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叔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先等其他人过来再说吧。先看看那四个人吧。”说着便往村外的空地上走去。白玲珑走在最后将神识往这石头下的洞口里放,却感觉到一股极其冰冷的寒气。
她整个意思就像是从冰窖当中走了一圈,禁不住打一个哆嗦,忌惮的紧跟脚步,追上叶师叔。
农庄到庄外也不过百来米的距离,不过这农庄遮花掩柳,隐在大块石壁和树林之后,视线并没有那么宽敞。
只听到叶苏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之声,白玲珑只是落后几步,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疾步跑过来,只听到苏臻慌乱解释道:“我刚刚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里。”
白玲珑不禁看过去,只见捆仙索空荡荡挂在两边树枝之上,本该捆绑起来的四个发狂的玉霞门男弟子却不知所踪。
叶师叔刚刚叫苏臻看守着四人,没想到她偏偏擅离职守。等回来一看,这四人果然不见了,当下脸色非常难看,连忙将神识放开,查看四周的环境,然而他的神识当中什么都没有找到,仿佛那四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眉头紧锁,今日所遇之事诡异程度已经超过他的想象。其棘手程度更是不容小觑。更令他觉得尤其忐忑的是,他的修为本领明明比对手要高许多,然而今日所遇到的事却是处处被打压,处在被动状态,他所带领的弟子,除了刚刚依旧陷在幻术当中的四位,要么死,要么下落不明。他再温和的性子也变出三分火性,心里憋了一层郁闷之气,遇到这种情况,当即口气也变得不好起来,道:“若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就不会出现这种的事。这下可好,四个同门一时间全都消失。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师门交代。”
苏臻听出他语气当中的责备之意,骤然睁大眼睛,立马辩驳道:“要不是兹昭大哥去找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我也不会跟着过来。你倒是怪我。人家一听到你有危险,立马就赶了过来,你倒是好...”她眼睛瞪得大大,泪水凝在眸中要落未落,原本盖着刘海的眉毛不显,整个脸看起来是扁的,然而这副含泪委屈的样子,却具有另一番美丽动人之姿,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有哽咽之音。
白玲珑对她本来没有好感,听她这推卸责任的话,当下就冷笑。
不过听到她唤着叶师叔为兹昭,想来叶兹昭是叶师叔的全名。两人一个在筑基期一个在练气期,按照师门的规矩,苏臻应该唤叶兹昭为师叔,可是她却称他为大哥。白玲珑感觉他们俩关系非同一般,如此看来还真有比他人更加亲密的关系。
且听到苏臻说完,叶兹昭并没有因为对方推卸责任而感到愤怒和气恼,其目光当中反而露出欢悦之色。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当中,叶兹昭对于苏臻的迷恋不是一般深,哪怕今日这件事关系到四个人的性命,他依旧感动于苏臻对他表现的小醋意,当即就缓了语气,对苏臻道:“我没有怪你。都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其他人。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白玲珑听到叶兹昭把责任都往身上揽,心里只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苏臻长得这么美,哪怕就是她把这四人杀了,只怕叶兹昭也不会怪她。
白玲珑这会儿突然想到之前苏臻对她动手的事,若是对方真要伤害自己,这叶兹昭根本做不到大公无私。她原本看到叶兹昭的那点儿安全感立马消失殆尽,从而变成一种无可依靠的彷徨和恐惧。她忍不住退这两人远些。
然而两人互动之际,苏臻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见她这动作,就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眼睛一亮,连忙跑过来,叫道:“非我同门,其心必异。你说,你和你的同伙到底把我的同门师弟弄到哪里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白玲珑眉头一皱。她倒没有想到这苏臻这么喜欢给人扣帽子,下意识看向叶兹昭,虽然不见得叶兹昭完全会信她,但是至少这人的品性不至于立马倒戈,颠倒黑白。
果然叶兹昭闻言立马拦下苏臻就要拔出来的剑说道:“苏臻,你不要误会,这白姑娘并非是坏人。只是偶尔经过这里而已。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证据,可不能诬赖好人。”
苏臻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扬起头来,覆在额际上的头发松散开,露出饱满的额角。至少从外表上,她果然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叶兹昭被她美貌眩得发晕,目光当中带着几分惊艳,以及几分愧疚。毕竟他对苏臻有一定的感情,且一直将她当做是珍宝捧在手心,如今在她面前,他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而驳了她的面子,还害得她差点儿流泪,叶兹昭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会儿他已经将之前白玲珑舍身为他挡箭的义气给忘光了。
“我知道兹昭大哥是个好人,尤其对女子心肠软。”苏臻摇摇头,面上流露出苦笑。
这一句似嗔非嗔的埋怨令叶兹昭有些惭愧同样几分甜蜜,他认为苏臻至少是了解他的。当下内心激荡,覆上苏臻的手,缓声说道:“苏臻,这件事...”他看了白玲珑一眼,后者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其中带着一种不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的情绪。叶兹昭不自觉有种非常烦躁的感觉,这个明明练气一层的修士,虽然手足之间有一种天然的懵懂,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轻而易举的俘获对方的心从而获取好感。原本自己对她是有抵触的,可是为何当时自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