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的确是喝酒了,是躲在乔慕沣的办公室里时喝的,反正他办公室里存了那么多好酒,不喝白不喝。
可是就算喝光他一屋子里的酒又能怎么样?之前看安悦成那么痛苦难过,她还劝他多喝点酒,一醉方休算了。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这些烦人的事哪这么容易休啊!乔慕沣那个变态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摆脱的啊!
“景澄……”米夏想说些什么,可是当着这么些人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末了只能叹息一声蠹。
景澄抱着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目光不知怎么突然落到乔慕沂身上,喝大了的人脑洞也异常的大,她忽然就伸出手来抓住乔慕沂的手臂,“喂,不如你娶我吧,你娶了我,我就不信他还会这么缠着我逼我!”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寂静了片刻髹。
乔慕沣是听都懒得听,而米夏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剩下米蓝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看景澄,又看看乔慕沂。
谁知道乔慕沂竟然缓缓笑了起来,“好啊!”
景澄一听,立刻就伸出手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真是太好了,来来来,既然要结婚,今晚就先洞房吧!”
米夏瞬间就要疯了,乔慕沂虽然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却是格外有趣味地盯着景澄看,“你要是愿意,我也没意见。”
屋子里的气压却瞬间就低了一些,米夏一把将景澄拉回来,瞪了乔慕沂一眼,“拜托,她发神经你凑什么热闹!”
乔慕沂缓缓靠坐在沙发里,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耸了耸肩,一副何乐不为的样子。
米夏看着景澄这么疯就头疼,抓着她上了楼洗澡休息,米蓝见状,丢掉手里的抱枕,也跟着蹭蹭蹭地上了楼。
楼下顿时就只剩乔慕津和乔慕沂两兄弟。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饭,乔慕津就坐在吧台旁,一面喝水一面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乔慕沂静坐了片刻,转头看向他,“依你看,这次大哥是动真格的了?”
乔慕津头也不抬,淡淡道:“每个人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能看出什么来?”
乔慕沂听了,却轻笑一声:“那可未必。他连夏语桐这样的结婚对象都放弃了,也是挺拼的。”
“你也挺拼的。”乔慕津抬头看他一眼,缓缓道,“连答应跟你大哥的女人结婚这种事也做得出来。我可以从中看出什么吗?”
乔慕沂眼色蓦地微微一变,跟他对视一眼之后,站起身来,“先走了。”
“自便。”乔慕津并不多说什么。
乔慕沂转身就离开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米夏才从楼上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让景澄睡下了。咦,wayne走了?”
“嗯。”乔慕津应了一声。
“那只有我们两个吃晚餐了,米蓝说她不想吃。”米夏走过来,站在他坐着的高脚凳旁,忽然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腰。
乔慕津转头看她一眼,“干什么?”
“没什么啊。”米夏有些飘渺地回答了一声,却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只是觉得感激,感激上苍让我遇见你。
何其有幸。
第二天早上,米夏准备出门的时候才走进景澄的房间里,果不其然,景澄刚刚才醒过来。
看着她懵懵然的样子,米夏忍不住将她昨天脑洞大开时说出的荒唐话跟她说了一遍。
“不是吧?”景澄听完自己也无语了,“难道喝酒会影响人的智商?”
她居然想出那样荒唐的主意来,简直是……若真的成了,分分钟就会变成一处家庭lún_lǐ悲剧啊!
“不过我只是搞错了对象而已嘛。”景澄也不想太过否定自己,“换个男人不是一切都搞定了?其实这个主意还是蛮不错的。”
米夏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不要自欺欺人了。”
景澄噌的一下就坐起身来,“怎么自欺欺人了?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不爱乔慕津的时候才是自欺欺人呢!我只不过想摆脱一个我不想要的男人,怎么就自欺欺人了?”
米夏顿时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是说,你觉得自己那是个好主意是自欺欺人,没说你想摆脱他是自欺欺人啊。你干嘛这么激动?”
景澄一听就头疼起来,忍不住跌回床上,“算了,跟你说话我头疼,你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米夏却并没有起身就走,她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他都为你放弃我姐姐了,是不是?既然是这样,也许可以——”
“没有也许。”景澄一下子看向她,“米夏,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存在也许的,我跟他之间就是这样。”
米夏出门去上班,景澄磨蹭到十一点才出门,却也没有去腾誉,而是去了“食有时”。
她在居一巷口下了车,往巷子里走去的时候,却突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还是敏感,她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
难道这么快……夏语桐就已经知道是她了?
没道理,夏语桐昨天明明没有看见她才对……
身后的马路上一切正常,并没有丝毫的异样,可是景澄却还是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惶惶起来,她转过身,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食有时”的门。
走到后院,才发现米欣茹正在照顾米老爷子吃饭,而承希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正有另一个陌生女人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