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泽进入屋内,那双温润的眸子似是在探查着什么。
“听说,爷爷最近收留了一个神棍?”贺雨泽状似闲散的问道。
听说?杨老头倒是觉得有些奇了,不过还是应道:“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杨老头说这句话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贺雨泽的脸色,后者听闻只是淡然一笑,轻轻点头,并没有让杨老头发现什么特殊的神色。
杨老头继续在前引路,几经宛转的白色雕刻性极强地楼梯,终于在黎毓的房间外停下。
“您真的有办法就醒我的孙女?”杨老头心急大过占医门这一门的高绝医术,虽然问起来有着可笑的质疑,但是贺雨泽却理解他这份心情,于是再次点头。
“不过,爷爷还是在外面等着比较好,占医门的规矩不能破坏。”
“这......”杨老头略微思考一番,立马答应,他就守在外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好,您请!”推开房门,让贺雨泽进了去,带上房门,杨老头揪紧拳头,小小跟在自己身边遭受了这么多的罪!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现在希望就在里面,原先消沉下去的渴望再一次被唤醒,更加浓烈地希望小小能在下一次打开房门后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些年,他是不是没有把小小照顾好?
门一关上,贺雨泽就快速地来至床边,二话不说地就从衣带内掏出扁平地布袋,放在一边,一打开,大大小小地银针闪着寒冷地光泽曝露在空气中。
脸上的笑意在看见这些银针后顺势落下,他凝着眼神,修长地指尖在上面划过,毫不犹豫的选择一根,挑着那根银针在黎毓面上停下,仔细看去,坚定地插在耳畔的一侧,然后接着拿起一根,扎上另一边..然后是肩头,胳肘处,然后一并执起五根,分别刺在黎毓那白嫩地指腹上,再是右手......
贺雨泽专注地转动着刺中地银针,旋转三下后,慢慢提起,一丝暗色便顺着银针的动作而被带出。
看着这些被带出地不同血色,贺雨泽的眼神变得更加慑人,果然照大师兄的推测,那些东西融进了她的血液里了。
按照先后顺序,贺雨泽逐一将其拔出,带出地暗色都被他用一条白色的手绢模样地布子擦拭干净。
“一次恐怕不行,看来,这一段时间真的得留在这里了......”贺雨泽轻轻呢喃,极其爱护地擦拭那些银针并放入袋中插好,放进衣带中,这才轻拭额头上的细汗,目光从黎毓那清素淡雅的脸上移开,这才发现她的枕边压着一个小东西。
贺雨泽伸出手,将其拿了出来。
这是大师兄的东西!
再将目光转到黎毓的面颊上他的脸色轰然一变,想到了什么。
“抱歉了。”贺雨泽淡淡地开口,微一抿唇间,他的指尖已经碰上了黎毓那头青丝...
蜷缩了指尖,贺雨泽还是没有收回动作,直接从黎毓的头上拔出一根细长地发丝。
拈着这根发丝,贺雨泽思考片刻,先将那个小瓷瓶重新放回枕边,再将那根发丝收回自己的衣带中,这才发现黎毓已经睁开双眸,搭着长长地睫毛看着自己。
那双墨色地眸子内,一片清透晶莹,她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微小迷茫,但,依旧冷淡。
“你在做什么?”
做贼心虚,说的恐怕就是贺雨泽了,看着那无双的眸色,他心中有些震撼,再加上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是医生,自然是来看病的。”
听着贺雨泽的解释,黎毓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先坐起身子,揉了揉手腕处,似乎,她睡得有些久了。
贺雨泽尴尬地站在一边,黎毓也不说话,只顾自己思绪,是当自己不存在了?
等了半天,表面上依旧淡笑地贺雨泽其实心里已经郁闷了很久了,终于,黎毓又说话了。
“既然看完了,那你该出去了。”说着就扯开自己的被子,踩着玉足踏在白色地板上,黎毓竟然走到了那两个小提前面前,无意识地抚摸着,来来回回。
贺雨泽无趣,只能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杨老头件贺雨泽终于出门,立马询问。
“怎么样?小小醒了吗?!”
贺雨泽点头,杨老头就要冲进去时,他好心提醒道:“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安静呆一会或许会比较好。”
杨老头狐疑地看着贺雨泽,后者很真诚地样子让他有些松动。
就在这时,楼下似乎传来一阵香味,是大餐的香味。
他知道他现在要干什么了!
贺雨泽跟在杨老头的身后,看着杨老头突变的脸色就知道接下来会上演什么,而他,在期待着。
郝遇正端着在外送出来的酒店大餐,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正香,就听到不远处的杨老头一阵咆哮声。
“该死的神棍!我竟然再一次上了你的当!”
云里雾里地郝遇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天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杨老头怎么又转了彪悍性子,他吞下一口酒,这才没有噎着。
“你这又是咋了?”
“咋了?你说我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骗吃骗喝骗住的!你问我咋了!你不是说我家小小很严重吗?怎么别人一来就治好了!而你还敢给我吃吃吃!”
“好了?”郝遇不明白了,顺着杨老头的手势,他移着目光转到杨老头的身后。
那里,一身白色有些新奇的服饰率先映入眼帘,随着他有些上扬地胸腔,他的面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