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和阿伦在客厅里拳脚相对,我知道阿伦不会真的动真格,所以我也没打算管,江沅无奈摇头,最后一招把阿伦逼到角落,比武结束。
我把李子航放在沙发上,然后站起来,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道:“消停会儿吧,坐下。”
阿伦一直把我当做是李家的四少爷,处于他对李子航的绝对忠心,所以对我,自然也是忠心的。
江沅皱着眉看我们一眼,好像是看疯子似的摇了摇头,冷声说道:“都活的好好地,那我走了。”
“哎,你别走,我真的有事儿。”
江沅站定之后看着我,他的眼神有点儿像扫描仪,好像看透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谎言。”
江沅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居然坐下来了,我以为他会走,可是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折。
“他中了蛊毒,是白虫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中这种蛊,你们去过那个地方。”
我心说,他倒是学的不拐弯磨脚了,真是有什么就直说了,既然他都这么坦白了,我也就不瞒着,说道:“我姓李,这是我二哥,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曾经被一条蛇咬伤了,后来蛇毒清了,但是却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爱吃甜食,我记得你以前是爱吃咸的。”
“你说什么?”
我立刻捂着自己的嘴,麻蛋,差点儿穿帮了。
“我爱吃咸的?”
江沅的眼神让我有一种被揭穿的感觉,可是现在我能怎么说呢,我说我是你哥,谁信啊。
“我猜的,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喜欢吃咸的都长得白。”
胡诌了一个理由,倒也满符合我现在的年纪,一个二十岁的二逼青年。
江沅哼了一声,摸了摸李子航的脉搏,皱了皱眉,说道:“你二哥这病耽误了太长时间了,他先前被蛇咬了,不过是个诱因,蛇毒虽然解了,但蛊毒也被引出来了,解蛊不是治病,医院肯定没用的。”
我叹了口气,看着半醉半醒的李子航,心里烦躁就忘了自己现在是谁,抄起桌上的烟就点了一根,狠劲的吸了几口,“就因为没用,我才带着他来北京的,你也知道,这现代社会,蛊已经很难见到了,除了墓里面。”
我说着,又使劲儿抽了几口,然后把半截烟头扔进烟灰缸,一脸愁容的看着李子航。
现场一片安静,安静的好像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之后,江沅才缓缓开口,却带着迟疑,“你真的是我哥的朋友?”
我一愣,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心里咯噔一下,为了不让他怀疑,我点点头,说:“我真的是,我跟着萧老板下过斗,怎么了?”
我本来是想找个理由,没想到却戳中了李子航的心事,他本来就半醉半醒的,却被我这句话彻底弄醒了。
阿伦略带震惊的看着我,李子航撑着手肘坐起来,看着我,“老四,你刚才说什么,你跟人下过斗,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不是一直跟咱妈生活的吗?”
我一头汗,心说这话怎么才能圆了呢,正想着,李子航又咽了口气,说道:“也罢,到底是李家的人,老四,你怎么能随便带外人来呢。”
江沅一听,立刻起身就要走,我也立刻拦住他,并让他坐下,然后对李子航解释说:“二哥,他不是外人,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
李子航一听是我要找的人,立刻起来道歉,倒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就冲这一点,我觉得这个李子航我也给救。
江沅深吸一口气,“这位李先生,蛊毒在你身体已经长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去过双合山。”
李子航脸色里边,他因为喝了酒,本来是脸色泛红的,可是现在,因为听了江沅的话,却显得煞白。
“二哥。”我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立刻过去扶着他坐下,“阿伦,倒杯水来。”
江沅坐在我对面,看着一桌子一地的红酒瓶子,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道:“懂得用红酒抑制蛊毒,你懂的不少啊。”
“……”
我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江沅似乎也懒得理我,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李子航的身上,看看他的手臂和眼底,脸色一沉,“李先生,恕我直言,双合山有做不明年代的古墓,这座古墓很早就被道上的人盯上了,只是无人敢动,不知道李先生是怎么进去的。”
李子航看我一眼,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不过江沅却很会意,站起来欠了欠身,说道:“明天早上,我会再来,李先生,令弟是我大哥的朋友,他既然找到了我,那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不等李子航和我说什么,就直接走出房间,我让阿伦去送送他,等阿伦走后,我刚想说什么,就被李子航抢先了,他问我:“老四,你下过斗,是跟谁。”
我也不想瞒着,毕竟以李家的背景,分分钟就能查出来我是不是说谎,与其编出来一个人,倒不如把自己给供出来,所谓不在聪明人面前耍聪明,才是生存之道。
“我只知道他姓萧,在北京生活,那时候咱妈不在了,我没有生活来源,就是能到处找活干,我也要活着啊,没办法,就跟着萧老板下斗,赚点儿辛苦钱。”
我说的声情并茂,只是让他相信我,毕竟,我现在的处境也很微妙,一旦让有心人知道我萧方借尸还魂,估计黄泉冥祭的事儿还会再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