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盗洞打破了以往的规律,上方下圆,是个倒着的漏斗形状,而且,盗洞边缘很很多类似指甲的划痕,在划痕的边缘处,居然有一些很浅的痕迹,这些痕迹后来被我证实,是某位前辈用钢针写上去的,至于写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没弄懂,只是很多年后,我才悟出了这其中的道理。
“这位前辈,还在世吗?”我摸着盗洞边缘,只是觉得心里非常沉重。
严老头神色凝重,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只是说了句一切随缘,活着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
也对,五十年了,就算活着,也是年逾古稀,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呢。
严老头让天儿过来,指着这盗洞对他说:“你敢下吗?”
天儿伸头看了眼,有用手丈量了距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敢。”
严老头点点头,“那就去吧。”
“让他一个人,还是我跟着吧。”白云穿上装备准备一起下去,可是我却觉得奇怪,好好地为什么要下去呢,夏姬陵就在山后面,我们何苦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严老头拦住他,对天儿说:“这个地方一个人足够了,你们要去夏姬陵,必须拿到这下面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严老头呵呵一笑,“五十年前,他们七个人想去夏姬陵,结果连门都没摸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损兵折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和白云以及天儿异口同声。
严老头看看我,又看看天儿,说:“凤羽。”
“那是什么?凤凰的羽毛吗?”天儿一脸天真的问道。
我说:“当然不是,且不说这凤凰是不是真的存在,就是真的有,要拔它一根羽毛谈何容易。”
严老头笑看着我,似乎有些赞赏,说:“到底还是萧家的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这凤羽的确不是凤凰的羽毛,而是一块令牌。”
天儿二话没说就跳下了盗洞,我以为会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有结果,没想到,几分钟而已,这天还没亮呢,天儿就已经爬了出来,我看他全身并没有什么损伤,也不像是遇到什么意外,顿时放心许多。
“这么快?”
天儿晃了晃手中的一块红色石块,“是不是这个。”
严老头接过去反复看了看,竟然有些手抖,“是这个,是这个。”
白云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严老,刚才那些蚂蚁,难道是您......”
严老笑而不语,但我却明白了,只是想到惨死的张扬,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觉得奇怪,张扬何等聪明,绝对不是被人轻易蒙骗进圈套的人,即便是遇到危险,他的身手也会让他全身而退,总不至于会死。
严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拍拍我的肩膀,眼神透着一种神秘,似乎是在传递某些讯息。
“我们走吧,天亮了,那些小东西就会回来了,”
他嘴里的那些小东西,指的就是那些蚂蚁,我每次想到这个,都会有一种被针刺心脏的感觉。
回到小院的时候,蚂蚁依然还在,而那个四哥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天儿看到他们人不见了,立刻慌了神,这就像踩着蚂蚁过去看看,严老头立刻阻止他,说这些蚂蚁是一种食人蚁,看见血肉之躯就会蜂拥而上,你现在过去,就等于自己送到它们当食物一样。
我在一旁听着,白云也很安静,不大一会儿,天大亮了,太阳一出来,这些蚂蚁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儿看到蚂蚁不见了,就立刻冲过去,可是对面的屋子里已经空了,只有炕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们出发夏姬陵,路上等你。”
天儿坐在炕边上发呆,字条被风吹到地上,刚好落在我脚边,我们因为不放心天儿,所以就跟着过来。
我坐在他对面,问道:“天儿,他们不等你,其实也是好事。”
天儿看我一眼,似乎带着恨意,“为什么?如果不是你们阻止我,老大他们也不会不管我了。”
白云呵呵一笑,捡起他张字条,看了看,“你以为他们很在乎你吗?”
天儿楞了一下,忽然站起来,有些气哄哄的等着我们,白云非常沉得住气,“你年纪还好,二十岁,你懂得什么叫人心难测,你懂得什么叫利用吗?”
天儿立刻就不干了,“我不需要你教我这些,他们是我老大,我从小跟着他们,你不会懂得。”
我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心说时候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加点儿料了。
“严天,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你老大,是看着你长大的人,那我问你,那个带棒球帽的人是谁?你知道他的底细吗?而你自己是谁,你父母是谁,你的家是谁吗?”
天儿有些愣神,我知道我说中了他心里的疑惑,一个人光知道自己身边有谁,叫什么是不够的,即便是周围人都瞒着他,不告诉他,但随着他的心智成熟,接人待物中,他也会明白这些,会想起这些。
白云看他不说话,趁热打铁,说:“五十年前,七个人相约来到这里,他们的目标是夏姬陵,可是他们走了一圈,死了四个,却连门都没找到,最后不得已就只能原路返回,为了不泄密,他们杀了当时一个姓严的年轻人,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决定让其中一个人假扮成这个严姓年轻人守在这里,守住这个秘密。”
严老头从门外走进来,他走路萧然无声,走进来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天儿,点点头,说:“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