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威手里没有得什么有力的证据,郝建便是回到了府衙。
“徐新舟,前年失踪;马宏,上任三天落水而亡,胡塞,上任四天暴毙,死因不明;周龙,上任七天剿匪身灭……”
看着面前的卷宗,郝建摸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除开失踪的徐新舟之外,其余的几位县令全都是意外死亡,而且均找到了尸体,还有详细的验尸报告,做好了一切备案工作。
“这几人之死,你可都看出了什么?”
一旁的李道正朝着郝建询问道。
“没有,死的罪证确凿,无懈可击。不会水的落水而死、身体弱的暴毙而亡、文人死于战乱,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郝建将卷宗丢在了一边,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对?”
李道正还是没有明白郝建的意思。
“不,太对了。这死因太针对了……”
苦笑了一声,郝建望着李道正。
“针对?你是说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
李道正瞪大了眼睛,看着郝建。
“没差了,这些人死因太合理了,合理到不容任何人小觑,就如同精心设计了一般。我看着几位县令是察觉了什么,然后被人有计划的暗杀掉了!”
朝着李道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郝建缓慢的走到了房门前,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然后回到了屋内,将房门关了起来。
皱起了眉头,李道正看着郝建说道:“是谁干的?”
“闻香教、山贼、县丞一伙儿或是还有别人……”
郝建摇了摇脑袋,叹了一口气。
清溪县如同浑水一般,各种鱼龙混迹,不管是闻香教、山贼、恶吏、军户、边军、异族等等一系列势力混合在一起,搅合的翻天覆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最令我吃惊的是什么吗?”
忽然郝建朝着李道正开口,语气变了一下。
“什么?”
狐疑的看了一眼郝建,李道正端起了茶杯。
“徐新舟、马宏、胡塞、周龙这几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七品县令。光说徐新舟,他可是状元出身,一方才子,观政三年之后第一个上任的地方便是清溪县!其余的马宏等人也是不差,最弱的也是二甲进士出身,能力也不弱,在清溪县上任之前可都是在别的地方有了建树之后才到了清溪县的!”
郝建也跟着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香茶,笑嘻嘻的看着李道正。
这一下李道正被看的有些发麻:“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照着大康官场的规矩,在县令从政三年之后,待州府考核通过之后方可调任别处,政绩突出的,便会酌情升迁。若是地方县令存在意外缺补,便在闲职进士之中赛选替补,或是县丞补缺。我可从未听说过将其余县衙县令调任于此这一说!”
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郝建笑了笑。
“这有什么,清溪县位置重要,自然是需要有能力的县令前来补充,外加现在情形如此,更是需要了!”
李道正狡辩起来。
“不单单如此,清溪县这几位县令可是权力大得很,不仅县衙全由他们做主,而且驿兵、驿户可以随时调遣,俯兵、兵户更是可以的抽调自如,这是给了兵权,这在大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郝建摇了摇脑袋。
兵权,虽然大康王朝也是掌握在文官手中,可是将一地之兵权全都交给了一个人,那可不是常有的事情,除非是在战时,皇帝亲口下达的命令。
“这,你想说什么?”
李道正好奇的看着郝建。
“这几位县令应该全是朝廷委派来的,其目的不详……”
郝建推测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清溪县如此样子,自然朝廷是要重视一番,叫人前来探望的……”
李道正却是不以为然。
“若单单只是探望,那么便好了……”郝建嘴角一扬,怪异的一笑:“李大人,说说吧,你来清溪县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被郝建这样的看着,李道正只觉着身子一哆嗦,几乎是处于自然反应:“甚?我不是被圣上罚在你身边做书童的么?”
“这话我可不信!”郝建摇了摇脑袋:“起初从汴梁出来,我就觉着不对劲。惩罚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像你这种年岁的高官,顶多罚一个闭门思过或者停奉三年,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没有想到圣上居然将你罚在我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书童,原先的三品大员现在成了一个奴仆,这怎么可能?”
听着郝建的话,李道正微微吃了一惊:“圣意难测,怕是皇上为的就是惩罚我不知民间疾苦吧!”
“这就更不可能了,朝堂上派系林立,党羽横行。拿您李大人来说可就不得了,别说门生故吏了,您的亲家可是吏部尚书,您兄弟的干爹可是司礼监掌笔太监,在朝野上下您可是不可撼动的人物,若是挺个两三年,入内阁也不是什么问题。您这样的身份圣上怎么可能这般惩罚你?你且在和我开玩笑不是?”
郝建有理有据的分析着,李道正在一边听着也是跟着点头。
“起初,我也是觉着皇上只是吓唬你,说不定到了清溪县便下了圣旨将您宣了回去,起复使用。可是当我见着清溪县的情况的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最后皇家竟然来了禁卫,那可是宫廷禁军,我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说着郝建笑了笑:“后来,您被李信他们抓入到了监牢,我忽悠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