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的表现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的多,甚至他的预判能力可以说是超出常人,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我可以保证,在我们掉下去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绝对没有瞬间恶化的迹象,可是何晨却能准确的判断出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一点不得不让我佩服。ranw?enw?w?w?.?
张世阳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两队的队员回合,何老板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都非常严肃的坐在一边,而小何先生则带着黑个子站在我们这边,黑个子脸色不是很好。
何晨亲自点了点人数,算上他自己一共十一个人。
“兄弟们,有谁想退出,现在就走,费用我照付。”
现场雅雀无声,但是七八个人且各怀心思,他们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互相观望着,谁都不干先做决定。
何晨看出了各人的心思,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他像是在征求各人的意见,他不想勉强他的队员们去冒险。
终于,一个伙计忍不住先表态,他选择退出,因为他老婆刚怀孕,他还不想死在这里,之所以会来这边,完全是为了那笔丰厚的酬劳,既然何晨已经答应了酬劳照付,他也就没必要去冒险。
这个人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记得,他走了之后,又有两个人表示要退出,何晨并没说什么,三个人已经离开,而在这儿之后,又有两个人退出,一下走了五个,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何晨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我心里是非常堵心的。
五个人走后,张世阳饶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却又在暗示什么,他说:“他们这样走,绝对不可能活着出去。”
“为什么?”
张世阳还没说话,何晨身边的黑个子却从后面走过来,说道:“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心下一惊,心说难道何晨会在半路动手除掉这些临时背叛他的人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何先生要反悔吗?”
黑个子看我一眼,他的眼神总是有一种非常凌厉的感觉,让人不能与之对视,心里承受能力不大的人,会被这双猎豹一样的眼神吓到。
我又问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们在回去的路上动了手脚,既然这样,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黑个子似乎听出来我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对何晨的忠心就好比是江沅身边曾经的十个兄弟一样,说是赤胆忠心一点也不为过。
他见不得我这般含沙射影的去说他的老板,所以他反驳道:“我们才不会做那种事,请你不要恶意污蔑,这些人退出,是他们的心不够坚定,既然心不在这儿,那么人留下也没用。”
我疑惑道:“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会活着出去,这代表什么?”
黑个子看着我,几乎是一种凝视,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说道:“那是因为,这里的天险,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如果他们一心留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他们要走,生死由天。”
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仿佛也遇见了这几个人的命运,而此时,何晨却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睛看着前面绿意浓浓的一切,那里看似青葱盎然,实则天险无数。
“小姑夫,你也别怪他,后面的路会更难走,大家需要齐心协力才能有更大的胜算,如果三心二意自私而为之,那么就会间接导致更大的伤害。”
我不说话,张世阳也不说话,黑个子点了名之后,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纽扣,纽扣中心有个环扣,轻轻按下整个纽扣瞬间亮了。
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正犹豫着的时候,看到其他几个留下的队员都把这个纽扣扣在自己的左肩膀上,艳红的颜色即便是白天也一样非常明显。
何晨走过来,亲自帮我带上这个扣子,然后说道:“叶先生,我很高兴你能留下。”
我呵呵一笑,“我留下是为了我自己,谁死都无所谓,我必须活着。”
何晨帮我带好这个扣子之后,展开一段距离,也就两三米的距离,看着我,说:“叶先生很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必须活着的理由吗?”
我毫不犹豫,既然你小子想说,我也不藏着掖着。
“有,当然有,小何先生你这么问,难道,你没有吗?”
何晨看着我,稍微迟疑了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想有。”
短暂的对话在黑个子的介入下打断了,何老板身边的一个亲信过来叫我们过去开会,而我们过去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个何老板又是让我们先走前面,他们在后面支援。
何晨点头答应着,然后吩咐下去,我们剩下的六个人,我和张世阳一组,大眼和小九一组,小何先生和黑个子一组。
张世阳和我走在最前面,边走边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自己每次你看到我就没好事儿,我一听这话立刻不愿意了,怎么就叫遇见我就没好事儿呢,我愿意来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没这么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一直往前,已经走进了深谷丛林,崎岖山路上,到处都是裸露的树根,这些树最细的也要水缸这么粗,树根与树根之间盘根交错,形成了一条恐怖惊悚的林间小道。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我们正准备换上雨衣,但何晨却下令让大家全部换上防化服,我们照做之后,十分钟不到,就发现这些雨水汇集而成的河流都是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