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变成了真正的血肉战场,每一刻,都有狼人在倒下,这全是鲜活的生命,只是观战者,分为了两种阵营。
一方,泪流满面的看着勇者逝去,却无力相帮,只得死死压制自己情绪。
另一方,只要求获得死斗最后的胜利,至于过程如果,他们全是不相关的看客,会牺牲多少狼人宝贵的生命,也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
一场死斗,两种心境,狼里木部落的狼骑兵带着狩猎的愉悦,他们嗜血,夜狼部落的狼人带着满腔的悲愤,他们纵然会倒下,也想最后为自己正名,他们不是叛国者,他们只是因为贪婪者的邪恶无辜死去。
时间流逝,倒地不起的狼人数量正在逐渐减缓,凶险的程度却在不断的增加,越是最后,便越可能因为一时的倏忽,永远的离开这个尘世。
夜狼部落的装备盔甲,也让这些狼骑兵尝到了苦头,触之即伤,很多时候,狼骑兵的武器不足以穿透夜狼部落的盔甲,即使穿透,也未必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而夜狼部落的众人,却借着武器的锋利,强行将这种颓势给扳平了,只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种优势,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的。
战场上已经有了许多横七竖八的尸体,断头残肢,表情各异,有惊怒,有诧异,也有不甘,深深震撼着每一个观战者的心灵,悲凉的气氛笼罩。
只是战场上没人会后退,他们会一直战斗到死去,亦或者,得胜而归,兽人的战士也有自己的荣耀,尽管他们的信仰不同,尽管他们仍在刀剑相向。
这些都是明夜的追随者,明夜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无力的倒下,再被一拥而上的狼骑兵完全大的杀死,没有任何的侥幸。
撕心裂肺的痛楚,压抑不住的愤怒,早已让明夜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只是有更大的责任压在他的肩头,强行抑制住他冲上去的冲动,他不能让狼人们的牺牲白费,他还要对活着的狼人负责,如果他冲动,或许他能幸存下来,但夜狼部落剩余的几百狼人,也许再没有走出荆棘丛林的机会。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不是我来到夜狼部落,你们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如果不是我将你们带离兽人部落,你们也不会这般流血牺牲,如果我能带着你们快速离开荆棘丛林,你们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明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认为这次的流血牺牲,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而他所能做的,便是补偿剩余的狼人,他必须尽全力,为他们做到最好。
包围圈在逐渐的缩小,这是真正的群狼战术,以绝对的数量优势,将夜狼部落的狼人压制得抬不起头颅,几十勇士只余下十几人,而狼里木部落的狼骑兵,还有三十人左右,只是他们的坐骑,能站着的已经不足二十头了,此时的人数对比,大概是三比一,狼里木部落为三,夜狼部落为一。
在这绝对的数量优势之下,战况竟然还有些胶着,这引起了狼里木高层的注意,这些夜狼部落的狼人,虽然战术不行,但是个人实力却很出众,他们的攻击,似乎有某种套路。
活下来的夜狼部落的狼人战斗力似乎还有隐隐增强的趋势,显然,狼里木部落的高层是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形的,这一刻,他们决定要加速这血肉磨盘的转速。
“不计损伤,尽快结束战斗。”
上位者的冷酷无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接到命令的狼骑兵,选择了忠实的执行。
最快的战斗方式是什么?当然是以命搏命,以命换命,一只魔狼咬住了一个夜狼部落狼人的腿,将他绊倒在地,再次冲过两只魔狼,一只咬住了他的左手,一只咬向了他的喉咙,只要他躲不掉,他便会永远的沉睡。
什么是他的选择?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或许他手里的武器还能砍杀一只魔狼,抑或挡住咬向喉咙的魔狼的攻击。
“夜狼部落万岁,先知大人万岁。”
他的刀如一支离铉的箭,从一个狼里木狼骑兵的后背刺入,前胸贯出,这个狼骑兵,正要杀掉一个夜狼部落的狼人。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我先行。”
魔狼咬碎了他的喉咙,他在最后一刻,杀掉了一个敌人,挽救了一个亲人。
两只魔狼冲向了一个夜狼部落的狼人,一只被他手中的武器劈开了脑袋,连悲鸣都还未发出,便躺在了血泊中,再一次,以手中的武器划开了另一只魔狼的肚子,但他也被魔狼撞了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一个狼里木部落的狼骑兵呼啸而过,一只拿着武器的双手,飞在了空中,然后再无力的坠地,接着便是头颅也被斩下。
狼里木部落使用了最优秀的战术,当然这种战术是以牺牲为代价,仅以少量的狼骑兵,用性命去拖住夜狼部落狼人的进攻,若被杀死,自动有人补上,其余的狼骑兵,配合他们的坐骑,一一猎杀落单的夜狼部落之人。
夜狼部落再次失去十人,只剩下遍体鳞伤的五人,甚至连他们的武器,都看出了大小不一的裂口,不知是砍中了狼骑兵的武器,还是砍中了他们的骨头。
相比之下,狼里木部落的骑兵死伤得更多,能站着的只剩下二十个狼骑兵和不足十头魔狼坐骑,他们以十人加上十头魔狼坐骑的代价,换取了夜狼部落十人的性命。
似乎是狼里木部落的损失更大,但这样的损失也有换成优势一面,数量优势从三比一扩大到了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