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江水红,圣殿骑士鲜血扬,马儿奔驰飞鹰落,石碑上的名字已模糊,墓地也荒芜,但历史永远记得昨天,昨天你们的旗帜飞扬,昨天你们的自由歌唱!”——西坦图亚民歌
在帝国占领西坦图亚草原后,原本的部落形态已经不负存在,费得所属的西坦图亚狼隼部落也被改成了直属于地方部落的村落体系,全称是天齐州西平县金江自治村,对于“自治”这两个字的殊荣,是得益于当年费得的父辈们坚持护卫圣殿,以一当百,从帝国军那里赢来的荣耀。而自从天齐州反叛,帝国为了对属于战线前沿的西坦图亚进行管制,所以西坦图亚如今已经是直属于帝国军天齐剿灭军直接军管了。
远古的辉煌逝去了,狼隼部落不复存在,但是属于英雄的故事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军管后的西坦图亚草原在军队的压力下,所有村庄都各自修筑了工事,费得所在的金江村对于修筑工事方面并不用心,因为当年抵抗帝国军的工事都在,从圣山上俯瞰整个村庄,绝迹称得上是个小奇迹。整个村子呈半个同心圆的结构,最外面是一堵堵高低不一的石墙,错乱排布,在石墙后面是至少1000米的空旷地带,当军队通过石墙的时候,会阵型错乱,在他们在石墙前重新整合队形时,西坦图亚骑士们将会从主寨中汹涌而出,将这些乱作一团的敌人消灭。主寨外面是环形的城墙和多个瞭望塔,城墙上箭孔密布,最精锐的射手在这里进行战略狙击。再往里,没有再多的石墙和哨塔,都是间隔不远的西坦图亚木屋。一颗颗原木像是擂积木式的形成一个个堡垒式的圆屋。外面绑上一层白茅,烧去绒头,就变得光滑顺溜,像是一层坚硬的甲壳披在木屋之上,最外面是由各种动物皮毛缝制成的大毡毯,反置着,将屋子整个的包裹起来。这样无论多大的火也不能烧着半分。伟大的西坦图亚人民还将建房子的剩余木料造成一种活动篱笆。木篱笆由一排排的原木一端削成尖刺,扎成一排,最两端的木料略高,中间的木料属于临空悬置,平日里将两端的木料扎入土里,再将木栅将两端活扣插住,这样就成为了结实的篱笆,平日里那些狼群进不来。一旦到战时,将木栅放开,将中间悬空的木排斜切,在土里扎实,就成了阻挡敌人的防具。这样一来,这样构造的房屋就成了一个个堡垒,坚固无比,在整个村庄中央还有一座通天石塔,费得的父亲称它为“最后的防线”,当敌人突破了所有防线后,最精锐的弩弓手们将会进入这座塔,将门从里面锁死,再用铅水将锁眼堵死。所有的骑士在这将马放生,代为步战,他们将在圣天的庇佑下全部英勇战死。
然而石墙和堡垒都没有挡住帝国军的大炮,狼隼部落的辉煌在技术的革新里终于落为一片瓦砾,成为了帝国前进的一块基石。
由于报告有流匪入侵,本来冷清的夜,似乎热闹了起来。漫天的火把像是要把整片草原燃烧起来了,红色的鲜艳映着冷冷的山岩。此刻的金江城哨塔上也是戒备森严,一排排的火炬,星星点点的放着光。一个瞭望塔内,几个资历较高的老巡逻队员正聚在一团火旁聊着天。
“这天不是个太平的天那,原本以为履行完契约,就能好好的和家人一起打猎牧羊,过过咱们西坦图亚人的安宁日子。可是没呈想,又成了战争前线了。”一个皮肤黝黑,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壮汉感慨道。
“哼!太平日子,我们西坦图亚人,生来哪有太平的日子过呢?生下来就是过得马背上的日子,厮杀奋斗,一旦真闲暇下来,哪个不是渴望着来点热血。”一个小伙子不以为然道。
“放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小子,你爷我当年远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了,没挨过刀,没吃过枪子,你了解个屁!”一个老者将那个小伙子一脚踢倒,拿着酒壶猛灌了口酒说道。小伙子自知理亏,愤愤的下塔去了。
中年人走过来讲到:“诺度大叔,您别生气,他就是个混小子。”
老人喝下几口酒,也冷静下来,“皮特斯,你看看现在的世道,我们那时候全是靠着勇敢和精彩的刀法去赢取战争的胜利的,你看看现在,这是个什么玩意。”他扬了扬手里的步枪,继续说道:“他妈的,自从这东西出来了,即使你是个英雄,在战场上也会被那些躲在角落里的鼠辈们给打死!现在的世道啊!”
“是啊,枪是龙城人传过来的邪恶东西,就是这东西将好多的东西都打破了啊!”中年人也感叹起来。正当两个人在叹息的时候,刚才下塔而去的小子匆匆忙忙跑上来,“不好了,流匪攻过来了”他的身影在火光中似乎哆哆嗦嗦的,手指着城墙远处的一片火光说道。两个老兵在危险逼近的时候,行动立刻变得迅速起来,两人爬上瞭望塔顶,趴着拿望远镜侦查。不一会儿,两人从塔顶下来,老人走过来对着那个小伙就是一脚。
“什么玩意吗?那是自己人,连自己人和敌人都分不清,你被吓傻了把!”老人和中年人一起放声大笑起来。然而这时候在斗篷下面,那个小伙子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这时候塔里的油灯似乎没有了燃料,慢慢的暗了下去,原本安静的光明一下子被恐怖的黑暗所驱逐,在黑色蔓延到哨塔的最后一角时,那个小伙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白光一闪而过,老人的喉咙就给开了个口子。“没有痛苦把!”那个小伙子露出了一张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