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吴铮拜访宁震之后,又过了三日,吴铮收到了宁震的回信,信中大意是家中有人反对,自己正在努力说服,请吴铮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云云。
如此又拖了三日,至尊商行里终于出现了异常的变化,有人看到裴心源与吴铮在大堂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但很快双方又和解了。
宁震收到这个消息后,沉思片刻,随后他微微一笑,对着身边人说道:“棋局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候了……胜负已定!”
没过多久,一条重磅消息传到了宁府,至尊帮的副帮主裴心源被逐出帮会,还要求他必须离开河西镇,永远不得回来。据说这还是吴少帮主开恩的结果,否则早就被人暗中杀掉了。
关于裴心源被逐出帮会的事情,有传言说那一夜裴心源暗中安排人手,准备拿住吴铮夺了帮主之位,不想吴铮那两个武艺高强的娘子出手打退了敌人,裴心源反而被人擒住,吴铮念其曾为帮中做过贡献,便下令将其逐出帮会。
还有一种说法正好相反,吴铮暗中纠集了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趁着裴心源外出吃花酒,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然后一举将其擒获,随后便宣布将其逐出帮会。
宁震对这两种说法都嗤之以鼻,不过裴心源被赶出至尊帮却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宁震来说,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将家里的东西收拾干净,随意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裴心源将包袱背在肩上走出屋门,钻进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里。车夫扬鞭催马,马车缓缓向城外驶去。
没走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裴心源心中疑惑,掀开门帘问道:“为何停车?”却发现车夫已经不见了踪影,抬眼向前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立在车前正对他微笑施礼。
“裴先生,好久不见了。”宁震指着路旁一座小亭,道:“宁某知道先生要离开这里,特备薄酒,前来送行。”
裴心源冷笑一声,道:“宁公子是来看裴某笑话的吧,裴某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哪敢劳烦您来相送。”宁震也不动怒,而是面色平静地说道:“宁某绝对没有瞧不起裴先生的意思,只是替先生觉得不值罢了。”
没有车夫,裴心源又不会赶马车,想走也走不了。于是他索性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到小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长叹一声坐下来,望着远处的青山不言不语。
宁震陪坐在一边,为他满上酒,道:“宁某倒是觉得先生离开至尊帮未必就是坏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裴先生乃是大才,宁某府上正巧还缺一位大总管,若是先生愿意,宁某扫榻相迎。”说罢,起身恭敬施礼。
裴心源看了他一眼说道:“宁公子抬爱了,不过裴某已经心灰意冷,不愿再掺和进来了,你和吴铮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我已经累了。”宁震说道:“难道先生能够咽下这口气?想当初先生为了至尊帮呕心沥血,帮着那吴铮重振了帮会,到头来却落了个被放逐的下场,先生真的甘心吗?”
见裴心源默然不语,宁震又道:“恐怕先生还不知道,我有位贤侄被他无耻地敲诈了四千五百两银子,那吴铮就是一个无赖。对于这种人,先生何必还要替他着想?”
裴心源微微一愣,问道:“真有此事?”宁震回道:“千真万确,所以宁某为了讨回公道,这才三番五次地与他作对。如果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愿帮先生除掉吴铮,为先生出一口恶气。”
裴心源端起酒杯,对宁震道:“既然宁公子看得起裴某,裴某恭敬不如从命,只希望宁公子不要食言,还裴某一个公道!”宁震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二人举杯同饮,相视而笑。
投靠了宁震的裴心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将香水和香皂的配方献给了宁震,宁震大喜过望,立即令人开始试着研制香水和香皂。
“三爷,那裴心源是真心投靠咱们吗?老朽担心其中有诈啊。”老总管担心地问道。宁震道:“葛老不必担心,至尊帮里有我安插的眼线,裴心源因与吴铮交恶,而被逐出帮会的事情千真万确。二人反目的原因我也一清二楚,吴铮提出交出皇商资格和秘方来换取至尊商行存活的希望,而裴心源却认为这么做会让至尊商行从此一蹶不振,原本这二人就在暗中较劲,此事一出关系就更加紧张。”
“不过裴心源还是低估了吴铮,结果被对方先下手为强,逐出了帮会。”
“这么说,那吴铮之前说他的话都是假的了?”老总管面露疑惑之色。宁震道:“半真半假吧,虚虚实实才会让人摸不到头脑,不过在我这里可不管用。”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当宁府做出第一批香水和香皂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这天夜里,暂住在宁府里的裴心源遭到了不明人员的袭击,这些人武功高强,一身黑布包头,手里操着利剑向裴心源的住所围过来。
当时正巧宁震在裴心源的屋子里,二人正在闲聊,突然听到外面杀声四起,有人大喊:“杀裴心源!”“杀叛徒!”
裴心源微微一愣,面露迷惑之色,似乎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弄懵了。还是一旁的宁震反应迅速,他拉着裴心源急切地说道:“糟糕,是吴铮派人来杀先生了,先生快走!”裴心源这才方应过来,他冲到房门前,正准备打开门逃走,谁知外面有人一脚将门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