道。
“谁知呢,应不是从那大官手中获取的,那银子早被大哥卷走。之前他说暂时没有,过些时日才有,兴许这小子晓得了什么敛财的法子,不告知我等。”
有人猜测起来。
这山匪最近见着碎银子还是从李道正的管家手中,可是还未等其余山匪反应过来,不沾泥脑袋一拍,对啊,我是山匪啊,不抢不符合自己的形象啊,于是大手一挥终于将李道正和管家身上摸了一个遍,卷了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可是,这不沾泥却是忽视了另外一人,郝建身上可还有几百两银票。
又走了几步,孔二愣子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看着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停了下来:“诸位哥哥跟着我作甚?我又不是道上肥羊,你们这般我可是瘆的慌。”
听着孔二愣子之言,所有跟着二愣子的人全都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这些有人面上带着尴尬,可眼神里面却透露着贪婪;有些人则是贼溜溜的望着二愣子,不断的搓动着自己的双手。
“这个,”看了二愣子一眼,一人站了出来:“二愣子,我们只是好奇,你身上如何来的碎银子……”
说完,一众山匪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二愣子,眼神里面却是渴望。
见到这些人全对自己来钱的法子来了兴趣,二愣子便是得意起来,笑了笑:“这法子,几日前我不是已经问了几位哥哥了吗?今天怎的又来问我?”
二愣子面上也是露出了疑惑,好奇的打望着对面所有人。
没有想到二愣子竟然是这样的回答,这令在场的人全都吃了一惊,二愣子什么说过?
即便这二愣子以前说过,可是又有几个人将他说的当真呢?
二愣子说了什么?
一下子便是成为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思绪的焦点。
人多力量大,很快便有人一拍自己大腿,高声叫了一句:“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什么?”
随着这人的一声叫喊,在场的人很快便是跟着围拢过来,将先前说话的这人包围了起来。
“我也想起来了,”紧跟着也有人开口叫喊了起来:“先前二愣子说了一个法子,便将将银钱全部交予一人,然后剩下的人继续发展下线,收银钱,可是这法子?”
资本运作这玩意儿太超前了,这东西原本是构建在经济学和营销学的基础上,用他们的理论来加以变形,最后使得这条利益链上的媒体个人或者每一个环节都在为一个组织或个人盈利的模式。
当然在听起来似乎觉着参与到其中也能获得盈利,而且一旦真正的运作起来你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确像那个样子,可等过一段时间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这才是剥削的开始。
“就是这法子。”
孔二愣子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
还真是这法子,当初听见这法子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法子只是开玩笑而已,可观现在的孔二愣子浑身冒着一股强烈的土豪气息,想必真的在其中找了银钱。
“这,不能啊!收取的银钱可还是要返还回去的,怎么可能还有剩余!”
有人叫了起来。
这是古人思维的局限性,在这个仕子掌握知识的年代,算学更是其中神秘学科的代表,下层百姓能完成加减乘除已是足够。而什么勾三股四玄五的事情则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更别说那几个木棍让你算圆周率,这只有少数的牛人大能才能做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时候下层民众脑袋很难转过弯来,在他们看来这法子和借贷便是一般,借钱之人不收利息便是好的,而且秉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原则,里面更是要遵循质量守恒定律,怎么可能还能从中获取利益?
“这便是几位哥哥,不知了。诸位哥哥且先坐下,我慢慢知会你们……”
这几天孔二愣子却是将郝建交给他法子算是吃透了八分,所以介绍起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吃力。
监牢内,郝建抖了抖衣衫,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正是田园好风光,可惜我在囹圄中啊!”
感叹了一声,郝建便是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恩,开饭还早,先是睡会儿。
“建哥儿,你可莫睡了。我算了时日,怕是现在京城知晓了消息,现在咋办啊?”
毛子担忧的朝着郝建说道。
白了一眼毛子,郝建从草席上坐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看守说道:“那山匪明日可是要当爹爹了,你不高兴?”
“我高兴作甚,他婆姨肚子里又不是我孩子,这干我屁事儿!”
被郝建这话一说,毛子当即摇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