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歌手,凭的是演唱,又不是长相——至少,在80年代的中国,是普遍共识。
带着这股莫名的情绪,连吃午饭的时间都直接在录音室里盒饭对付,没有间断——毕文谦只想着尽快面试完,然后赶紧去球场想办法找找球感。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好!
结果,一个个来自京城音乐院校的歌手兴冲冲带着希望地来,又一个个各种沮丧地走。
直到下午,太阳从中天开始西下。好吧,录音室里的毕文谦也没看表,压根儿没注意时间。
“那个……毕文谦,你好!”
毕文谦依然是在接过资料时朝人家点点头,然后就低头看起来:“不必客套,你唱就是了,唱一首歌,唱你自己觉得最擅长,最能体现你水平的歌就好。”
然而,这一次,毕文谦没有等到歌声。
“怎么了?”
“我听说,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今天心情是不好,不,是很不好!但这和我面试没有关系。换句话说,你要是能靠你的演唱改变我的心情,那不才证明了你的水平吗?”毕文谦强词夺理着,摆摆手,“唱吧。”
“毕……文谦,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哦,也好。”
“是陆秘书专门安排我最后一个的。”
“哦,你和她认识?”
虽然这有走后门儿的嫌疑,但面试官是自己,一个顺序,倒也没什么。
“不,不认识。我知道,我唱歌比不上文华公司里的歌手,放假这么久,我在京城待着,只是想再和你说说话。”
纳尼?
毕文谦下意识抬起头,今天第一手来。