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俑的数量越来越多,我们三个,两个半战斗力,战斗指数一路下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体力值也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逐渐下降。
“来不及了,张扬,你带着笨蛋先顶着,我过去搞定那把宝剑。”
“别去,回来。”我学着江沅在金鳞墓的样子扭断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兵俑,然后大喊:“那上面布满金丝,肉眼是看不见的。”
这也怪我,刚才没跟他们说清楚,我之所以能看见那些金线,是因为我带着一只很特殊的隐形眼镜,当然这也是江沅在私底下被我的,他说我会以后下地,无论在哪儿,都必须带着,以防万一。
可是这些话我已经来不及说了,因为张昊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而且,我很清楚的看到,那些细如蜘蛛丝一样的金线正在慢慢的,一根一根的融化,我心说完蛋了,这金丝不能遇热,也就是说,现在我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扬看我愣神,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骂道:“现在别分敌我,保命要紧。”
我眼睁睁的看着金线一点一点的融化,眼看着危险一步一步的逼近,但我却无力阻止,只能拦住正要再次冲进兵俑阵中的张扬,低声道:“别打了,没用的,我们出不去了。”
张扬很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什么意思啊,说话能不能不说半句。”
我冷冷的看着不远处正在靠近我们的第二波兵俑,说道:“我说的出不去不是我们会死在这里,而是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带上一段时间,也许,有人不想我们就这么走了,他想借助我们的力量给自己沉冤得雪。”
张扬立刻回头看向那站在点将台上的活人俑霍天麟,“你说他?”
我也转过身,三秒后我跪在地上,非常恭敬的朝他叩了四个头,”霍将军,晚辈萧方,是萧家六十二代传人,今日来到这里并非觊觎这墓中明器,而是要寻得帝王花,至于这花中用途,请恕晚辈不能言明,不过晚辈可以保证,绝不用作害人之事。“
张昊此刻正站在霍天麟的边上,他看到我毕恭毕敬的像霍天麟磕头,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他放开金剑,跳下点将台,四下张望着,奇怪道:”笨蛋,你这招还真管用啊,兵俑安静下来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如此,身后黑漆漆的安静极了,再也挺不好任何兵俑的脚步声,这让我确实感到惊讶,而此时张扬也跪在我旁边,向霍天麟也磕了四个头,说道:”霍侯爷,您留下我们,一定是有话想说,既然如此,晚辈三人就在这里听听,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会帮,但也请霍侯爷给我们指一条路。“
他刚说完,我就看到那霍天麟好像动了一下,但我没有大惊小怪的,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幻觉,所以我也没太在意,跪在那里等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反正我在这一刻就是觉得跪着比较稳妥。
张昊看到我们俩都跪在这里,可能是觉得自己站着很突兀,所以也走过来和我们跪在一排,然后也学着我们的样子给霍天麟磕了四个头,然后也说了一些差不多的话。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不到一分钟,点将台忽然下沉,我们三个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样的异动在我们看来早已经习惯了。
点将台缓缓下沉,一直到与地面持平位置,与此同时,我看到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但还没等我看清楚,张昊就已经先窜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从那霍天麟身后拎着一条赤红色的双尾蛇,这条蛇一米多长,两只深褐色的眼睛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非常警惕,它的尾巴上不知道绑了什么东西,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抓他干什么?“我说。
”它忽然出现,说明这里已经进入蛇窟了,你忘了那条小金蛇了。“张昊把蛇扔给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在第一时间捏住蛇头七寸,失手落空的结果就是被那条赤炎蛇缠住脖子,不过,这条蛇似乎很友好,缠在我脖子上只是把自己当个围脖,并没对我做什么威胁性的举动。
张扬和张昊分别举着矿灯,只有我手上的是手电,另外还有一条看起来很温驯的赤炎蛇。
就在我把这条赤炎蛇从脖子上弄下来并让它盘旋在我的手腕上的时候,忽然,点将台上金光四射,强光让我们无法适应,本能的闭上眼睛,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感觉眼睛刺痛难忍,但我还是惦记着他们两个人,你这眼睛,一手抓着赤炎蛇,一边喊道:“你们俩怎么样啊。”
张昊和张扬同时回应说自己眼睛疼痛难忍,并让我小心提防四周可能出现的情况,我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是万分没底,眼睛疼得就像是有人用针在不停的扎进来一样,那种感觉让我瞬间有一种想死解脱的感觉。
然就一切都在一秒间发生变化,我忽然感觉四周空气温度骤降,冷的我几乎要背过气去,瞬间有一种活着被塞进冰柜的感觉。
眼痛的感觉忽然减轻不少,我试着睁开眼睛,然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却看见霍天麟站在我面前,他此时此刻的感觉与之前我在点将台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在呼吸。
“活的?”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手一下就被吓了缩了回来。
我一边往后撤,一边小声喊:“张扬,张昊,你们怎么样了,能睁开眼睛了吗?”
无人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然不敢往两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