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手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堆起一脸笑容,“山鹰,江沅,你们说什么呢?”
山鹰看看我们,一笑,“你们俩有又说什么呢?有新朋友在,也不说先给我介绍一下。”
我见山鹰正注视着我,也只好一笑,可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我面前这个人,除了这张脸以外,其他的都和千珏一模一样。
白云看我神色有些不妥,立刻上来化解尴尬,他介绍我说是江沅的表哥,叫方子,那山鹰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江沅朝他点点头,立刻又恢复了刚才温暖和煦的笑容,喊了我一声方子哥,还说自己和江沅认识七年,从没听他说起过我,我看江沅并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就立刻说我们也是失散多年,一次下斗大家偶然遇见了,后来看到了手臂上的图腾才认出来是自己人的,再往深了一聊,才知道关系并不远,他爹是我大伯。
山鹰有些惊讶,听我说完就”哦“了一声,有些吃惊的看着江沅,江沅一笑,”缘分。“
我心说,惜字如金,这小子难懂是真的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又他娘的变回以前那个江堂主了,还是说,因为这个叫山鹰的小子在,他出于某种顾虑不得不以曾经瀚海公司江堂主的态度去面对他。
山鹰似乎有些闹不明白,也对,换做是我,这莫名其妙的钻出来一个表哥,我也有些头昏,不过,山鹰虽然有怀疑,但他眼神中的疑惑很快就消失了,可能是觉得,江沅有没有表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渊源,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和经历来想这些。
江沅可能也觉得这该说的也都说了,该介绍的也差不多了,站在门口浪费时间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就问那山鹰接下来该怎么办,山鹰看了看我,反而问我问道:“白云说方子哥姓萧,是不是北京东四十条街的六十六号那一家。”
我心里一惊,看着他,一时竟没说出话来,心说他怎么知道这个的,这个秘密可是我太爷爷手札上手写的一个地址,他居然能说的一个字都不差,我最初刚看到的时候以为是早年间他老人家的店铺啊或者是什么的一个地址,后来看到了他后面写的一些内容,发现那里曾经有一个很老的铺面,是萧家最早的一个卖古玩的店。
我脑子里在想着这些,表情可能是有些奇怪,白云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是,宣统年间,我太爷爷的产业。”
山鹰听了后略微点点头,然后对江沅说:“当年,梅兰竹菊四大家族中,梅府和蓝府都是朝廷命官,朱家从商,他们三家来往关系密切,只有这黄府中人不喜欢和官场打交道,我的父辈曾跟说过,黄家和当时的萧家来往密切,所以这梨香园密室还是由方子哥带咱们进去吧。”
江沅听后略微迟疑,反问道:“山鹰,你可是黄家人。”
山鹰漠然摇头,“黄家祖训,百年之后,当由萧家掌门人进入密室取出那份古卷。”
白云看着我,我则看着江沅,山鹰却冲我一笑,“方子哥,萧家与当年的黄家渊源极深,很多事情很难一时解释的清楚,不过,这古卷在这梨香园里已经躺了一个世纪了,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关于一百年前,京城四君子之名我也有所耳闻,梅兰竹菊中,只有排行第四的黄家在那场军阀混战中销声匿迹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被人批是福祸双至,我一动,便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这毕竟是黄家的地方,应有黄家人主持,纵然两家为世交,但我等毕竟是晚辈。”
我故意把话说到七分,山鹰自然是明白我话中含义的,所以,他并没继续跟我说什么,反而是看着江沅,“既然这样,那就我先进去好了。”
说罢,他便抬步往里走,三步以后,他伸手从上面拉动了一条手腕粗的铁链,随着铁链的下沉,整间密室竟奇迹般的亮起来了
而伴随着覆盖在白水晶石上面的黑布被一点一点的拉开,光线也越来越清晰了。
“懂得用白水晶石来照明,难道黄家也见过玄关墓吗?”
听到我的话后,山鹰就从密室正中间的四方台上取下来一整块甲骨,那是一个非常大的海龟龟壳,通体深褐色,而且触手温良,已经玉化了。
玉化后的甲骨上刻着黄泉秘文,而且还伴有一些图案。
“黄家祖上曾是镇守雁门关的一名副将,曾随卫霍大军出征匈奴,后来霍大将军战死沙场,黄家感叹战场的残酷和血腥,更为当时政权和皇权的冷漠感到寒心,于是就在大军班师回朝的途中上书朝廷请求前往点将台,世代皆为守陵人。”
我接过甲骨仔细看了看,忽然,我发现了几个字,月满穹宇,钟鼓不鸣,阴阳两界,后面几个字因为实在看不清所以我不知道它写的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黄家本该是守陵人,可是后来为什么又北上京城,成了四大家族之一呢?”
我问他的同时也在观察他的表情,可是这个山鹰城府极深,他先是看看我的脸色,然后说:“祖辈之事大多都是黄家族人口口相传下来的,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这很多真相都已经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而传下来的,似乎又掺杂了一些不准确的东西。”
他说完就把一个锦盒从四方台的正中央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然后双手拖着举到我面前,“黄家祖训有言,只有手臂上有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