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口隐藏在石碑之下,直径大约一米,像我这样70公斤的体重刚好可以钻进去。
江沅检查了盗洞口边缘的一些碎石和人工挖掘的痕迹后忽然问我:“萧老板家族中可有精通此道之人?”
我简单想了下,说:“没有,我大伯和三叔以及姑姑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从不染指这些,要说有,也就是我了。”
江沅眉头皱了一下,小声嘀咕着:“这个盗洞已经存在几十年了,挖这个盗洞的人一定是个中高手,之后的刻意隐藏恐怕也另有隐情。”
李老四慢慢走到盗洞口,扔下一颗球形闪光灯后借助它本身极强的光束往洞里看了一眼,说:“画地方圆,是他惯用的手法,很幸运,我们找对地方了。”
江沅和许莫颜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而其他的伙计听到后则异常高兴,有几个甚至欢呼起来,好像已经找到了金凤昭文玉璧似的。
蝈蝈准备好了自己等下要用的装备,然后坐到我旁边默默地看着黑漆漆的洞口,脸上表情非常严肃。
下午三点,江沅与我们校对时间后第一个跳下盗洞,接着是许莫颜和我,最后是蝈蝈和梁军。
这次的部署是阶梯式,我们五个人可以说是这只队伍中的骨干核心,视为第一队。
李老四和他的伙计以及康燕组成了第二队,主要负责物质支援以及应对突发状况时作为一队的后援力量。
第三队就是地面支援,虽然这里接收不到任何讯号,但江沅的公司于两个月前刚刚研发了一种新型的信号接收器,这种仪器每隔500米放置一个。它的工作原理就好像雅典奥运会的火炬传递一样,信号经过这种仪器一个一个的传递下去,这样做虽然可以解决深山或者地下信号传播的问题,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信号不稳,而且还会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出现错误信息。
江沅本不想冒险使用这种仪器,但他考虑到地下三十米的将军墓很有可能存在某种无形的危险,出于安全考虑,他和李老四商量后决定使用,但仅限于文字的传输,这样可以减少信号传输过程中出现错误或者信号中断的危险。
盗洞上窄下宽,是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我们下降到12米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自下而上吹过来,最下面的江沅打亮一只小型矿灯,然后纵身一跳落地无声。
我也打亮了自己头顶的矿灯,同时也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我发现这下面的地表有一层很奇怪的物质,像是细细的颗粒。
在我一分钟之前跳下来的许莫颜忽然大叫,那是一种极其恐惧的叫声,她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和江沅立刻拔枪一前一后的护住她,而此时,蝈蝈和梁军也跳了下来,他们站稳的瞬间已经开枪扫射了。
“长眼睛没啊,别误伤了自己人。”我趴在地上大叫。
“别说话,听。”
江沅按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噤声,而此时,我耳边除了枪声之外还有一声声的叹息,好像是年迈的老者在述说自己悲惨的过去。
蝈蝈和梁军此刻也加入我们“爬地一族”,五个人谁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说话,那叹息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心中暗骂,这可是小爷我下斗以来运气最差的一次,刚下盗洞就遇见状况了。
大约五分钟之后,叹息声忽然消失了,我慢慢的抬起头坐在地上,摸摸自己的脖子忽然感觉湿漉漉的,手指有一种黏黏的感觉,好像某种液体。
我大感不妙,小声对其他人说:“各位,咱们下斗没选对时辰,惊扰了这墓中前辈,所谓做人要谦卑,咱们是应该谦卑而行,而且还要雷厉风行。”
蝈蝈最先反应过来,趴在地上像只四脚蛇似的迅速往前爬,江沅和梁军也跟着学,我和许莫颜殿后,往前爬了十几分钟,忽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回头看的时候,却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直立在我们面前。
身材魁梧的将军一身重型盔甲,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我们对面,头很不自然的歪在一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呼吸频率很慢,但每一次呼吸都非常重,他胸前挂着一枚手掌般大小的铜镜,镜子表面光可照人。
“你-们-是-谁?”盔甲将军忽然开口说话。
蝈蝈一听立刻大叫:“靠,他居然是活的,老大,这就是传说中的活粽子吧!”
我随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什么粽子,那叫古尸。”
江沅很不耐烦的吹了哨子,一长三短,这是代表情况危急,不可恋战的意思。
梁军驾着冲锋枪进入战备状态,我们则开始慢慢的向后退,而此时,第二队的人也跳下盗洞,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看见我们蜷缩在一起而且对面还站着一个大个子,立刻就有人问:“江老板,出什么事了?”
他这一说话,那将军立刻有了反应,身子不动的情况下,脑袋缓缓的向后转,第二队七个人打开了全部的照明设备,与此同时我也看清了这个将军的来历。
身着黑衣重甲,腰配斩月利剑,脚踏七星战靴,身高七尺魁梧彪悍,这与史书上描写的那位秦万军大将军十分相似。
李老四到底是见多识广,他看到这个活尸的刹那间并无任何惊慌,而是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指挥自己的队员慢慢的散开并且关掉所有强光照明设备。
轰隆一声,脚下感觉到轻微的震动,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大量兵俑,这些兵俑正踏着方步朝我们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