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张燕反倒不是必须救援公孙瓒了,因为即使幽州败了,他还可以西进河东。张燕心中有了主意,也不管其它几人的意见了,屏退众人,自己去前厅与公孙续相见。公孙续进来,张燕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主要是说黑山兵马在前次与冀州交战之中,死伤颇多,士气不振。如今将要入冬,又缺少御寒衣物,粮草也不很足。自己虽然想出兵,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公孙续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他哪里听不出来这都是张燕的托词。怒道,“张燕,你这背信弃义之徒,当年你与我爹结盟时候怎么说的。如今有事了,你却置之不顾。须知道幽州与黑山乃是唇亡齿寒,袁绍破了幽州之后,又怎会放任你们在黑山为患。张燕,你若不发兵,日后又有谁来救你?”
张燕哪里想到公孙续这个娃娃竟然当面骂他,心头火气就要发作。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娃娃何必与他计较,只说说了句,“你们自己大意丢了幽州,如何怪得了别人。娃娃不必多说了,总之我这里是不会派一兵一卒的。你若早些回去,还能想些其它办法,若是走的晚了,只怕易京早被别人破了。我这里公事繁忙,就不留你们了,请回吧。”说罢,张燕示意门口的护卫送客。
公孙续这个气呀,心有不甘却又没有办法。他怒气冲冲的领着众人出了张燕的大殿,回身一看,却发现田靖没了。
原来公孙续令人退出的时候,田靖就没有动地方。张燕一看公孙续领人走了,正准备回后院歇息,却发现大厅之中还有一人没有走。
张燕奇怪,就问了句,“你怎么还没有走,莫非有事。”
田靖说道,“张渠帅说的不错,在下没有走是有一言相告。”
张燕看看这个年轻人来了兴趣,“你若想劝我发兵,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田靖一笑,“张渠帅就不想问问我的名字?”
张燕听罢愣了一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给我卖关子,莫非你的名头还大过公孙续不成?”
田靖说道,“那要看对谁了。在下姓田名靖,官居大汉征北将军。不知张渠帅可听过在下的名字?”
张燕一听大吃一惊,“你是征北将军田靖?不可能,不可能。征北将军怎么会这么年轻,再说了,征北将军远在河东又怎么可能到我的黑山来。”
田靖听罢一笑,“张渠帅,看来你的额情报系统也太慢了,征北将军回幽州祭祖,你不知道吗?就算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你把胡才先生唤出来,他一见我便知。”
张燕心说,我就是因为胡才不在,才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呀。“好,既然你说你是征北将军,那么可有随身印信?”
田靖把征北将军的打印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来,张燕一看,便信了一半。又把当日在临汾与河东军交过战的几个士卒找来,他们自然一下就认出了田靖。
张燕这才相信前面站着的就是征北将军田靖,立马倒身下拜,“主公在上,请受张燕一拜。”
田靖赶忙上去搀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燕将军乃是当世的英雄虎将,我田靖久仰将军大名,早就有心结交。今日一见,将军果然是宝刀为老,愈老弥坚啊,哈哈。”
张燕起来,二人重新分宾主落座,张燕这才问起田靖如何到了黑山。田靖把自己回乡省亲,如何回幽州,遇到幽冀战乱,如何帮助幽州与袁绍对抗,以及自己与公孙续的关系,为什么前来帮忙都说了。
张燕听罢,心里全明白了,就问田靖,“那么主公,你的意思是我们全力支援幽州吗?”
田靖想了想,说道:“是全力,可是我们要知道如何出兵,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