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鳞残卷上所言的“渡灵”仪式。
而这壁画所绘的内容是一座鬼气森森的宫殿,名为幽冥宫。
我在壁画中看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江沅和蝈蝈。
“搞什么,现代版的聊斋啊。”我自言自语道。
“当然不是,他们和你一样,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这也是玄关墓最精妙的地方。”
我回头看看他,忽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重要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和你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我看着他,说:“您是高人,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过,我这人有个原则,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至于是不是朋友,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这话说的有些赌气,这也不能怪我,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换了谁都不会有好话的。
他听后淡然一笑,或者说是有些无奈,说:“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救你出来也是顺带的,你不需要特别谢我,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就只当我还了你当初那瓶水的恩情吧,这样总可以了吗?”
我有些语塞,最后说:“行啊,既然您这么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名字,那我也不打听了,顺便问一句,我怎么才能再进去?”
那人愣了一下,说:“进去?你知不知道我带你出来差点儿连我都被困住了,现在你还想进去?”
我指着壁画中鸡蛋大小的江沅和蝈蝈说:“我要去救他们,我不知道什么玄关幻境,我只知道,他们在那个地方待久了,不是渴死就是饿死,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在进去,然后怎么出来?”
那人弯腰捡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不必担心,没有你拖累着,那小子一定会平安出来的,还有你的那个小跟班,也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拎着背包就走了,他走的很快,我在后面追了几步,在拐角处就不见他了。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还好这间墓室里有那人留下的蜡烛和一只矿灯。
双手叉腰的站在壁画面前,用手使劲儿敲打着墙壁,大喊大叫着,希望江沅他们能听到我的话,可是,那壁画中,鸡蛋大小的江沅和蝈蝈依旧是毫无反应,他们就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旁边。
忽然,蜡烛灭了,我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手拎着矿灯靠墙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熄灭的蜡烛,心说,不会是真的鬼吹灯了吧。
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墓室中并无异样,就连那管材里老粽子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松一口气,心说,也许是蜡烛质量差,烧到一半自己灭了。
手心里全是汗,随便往身上抹了抹,举着矿灯想继续砸墙,因为我除了这样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呢?”
壁画中,江沅和蝈蝈不见了。
我刚想回头,就听见身后的棺材里发出奇怪的声响,仔细听有点儿像动物用爪子在刨坑的感觉。
我定了定神,一只手反握着青铜匕首,另一只手拎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陶罐,用嘴叼着矿灯一点一点的往棺材那边挪,每一秒都是战备状态。
距离棺材不足两米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只漆黑的爪子破土而出,紧张之余大叫一声,嘴里的矿灯立刻掉在地上,电池被摔出来了,四周一下就变得漆黑一片。
我蹲在地上凭着刚才的记忆摸索着矿灯和电池,摸着摸着,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我的手好像是摸到了一只爪子,本能反应的抽出匕首刺了下去,可对方似乎反应很迅速,这一下并没有刺中,反倒是我自己的手腕儿因为用力过大扭到了。
“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
这声音听着耳熟。
“什么人,不说话我开枪了。”黑暗中,机械声告诉我,枪口已经在对着我了。
我的头忽然又开始疼了,这个声音好像对我的脑部有刺激作用似的,只要她说话,我的头就开始疼。
“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人?”
我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勉强挤出几个字,说:“我叫萧方。”
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最冒险的一个方法,自报家门,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她一定会救我,如果是仇人,那我无论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了。
我的赌注赢了。
一双冰凉的手将我扶起来,矿灯重新装上电池之后,我看见了一个全身被黑泥覆盖的女人。
“怎么是你?你没死?”
我眯着眼睛,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说:“要死没死的,活到现在,你是谁,是不是认识我?”
女人一脸惊恐的望着我,说:“我是康燕,康医生啊,你不记得我了?”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子,以及一些片段,仔细看了看她,没错,是她。
康燕见我一直捂着后脑勺,有些诧异,她给我检查下之后,说:“是谁打伤你的?”
“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总是疼。”我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康燕的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我脱下自己的上衣递给她,她也没推辞,在远处换好了衣服过来,我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她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不仅如此,还弄了一身的臭泥。
康燕沉默一瞬,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人绑在一块石头上,而且我的身体正随着大石头不断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