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杖在空中旋转,龙口宝珠变得黯淡无光,四周水声不断聚集,黑水池的一幕在这里被扩大了几百倍后再次上演,不同的是,这里可没有飞仙壁画以及沙盘来让我破解机关。
我爬上高台,我把所有的希望寄予在这凤头金座上的少女,在我看来,这个女孩儿应该会给我一些意见。
身后众人纷纷逃离大殿中央,大部分人开始爬上台阶,有几个人因为慌乱而逃到其他地方,但几秒钟之后,由于黑水的眼中腐蚀,他们所站的位置已经被软化的像豆腐一样,惨叫着摔进黑水里,瞬间就被一层黑色物质笼罩,然后就是一具森森白骨出现在我们面前。
高台阶成了我们救命的孤岛,然这台阶也是有尽头的,我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现状,大殿虽大,但也密封的很好,这黑水不断汇集,总有灌满的一刻,或者说,不用灌满,只需没过凤头金座,我们便顷刻化为白骨。
樊玉和白羽双手紧握,两个小姑娘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站在高台阶上,双目惊恐的看着黑水中的森森白骨。
我看向蝈蝈,他此刻正和张昊对面而战,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我实在不知道他们俩心里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我朝他试了几次颜色,蝈蝈都毫无反应,求人不如求己,我放弃找他帮忙的念头,独自来到凤头金座前,与那金座上的少女近在咫尺。
墨发如丝,面如皎月,目若灵星,金纱之下的绝美容颜令人叹服。
我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女是谁,但从刚才木卓,也就是康燕对她的态度来看,这个女孩儿应该是她们族中颇具地位的,我尝试着用现代礼仪像她问候,毕竟,我还要有求于她。
几番交流,都是我在自言自语,那女孩儿只是看着我,不发一言,甚至不动一下,我觉得有些蹊跷,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扯下她的面纱,我发现这个女孩儿不像是个活人,倒像是个被封印的活死人。
探过她的鼻息后,我发现她真的已经死了,只是这尸身保存的异常完好,这才让我有了错觉。
台阶上一抹绿色引起我的注意,那是装着黄泉杖的玉石盒子,我捡起来反复看了几遍,玉质普通,并无异样,反倒是盒子的背面有一个形状很奇怪的凹洞,形状像水滴,可我查看四周也没发现有任何关于水滴形状的物件或者说是壁画之类的。
正想着,余光中仿佛有一抹金色,望去却发现那是来自那名少女胸前所佩戴的一个挂件,那挂件是拇指般大小,呈水滴状,金色圆润的晶石触手升温,我小心翼翼的取下那挂件仔细观察,晶石之中仿若隐藏一只金凤,我试着把挂件拿到玉石盒子底部的凹洞里试了一下,果然,这个就是机关。
玉石盒子发出咔擦一声,接着我就看到原本盒子底部的地方出现了暗格,用手抠开暗格的封盖之后,我看到里面藏着一卷羊皮。
羊皮经过了非常特别的处理,上面的文字清晰可变,这种来自古老西域文化的文字我实在无能为力,不过,这上面的图我还是能看懂的。
黑水已经蔓延到高台的中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各怀心思的看着眼前不断上涨的水位,无路可退。
我把找到羊皮的事情告诉大家,所有人立刻凑过来,一张张面如死灰的脸上算是有了一丝希望。
张默生拿过羊皮仔细推敲一番,忽然抬头看向金座上方,然后又把手伸向金座左侧的位置摸了一阵,只听见咣当一声,在金座左侧扶手底部掉出来一条金链,这条金链上还挂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金锁,张默生的意思是这条隐藏在金座里的金链应该就是机关所在,我试着用手去拉动它,可这金链却因为有金锁的原因而无法移动。
我试着在玉石盒子里寻找打开金锁的钥匙,一筹莫展之际,我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古人都喜欢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尸身里,说不定,这东西就在这女孩儿身上。
我朝那女尸拜了拜,“前辈请见谅,晚辈也是被逼无奈,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要是觉得我们几个还不算是罪大恶极,您就开开恩,给我们点提示,也免得晚辈我东找西找的打扰了您。”
我正和那女尸讨价还价,却不曾想身后已经乱作一团。
黑水中不断地有不明物质爬上台阶,黑色红色一大片,软的没骨头也就罢了,偏偏还看不见脑袋和四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蝈蝈丢过去一盏已经熄灭的矿灯,那矿灯立刻就被红黑两种胶状物质团团包围,等一切散去之后,那矿灯就连个渣子都没剩了。
众人在樊玉和白羽的尖叫声中不断向上退,我回头万般无奈的看着她俩,心说这女孩子就是不行,胆子小是天生的。
黑水中不断的有这两种东西爬上来,我从没见过,蝈蝈试着用火把攻击它们,但这些东西并不惧怕火焰,反而快速聚集对蝈蝈展开攻击,好在蝈蝈身手不赖,几个后空翻翻到我身边的位置,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可不行的是那江百川的一个伙计,他被那红黑两色的胶状物缠住后强行拽进了黑水,惨叫声夹杂着水里翻腾的声响,不到一分钟,一具骷髅架子就浮出了水面,在黑水中浮浮沉沉。
“快点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蝈蝈朝我喊道。
我看向张默生,“张爷,这怎么办?”
张默生看着江百川,说:“你看呢?”
江百川摇晃着大脑袋说:“张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看啊,这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