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的早朝,岑凰都缺席,金麟殿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岑凤有点着急了,朝廷里敌视皇室的人很多,这些人越来越猖狂,凰弟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岑凤真想亲自出宫去寻他,但一想起云妖说的那番话,还是使劲儿压抑自己,派了一干御林军在皇都中天里寻找。
玉府判府真君深夜求见,岑凤在御书房召见了他,据玉府判府真君所查证的情况,目前度厄真人和武斌大判府联合在一处,企图私自释放神兽,目标似乎不是指向叛军。对付太古元气的办法也只有使用十大神兽了,岑凤心想,这些人居然想教唆神兽围攻皇都,岂有此理!
岑凤恨不得立刻把度厄真人和武斌大判府的喉咙扼断,只不过,或许凰弟的失踪跟他们有关,如果凰弟被他们控制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岑凤对玉府判府真君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监视他们,找到确凿证据。”
玉府判府真君叩头领命而去。
此刻,云妖在寝宫里已经绝食三日了,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人报与神皇得知,她答应过他的,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吃饭,她竟然一点悔过的态度都没有,还用死来威胁他,神皇心里更生气了。
第三日深夜,有人来报,云妃晕过去了。岑凤匆匆赶到,云妖白无血色地躺在枕上,神志不清,气息虚弱。岑凤用元气帮她恢复体力。她渐渐清醒过来。
岑凤道:“云姬,不要再闹了,好么。”
云妖看看他,闭上眼睛:“陛下的禁足令还没解除,却说是臣妾在闹。”
岑凤道:“我都来了,还有什么禁足令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云妖眼角流出一条晶亮的泪线:“我若不晕倒,你是不会来的……”
岑凤摇摇头,沉重叹了一口气:“云姬,我们一定要这样过日子么?就不能……好好过吗?”
“我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那就行了啊。”岑凤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也想好好过日子,我也想好好过日子,我们之间没有问题呀,为什么还变成这样呢。”
云妖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不要问我,你先问问自己。”
岑凤欲言又止,松开她的手:“看来你对我的怨恨不是就在这几日。”
“我怎么敢怨恨你……”
岑凤大声道:“不要说你不敢,你这样说话太不真诚了,你已经怨恨了我那么久,却还面对面地狡辩,我这样跟你说话是想解决问题,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问题可以解决,你却一点都不配合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筑起壁垒,那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云妖看着他,心里在说,你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问题根本不在我们之间,而是在你和岑凰之间,你不也在面对面地狡辩么,你说我对你有怨恨,我对你不够真诚,所有的错都是我的,所有的对都是他的,你是想让我承认我心胸狭隘,我无理取闹,我不甘寂寞,然后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知道了,而且我也知道了你后面的意思,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迁就我,不再理睬我,那就是你对我筑起壁垒的时候,也都是我的错误所致,不能怨你心狠eads;武极破天传。
想到这里,云妖冷冷地笑起来,神情看上去既颓废又绝望:“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岑凤对她的反应感到很失望,对这样的日子颇感力不从心。他双手抓住云妖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云姬!云姬!你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疯了?”
云妖苦笑着说:“我疯了……是的……我爱你爱到发疯了……我觉得生不如死……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请你痛快地赐我一死吧……”
岑凤咬了咬牙槽,眼底红了。
你以为,只要你不去想你爱着他,就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了吗?不管你想还是不想,你的心都在他那里,两万年来,你每一天都在想他,何曾或忘。太古元气,本来只有神皇才能拥有,而你,竟然瞒过三界众生,把太古元气给了他,为了替他摆平事端,你不惜冒生命危险光化了神力,元气大伤,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力不从心!你却把这一切都归错于我。我有什么错!我的错就是爱你爱得太深,无法自拔!
云妖之所以没有把这些话全说出来,或许心里还抱着一丝希冀,她的直觉里,如果真的有一天把这些话都挑明,岑凤便无法再回心转意。至少,他此刻无声地离去,不代表他不再来了。
岑凤走到门口,对女侍官道:“去太医院请轩辕太医过来吧。”
“是。”
云妖在里面听见了,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想把这些错都归在她身上,宁愿相信她病了。
岑凤听不到岑凰的半点消息,简直心急如焚,但据玉府判府真君最近的调查所说,岑凰应该没在那一伙叛臣的手里。岑凰生性浪荡不羁,或许是受不了宫廷的拘谨,临时出去玩也说不定,毕竟他有太古元气在身上,想要去哪儿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岑凤听到玉府判府真君的禀报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他回来看云妖,见她气色比上次好多了,心想,人一生病就会胡思乱想,还是应该多给病人一些耐心才对。他有点愧疚,屏退侍女,走进来。
云妖刚要下地叩拜,他便双手扶起了她:“你身体不好,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他说着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