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怎么看?”
冷幽篁负手。
顾吟歌此刻已经恢复了谋臣的自我定位,用冷幽篁最熟悉的微笑回应:“我想见一见张凤煌。”
她的笑容本就暖心,如今做女子打扮,更是说不出的贴心美好。
一瞬间,冷幽篁竟一阵恍惚,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略定了定神,才恢复神智,却多了一份温暖。
就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很多:“好,朕这就去传召他。”
说是传召,就真的只是“传召”。
找太监将人传来,自己便走了。
只剩顾吟歌一个人在那,望着张凤煌邪笑。
张凤煌莫名内心打突,瞬间腿一软,有种想尿尿的感觉 = =
“是不是想去尿尿啊?”
顾吟歌以最温和的笑意问。
张凤煌梗脖,昂头:“哼。”
“哟,还挺横。”
顾吟歌笑了,击击掌,立刻,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俯首听命。
“你们张副统领想尿尿,这大冬天的,来来去去冻着不好。劳驾你们二位,将他的那玩意切取出来,带着去解决吧。”
“顾吟歌!”
张凤煌震惊。
“是。”两侍卫答着,就要上前,“副统领,对不起了。”
脸色瞬间白了,极度紧张捂着自己私处:“你……你们胆敢如此?我……我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谁敢动我!”
两个侍卫有些迟疑。
顾吟歌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放心吧,有什么事我兜着。另外,你们急着,自古皇上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当今皇后。其他女人嘛……呵呵。小舅子什么的,还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站在你们眼前的自己,才是未来的皇后,离国国母!
两个侍卫能在皇宫当差,也多少是有些来头的,也算跟着父辈见过些世面,知道基本的审时度势。
如今的情况很明朗:这位是昔日皇上倚重的宠臣、日后皇帝的新后……而皇上能将张凤煌交给她处置,大约也是默认了她做一切。
于是,再没有犹豫,咬牙上前,就要脱张凤煌的衣服。
张凤煌吓得嗷嗷直叫:“你们滚开!我……我是当今左相张子衡的儿子!”
顾吟歌挥挥手,一脸不耐烦:“我还是右相呢。切了,切了。”
“是!”
两侍卫亮出了匕首。
“啊——”张凤煌惊叫,随即大骂,“顾吟歌,你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诅咒得好。”顾吟歌听得心花怒放,“这辈子若真的断子绝孙,就是你吉言。”
如果跟冷幽篁成亲,可不是断子绝孙么!
“你……”张凤煌齿冷。
而两个侍卫却已经将寒冷的匕首靠近了某处,很快,就要……
“啊啊啊——”张凤煌惊惶大叫,求饶,“是我!是我干的!”
“哦。”顾吟歌抬了抬手指。
那两个侍卫的动作停住,却并不收回手。
“你再说清楚一点,详细的表述一下。我听不懂。”
顾吟歌笑眯眯。
张凤煌闭上眼,一面在心里将对方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全从坟里刨出来轮了一遍,一面苍白着脸解释:“是我让人易容成萧然的样子,然后假冒他去调戏……我小姑。”
“你还知道她是你小姑啊?”顾吟歌冷笑了笑,“专门找人去非礼她,你这侄子还真孝顺。”
张凤煌也有些愧疚,红了脸,嘴上却硬:“我……我又没让那人真的把她怎么样……”
“啧啧,还有理了。”顾吟歌摇头,“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有了情人忘了小姑啊。就为了一个万人睡的步生莲,你就能这么丧心病狂?”
“不许你这么说她!”
张凤煌吼。
“呵,还急眼了。”顾吟歌笑了笑,挥手将身边人都赶了出去。
一下子,只剩她与张凤煌两两相对。
“说吧,步生莲到底是想要怎样?”
“与她无关!”
“这个时候就不要维护她啦——”顾吟歌有些不耐烦,“我就不爱跟你们这些跌入爱河中的人说话,都没长脑子。”
她摇摇头,无奈解释:“易容术在中原早已失传,除了泽国,你觉得还有人懂吗?不是她步生莲那个泽国奸细,还能有谁?”
当然,还有一个地方也有。
那就是包罗万象的墨门。
墨门里,几乎有着一切的失传密技。但是,她相信这件事不会是墨门搞出来的。
好吧,她挣扎着相信。
然而,她的挣扎失败了。
因为张凤煌接下来的话彻底击溃了她:“别扯淡了!这易容术根本不是泽国传来的,是你们墨门的!”
顾吟歌瞬间背脊生凉:“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小一个张凤煌,居然真的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说起这个,张凤煌有些骄傲,“小白莲从来就没有瞒过我,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知道。”
“……兄台,您的昵称能不这么恶心么?”
就算到了这个时刻,顾吟歌仍忍不住吐槽那个“小白莲”= =
张凤煌不为所动,嗤之以鼻:“你不要以为小白莲只是利用我,其实她爱我。不像你跟你母亲,虽然是母女,却是各种尔虞我诈,谋划算计!”
“什么谋划?什么算计?”
顾吟歌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声音里的温度了。
“呵呵,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这盘棋的最后一个棋子,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